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鞠薇眸中笑意微微凝了凝。
傻子都能听出她言下之意,这是要让她收拾收拾可以滚蛋了!
她上官瑜算什么东西!
如今孩子都没了,还在那嚣张什么?!
她倒要看看,她上官瑜还能霸着表哥正妃的位置到几时!
严鞠薇不屑哼了一声,转身往自己院子走去。
......
正院。
上官瑜回屋后便直接歇下了,一直到未时才醒来。
丫鬟们已经整理好箱笼。
上官瑜强迫自己用了点午膳,这段日子,她胃口一直不好,若不是不想关心她的人担忧,她其实什么都吃不下。
“皇妃,白总管和府上几个管事的已经在院外候着,您是想现在见,还是奴婢去打发了?”
南香扶着上官瑜走向窗前的榻榻米,不过数月未见,自家皇妃竟整整清减了一圈,神色也无往日那般明艳熠熠,眉宇间几乎未再舒展过。
南香看着心里颇不是滋味。
忆香据说伤势不轻,虽已无性命之忧,但大夫叮嘱需要静养一段时日,所以皇妃特意留她在别业安心养伤,没让她跟着一道回府。皇妃身边一时就没了可用的随身大丫鬟,顾妈妈和费妈妈虽说已经在物色,不过应是还要段时日,她便自告奋勇抢在映秋和盼夏之前过来服侍。
皇妃一开始不太同意,她一时心急,当即脱口而出,不就是因为她要嫁人才不准她留在身边服侍,那她不嫁人便是。皇妃听闻后好气又好笑,好在最
后还是应了下来。
不过陆非不知从何处知晓了此事,委屈巴巴得控诉她拿婚姻当儿戏,指责她对他始乱终弃,一副被抛弃的小怨妇德行;她倒是哄了许久,才将这事揭了过去......
“让他们进来吧。”
上官瑜的声音,打断了她的胡思乱想,南香立刻收敛心神,应道:“是,奴婢这就去。”
很快,白总管和几个管事的鱼贯走了进来,朝上官瑜拱手行礼。
上官瑜端坐榻榻米,笑道:“这段日子,辛苦大家了......”按着惯例说了几句感谢话。
白总管:“奴才们应该的。”
几个管事应和。
客套了一会,几个管事开始依次汇报各自负责的工作,白总管做最后总结陈词。
总得来说,严鞠薇还算负责,应是有心想在柔妃和萧衍面前搏个好名声,所以这些时日,颇为尽心,并未兴风作浪,没有怎么为难白总管他们。
上官瑜朝南香使了眼色,南香示意,笑盈盈将早备好的装了碎银的荷包分发给每位管事。
管事们一开始不好意思,推辞了一番。
最后白总管开了口,大家互相看了眼,才收了下来,连忙朝上官瑜道谢。
一管事斟酌了会,从怀中掏出随身带着的拜帖:“皇妃,这些是近段时日递到府上的帖子,奴才瞧着不是很紧急,同陆大人回禀后,暂时搁在了奴才这,如今您回来了,奴才想着还是跟您禀报一声。”
南香见状上前
接过,然后转身交给上官瑜。
上官瑜翻了翻,都是一些官家女眷借着名目搞得一些宴席,倒的确不急。
“我知道了。”她笑道,“有劳陈管事。”
陈管事忙躬身:“这是奴才的本分。”
白总管顾虑上官瑜的身体,不敢久留,见该回禀的都差不多回禀了,开口道:“那奴才们先告退。”
上官瑜笑着颔首。
白总管和几个管事拱手行礼,转身往门外走去......
其中一个管事似乎想着事,走得很慢,几乎落开了一大截。
他迟疑再三,在跨出门槛时,还是忍不住顿住了脚步,默了一瞬,像是下了决定,重新转身走向上官瑜。
“皇妃,有件事,奴才想来想去,觉得还是告知您一声比较好。”
上官瑜看着去而复返的年轻管事,倒是微微有些讶然,不过面上,她只是和煦笑问:“哦?什么事?”
“不久前,有个年轻的女子找来府上说要见您,当时她与门房正在交涉,奴才正巧看到,本想上前询问清楚所谓何事;没想,严小姐也正好过来,她让奴才不用管,然后自己上前同那女子聊了几句后,就将那女子带走了。”
“年轻女子?”上官瑜微微蹙眉,“你可曾见过?”
年轻管事摇头:“奴才从未见过,面生的很。”
“你知道严小姐将人带去了哪里?你后来可还见过那女子?”
“严小姐和那女子是往府外去的,奴才也不知去了哪里,后
来再未见过。”
上官瑜敛眸,有什么从脑海快速闪过,只是太快,根本来不及抓住:“你还记得那女子的身形容貌,或者有什么特征?”
年轻管事回忆了下:“那女子偏瘦,身高比严小姐矮了半个头,瞧着言行举止像是大户人家的丫鬟,至于容貌......奴才想不起来了,也没什么特征。”
上官瑜有些失望:“好,我知道了。”面上依旧笑意温和,“若想起什么,随时可以过来同我说。”
“是。”
上官瑜想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