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这般巧吧，说曹操、曹操到？
忆香眸底闪过讶然，忍不住看向上官瑜。
上官瑜脸上倒是看不出思绪，她开口问道：“门房可有说是哪家的小姐？”
小丫鬟摇头：“没有。门房说是一位面生的姑娘，自称与您相识，说离开前想再见您一面。门房不敢自作主张，便匆匆来回禀了。”
旧识？
上官瑜凝眉默了一息：“请她去花厅，本宫即刻过去。”
“是。”
小丫鬟躬身退下。
忆香上前，虚扶上官瑜起身：“皇后，要不让奴婢先去探一探？”
上官瑜摆手：“不用，随本宫一道去看看便是。”
忆香没再多言：“是。”
......
门外，雪花漫天漫地的飘落，已在梅花枝丫上积了薄薄一层。
上官瑜瞥了一眼，拢了下身上的斗篷。
忆香将帷帽替她戴上，撑开油纸伞。
两人拾阶而下。
花厅离正屋不远，走出院子，穿过九曲回廊，再走几步便到。
忆香收起油纸伞。
上官瑜撩下帷帽，启步走了进去......
花厅内，一个身披白色披风的女子背对着站在那，不知在看什么，亦或在想些什么，周身透出的寂寥好似庭外静默无声飘落的雪花......
直到听到动静，才似突然回神。
她缓缓转身。
然后，一眼就看到了那张久违的、朝思梦想的、只有午夜梦回时才偶尔能见到的脸。
有瞬间，她竟有些恍神起来。
“花......灵？”上官
瑜语气带了丝惊讶，她没想到来的人竟是她。
花灵赶紧敛了心神，上前一步福身行礼：“花灵拜见皇后娘娘，愿娘娘福寿安康。”
上官瑜抬手，微微扬起唇角：“不必拘礼，坐下说吧。”
花灵应：“是。”
上官瑜走至主位坐下，花灵随后跟着坐在了右侧的客椅。
“娘娘，您瘦了。”花灵望着她倩影，难掩心疼，下意识脱口道。
上官瑜一怔，笑了笑，故意打趣道：“近来不是流行以瘦为美，本宫这不正好赶个时髦。”
花灵却笑不出来，因为知晓她是何原因瘦的，心里就难受得紧，她勉强扯了扯唇：“民女觉得您以前那样已是极好。”
上官瑜闻言，眸底闪过一丝落寞，面上却没有显露半分：“花灵姑娘一向会说本宫喜爱的话。”她笑道，“好，趁着冬日，本宫一定好好养养膘。”
花灵唇角的笑意真切了几分：“娘娘说话可要算话。”
上官瑜笑着颔首：“好。”她端了茶盏喝了一口，才开口问起了正事，“刚刚听门房说，你是来辞别的？”
花灵笑意一顿，还未及眼底，她点头道：“嗯，民女明日便启程去江南，临行前，思来想去，还是想来同您告个别。”她怕上官瑜多心，又补了一句，“毕竟在这个偌大的都城，民女认识的人屈指可数。”随即不由又露出一丝不自在的笑意，“民女私心，不只是将您视作恩人，还是民女心里
最重要的知己，所以还是厚着脸皮过来了。”
上官瑜心口微恸。
萧纪的事，她多少知晓，谋逆事败，当场自尽。
花灵当初来都城便是因为他，他如今身死，府中上下只怕难逃追责，不过花灵跟着萧纪时并无名分，许是如此，反倒没有多受牵连，否则如今也不可能出现在她面前。
但这牵涉党争，又涉及萧衍。
她一时也不知如何劝说，扬了扬唇，笑着道：“恩人不敢当，当初不过是顺手而为，花灵姑娘不必放在心上；但若是知己好友，本宫却之不恭。”
花灵闻言，眸光一亮，快速瞥了上官瑜一眼，然后略显不好意思道：“是民女逾矩了。”
上官瑜看着眼前又好似变成了记忆中那个腼腆害羞的小女孩，唇角不自觉扬起，问道：“此去江南，可有何打算？”
花灵一顿，笑了笑：“暂时还没想过，先去那边安定下来再说。”
上官瑜颔首，又道：“有什么需要本宫帮忙的，尽管说。”
花灵故作思考，然后笑道：“倒的确有一件。”
“哦？”
“若您将来有一日再到江南，一定要来找民女，民女带您逛遍江南美景，吃遍江南美食。”
上官瑜一愣，随即清眸弯起，笑应道：“好，一言为定。”
“娘娘，今日来，其实还有一事.......”花灵踌躇了一会，神色略显凝肃起来，“民女是来告罪的。”
上官瑜笑容微凝，不由蹙眉疑惑道：
“告罪？”
花灵：“那日，民女听到四殿下和六殿下谋划要伤害您之事，民女本该亲自过来通知您，可是当时四殿下已经开始怀疑民女，命人时刻盯着民女一举一动，不准民女踏出所住院子半步。民女无法，又急着将消息传递出来，便交代了身边的丫鬟，想法设法让她出了府，没想到自此再没她半点消息……等民女再听闻到外界消息时，才知晓您已经出事……”
“民女当时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