烟气缓缓绽放在她的面前，她感觉整个人镇定下来，刚才心里的烦躁被压了下去。
【我好像利用她了。】
虽然她和皎月见过的次数不多，甚至不知道对方真实名字。或许正是因为这样，她才愿意把这些事说给他听。她的事情，皎月是知道最多，最全的人。
皎月明显感受到这句话强烈的颓废感。
【你在抽烟？】
【嗯。】
这一个“嗯”字，更颓了。他清楚九歌平日里性子冷清，容易生气。但不会颓，她这人简单得很，遇到自己讨厌的事情，能避开就避开，避不开就反击。
只有遇到关于她不愿意提起的事情，她才会颓。颓起来，就喜欢抽烟。
皎月手指按着键盘，半天不知道说些什么，最后发了一句
【你在j国吧，我去找你。】
【不用。】对方一如既往地拒绝了，干净利落。
【那个消息准确吗？】楚昭昭把手中的烟掐灭，又点燃另一根。转移了话题。
【按照当年他们露出的破绽，那个定位应该没有问题。长时间没有行动。那人应该已经死了。正因为这样，我们得到的消息才更可信。】
【明白了。】
孟想昨天才和傅凌寒联系过，得到他不会回来的消息，没想到今天就在警局看到了人。
愣了好长时间，才反应过来：“我天，傅队，真是你啊。”
傅凌寒眉间微微皱着：“你没说？”
孟想没有按照临走前他交代的，告诉局长他要辞职的事情。
明明是为他好，但面对他，就是很心虚。先前想好是十多种义正言辞的解释，都说不出口了：“我这不是怕傅队你后悔嘛，本来打算这次总部会议你不来，我再说。但是你看你这不就来了嘛！”
“局长不在总部？”傅凌寒不理他，冷冷问道。
“不在，局长在h国考察，总部会议开始之前会回来。”
“傅队，黑客帝国有线索吗？”傅凌寒一愣，脑海中突然就浮现出楚昭昭的身影。发现这件事情好像比想象中棘手得多。
显然楚昭昭是怕麻烦，不愿意承认，伪装得很好。要是就这么戳破了，小姑娘一定会不高兴的吧。
最后摇摇头。
孟想倒是意料之内，只是傅凌寒思考事情向来不超过一秒的人。竟然想了这么久，有些奇怪，不过没有多问，问了他也不会回答。
眼看到了中午，傅凌寒打通了楚昭昭的电话。
“在哪？”
“嗯？”那边声音糯糯的，听起来情绪不太高。
“怎么了？”他很敏感地察觉到不对劲。
“没。”
“我去接你。”
楚昭昭给了他一个地址，傅凌寒就挂断了电话。离开警局，走得很急。
她看了一眼时间，把剩下的半盒烟连着打火机一起扔到了垃圾桶里，等着傅凌寒过来。
傅凌寒坐在她旁边，轻声问了一句：“不高兴？”
她抬起头来，其实不想那些事情，她就没有那么颓了。只是情绪不太高：“没。挺高兴。”
到了傅凌寒提前预约好的餐厅，两人下车。傅凌寒伸手把心不在焉的楚昭昭拉进怀里，能闻到少女身上有淡淡的烟草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