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沉的声音萦绕耳边，才让楚昭昭发觉气氛有点不太对劲。从椅子上站起来，视线暂时远离了傅凌寒，看向窗边。
傅凌寒也直起腰，表面看着波澜不惊，如果仔细看，能发现他的耳根红得厉害。头别来过去：“写吧，今天要写完这些。”
空气中的尴尬气氛消失不见，楚昭昭“哦”了一声。四处看了桌子一眼，没找到笔。
抬起点点亮光的眼睛，看向他。
刚刚才缓过劲的傅凌寒，又对上那双能魅惑人心的眼睛，不由轻咳了一声，把别在自己胸前的钢笔递给了她。
她接过笔，在手里转了一圈，简单的款式，银色的笔身。却处处彰显着贵气。用她一句话概括下来，就是好看的，好看的，她就喜欢 。
停下转笔，楚昭昭抬起手，示意一声：“谢谢。”
看到那一摞试卷，又是头疼。一手托着腮，一手转着笔，没有下笔的意思。
傅凌寒翘着二郎腿，冷冷地丢下一句：“写不完不许吃饭。”
“寒爷，我为什么要写这个？”她把笔拍到试卷上，拍完又有点心疼这支好看的笔，拿起来紧紧攥在手里。
“零分。”两个字阴阳怪气地从傅凌寒嘴里吐出来。
她无言以对，什么也不问了，老老实实地看试卷。
孟想中途回来过一次，看到楚昭昭不耐烦地写着试卷，把到嘴边的话又咽了下去。
傅凌寒换了一只腿翘着，抬了下巴示意他说下去。
“老大，这……”孟想难为得很，眼睛一直往楚昭昭那里瞥。
“说。”挺轻的一个字。
“是。陆警花的消息，她有一个舅舅在黑客帝国内部。”孟想的声音还是尽量小声了些。
不过想到楚昭昭一个大学生也不太可能会知道黑客帝国的事情，也就没什么遮拦。
傅凌寒听到黑客帝国这三个字，一向波澜不惊的脸上难得皱了眉头。被楚昭昭捕捉到：“黑客帝国，你们在查？”
孟想以为楚昭昭是对新名词感到好奇。这还是他第一次感觉在楚昭昭面前气势上占了上风。神秘兮兮地说：“不知道了吧，叫一声哥，我就告诉你呀。”
“滚。”楚昭昭懒得和他说话，转头看向傅凌寒。
感受到她的目光，傅凌寒点点头：“工作需要。你知道？”
“不知道。”楚昭昭收回目光，继续死磕在已经被消灭一半的试卷上。
两人的互动可以用眉来眼去来形容了。孟想简直没眼看。
“有情况告诉我。”得了傅凌寒这句话，孟想就出了办公室，有点头疼。
他也理解他家老大，二十几岁，风华正茂的年纪，身边却连一个女人都没有。楚昭昭虽然性格讨厌，但长得确实没话说。一时色迷了心窍，他明白的。
“写完了？”傅凌寒走到楚昭昭身边，拿起她面前的试卷，看得仔细。
“寒爷，你想让我好好学习？”
傅凌寒抬了抬眉眼：“你怎么考到零分的？”
“运气不好。”一向敷衍的语气。
“你什么时候运气好了，就可以不用来了。”
看完所以都卷子，傅凌寒揉了揉突突直跳的眉心。如他所料，准确地避开了所有正确答案。
“天黑了，再见。”楚昭昭还是第一次有了小孩子做错事情怕被罚的害怕。
“我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