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既然不知道便算了,反正是你们两兄妹的事,我过几日便走了。”谢思竹故意激唐奕欢说。
“啊,姐姐你别走啊。”唐奕欢挺着急的,她可不想一个人,一个人练习。顿了顿她还是道:“到了合适的时机我自然会告诉你。”
“随便吧。”谢思竹生气又冷淡。
因为她听唐奕欢的语气知道她现在是不会告诉她了,所以干脆道:“你想玩就去玩,我要回去。”
唐奕欢无语,看着谢思竹的背影叹气:不是才不生气了吗?怎么又生气了。哎。
虽然比赛结束都快散场了,但是不管如何,想看比赛的人看到了,想见到的人见到了,要拜托的事拜托好了,似乎这场比赛满足了所有人的期待。
但是这对于一个狼狈不堪,身心疲惫的中年男子而言,并没有满足他的期待,因为他并没有见到李祁銘。
这位男子叫张山。
他自从听到坤亲王要在城西参加蹴鞠比赛,便早早就伪装成平明百姓,勘探好路线,带好了干粮,打算从蹴鞠场西面的山上翻越过去,寻找一个合适的地方等待他。
但是,到了他真正看到了场内的情况时,不仅发现里面热闹非凡,还发现里面有两拨人马。
一队在明,显然是坤亲王的府卫,另一队伪装成蹴鞠场人员,实则是追杀过他数次的都城卫。
都城卫的那个秦将军,竟猜到他要利用这个机会见坤亲王,提前埋伏在里面。
为了把事情精确的传达到坤亲王的耳中,他不能冒然行动,暴露身份。
所以,他不得不在山上勘探最佳的路线,寻找最好的机会。
在这过程中,他险些被都城卫的人发现,幸好他身手不错,一把将他打晕。也正好换上他的衣服混到内场去。
而当他换好了那位都城卫的衣服后,恰巧见到了李祁銘。
那是在与李祁銘相隔五十多米的地方,他见他正并肩与一个女子走出小树林,看起来非常关切和爱护她。
坤亲王何时与一个女子这般亲近了?
但他管不了这么多了,待他感叹完:“皇天不负苦心人”,正寻着李祁銘而去的时候,他竟快速绕到别的地方出去了。
这叫他本就有伤的身子怎么追的上他?
怎么办?如今大理寺和中书省的人都在找他,被抓到必定必死无疑,见到皇上是不可能的事,只能盼望着他了。
好在,那个女子落单了。不是恋人也是好友吧。毕竟没有传闻说他与哪个女子这般亲近过。
那么,去找她试试。
“小姐,请留步,我家王爷请您借一步说话。”张山恭敬道。
“啊,刚不是都说了吗?还要说什么?”唐奕欢以为李祁銘找她有什么事,完全没设防。再加上李祁銘身边的人都有一点黝黑,身形较健硕,所以她更加没有怀疑。
“这事便请小姐恕我不知。”张山故意含糊。
“他不是还在应酬吗?”
“正是如此,他令我将您带过去等一等。”
“那好吧。”唐奕欢一点也不为难人,索性道。
于是,唐奕欢便跟着张山走了。
待四周树木越浓密,人迹全无,却还未见到一处可以落脚的地方的时候,唐奕欢总算觉得有点不对劲了,道:“还没到吗?”
“到了,有一件事拜托小姐。”
“什么事?”唐奕欢小小的脑袋装满大大的问号。
“给我写一封信。”
“什么信?”
说完,她才意识到男子已经绕到她身后了,并且迅速的将她的双手捆在身后。
扎扎实实,毫无挣脱的余地。
唐奕欢这才知道她错信人了。
但她即使害怕也没有忘记挣扎:“你干什么?你是谁?你放开我,我爹可是唐祭酒。你放开我,王爷不会放过你的。”
但是那人一句话未说,把她放倒了双脚一绑,直接扛着她走。
到这个份上,唐奕欢只能做一件事了。
那便是挣扎,拼了老命的挣扎。
当然,靠这样的操作,逃是不可能逃了,但是,好歹可以把首饰、鞋子、袜子之类的挣扎掉,做下记号。
快到申时了,唐奕欢还没有回来。唐睿知情后有些着急。因为她最近规矩多了,就算贪玩心里也都是有数的。
为此,他不得已去找过谢思竹,因为他见唐奕欢最后一眼是她与谢思竹在一起。
谢思竹不知道唐奕欢哪去了,也不在意,她见是唐睿,便冷冷淡淡说是唐奕欢想去玩,其他的她并不知情。
听到谢思竹的回答唐睿更急了。不行,得出去找她。
于是他叫上汤君乐。
然而,就算是叫上汤君乐,两人也是能力有限,思考范围有限。寻不到一点踪迹。
眼见毫无办法,唐睿只得去找郭炎。
因为她跟郭炎拜托过大哥的案子,可能他告知了她一些调查的方向也说不定。
结果,郭炎并不知道唐奕欢的去向。但是他指出了另一个方向。那便是去找李祁銘。因为蹴鞠场上都是李祁銘的府卫,既然说她还没出蹴鞠场就独自一人,说不定他们看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