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锦玉见她面露疑惑,想到她近段日子身子不适,应该没精力关注外面情况,便微微凑近了些,压低声道:“坊间近来都在传太子龙阳之癖之事,活灵活现,绘声绘色,简直比那些话本小说都精彩。”
上官瑜闻言,不由微微蹙了下眉。
上官锦玉继续道:“你可知道与太子苟且相好的男人是谁?”问完,又自答,“其实我们都见过......”她故作神秘顿了下,“落仙居头牌青衣,庄生。你有印象吗?”
上官瑜:“.......嗯。”
上官锦玉道:“这事,我看着像是有人故意为之,几乎一夜之间,街头巷尾都在议论此事。”
上官瑜端着茶盏,若有所思的抿了一口。
看来,辽东事发,让一些人坐不住,等不及了.......
自己最近孕反应严重,自顾不暇,府上的事都尚且没精力打理,何况去留意外头时事变局。
萧衍担忧她身子都来不及,不可能还同她说这些费心糟心之事。
上官锦玉看了眼上官瑜,见她只是一径沉默,以为是她第一次听到这种事太过震惊,一时无法接受,觉得也正常。
自己刚听说此事时,其实比她好不到哪去。
两个男人……
多荒唐的事。
只怕连那些违禁私密的话本都写不出这样。
上官锦玉道:“事情来得太过蹊跷,若不是传得有鼻子有眼的,我倒宁愿相信是有人故意陷害太子,借此毁了他名声。”
上官瑜默了一下,抬眸看她,淡淡勾了下唇,道:“那你是相信呢,还是不信?”
上官锦玉道:“我信不信有啥要紧,重要是,民众们相信。”顿了下,她道,“其实之前,我也隐约听到一些传闻,据说太子至今都没有碰过太子妃和侧妃,那两人还是完璧之身呢。太子妃因此受不住打击,才会像是魔怔了般将此事捅了出来。”
上官瑜不置可否,浅浅喝了一口果茶,才笑叹了句:“看来,近来宫中怕是要不太平了。”
上官锦玉一愣,不过很快就反应过来她意有所指何意,点了下头:“是啊,此事兹事体大,太子只怕不好应对啊......”话题莫名显得有些沉重,锦玉赶忙调笑道,“不过这些是他们男人该操心的事,我们小女子八卦一下,听过就算了。”
上官瑜笑睨了她一眼,顺着揶揄道:“是啊,天要下雨,小姑娘要嫁人,我们呀,最该操心的是‘终、身、大、事’。”
上官锦玉一听,小脸儿倏得通红:“大姐姐~~你又来~~~”她将茶盏放下,作势起身,“不搁你这待了,就知道拿话笑话我,我走了......”
上官瑜好笑的忙伸手拉住她:“好了,不逗你了,难得来,留下用了膳再回去吧。”
上官锦玉倒未真的生气,只是抬眸故作骄慢的瞪了她一眼,重新坐正,才笑道:“不了,再坐一会,真的要回去了。”她有些不自在,解释,“我没敢同母亲说来你这,只说去街上逛逛。”
上官瑜闻言,抿笑道:“好吧。”
两姐妹又东拉西扯了一会,上官锦玉起身告辞。
上官瑜本想起身相送,没想到,刚站起,头竟然又开始发昏,胸口蓦得一紧,差点又要吐,她赶紧拿起一颗话梅含进嘴里。
上官锦玉见状不由懵了一下,不明白刚刚聊了这么久都好好的,怎么一起身,突然脸上血色全无,随时像是要晕过去一般。
她一把扶住她,急切道:“大姐姐,你还好吧?大夫看过不是说没大碍吗?”
上官瑜缓了好一会,等那股恶心感过去,深吸口气,虚弱的笑了笑道:“没事,就是还有些虚。”
上官锦玉将信将疑将她重新扶坐下:“那你好好歇着,自家姐妹,那么多礼做什么。”又不放心道,“你夫君不是七皇子殿下吗?让他去宫中再请个御医过来看看。”
“好,知道了。”上官瑜无奈笑应。
“身子开不得玩笑。”
“是。”
上官锦玉瞧她虽然虚弱,却不忘带着促狭的笑,好气又好笑:“我走了,省的你嫌我啰嗦。”
上官瑜笑:“我可不敢。”
姐妹俩忍不住一来一往又笑闹了一会。
最后,上官瑜唤来盼夏,代她送上官锦玉出门。
......
院中一下又冷清下来。
上官瑜吃了好几颗酸梅,脸上也慢慢重新恢复了血色。
“南香。”
南香就在不远处候着,闻声,赶紧走了过来:“皇妃有何吩咐?”
上官瑜道:“去趟外院将常德找来。”
南香应:“是。”
......
傍晚,萧衍回府。
进屋就见到靠躺在榻榻米上小憩的上官瑜,不过睡眠很浅,他一走近,她就悠悠睁开了眼。
“回来了?”
她揉了揉眼睛,准备起身,萧衍赶紧坐了过去,将她揽抱进怀里,低沉应道:“嗯。”关切问道,“今日怎么样?有没有又不舒服?”
上官瑜想要喝水。
萧衍赶紧一手给她斟了杯,上官瑜就着他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