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瑜敛下所有心绪,故作一副高傲的样子发问:“你又是何人?敢在此多管闲事?”
明黄衫男子唇角冷笑,在长公主府都敢如此嚣张跋扈,可见平日里有多目中无人,放肆猖狂。
能教养出这样的女儿,那位大臣心思人品只怕值得商酌,家宅门风那也是一人为人处世的缩影。
?教子无方,教养有亏,就算如今位高权重,难免有一天不被拖累。
这样的人他可不屑与之为伍。
“本王是何人只怕轮不到你来质问。”
上官瑜一脸古怪的打量着他:“好大的口气,还敢自称本王,当本小姐是无知妇孺呢,以为这样就能唬住我?哪来的狂妄之徒!”
“休得口出妄言对殿下不敬。”青衫男子立刻怒斥道。
他是真的动了气,羞辱他,他可以忍,但谁要敢辱没他的殿下,即便那人是皇亲国戚,他也会拼着命护着殿下。
上官瑜美眸微闪,故意露出一丝慌乱,看着明黄衫的男子,故作试探问:“您真是.....皇子?”
明黄衫男子挑眉,轻蔑看着她。
上官瑜好似有些惧怕,又有些不甘,憋了半天道:“就算是皇子也得讲理。”
她顿了下,看向青衫男子时明显带着不屑,“这人身着打扮就不像是正经人,不知为何会出现在公主府上,还敢到处瞎晃荡,吓了本小姐不说,还不知道打着什么主意。说起来,我还得跟长公主汇报一声。”
青衫男子羞愤恼怒,本以为世家小姐至少都是知书达礼,温淑谦虚之人,没想到居然还有像眼前这位刁钻蛮横,仗势欺人的。
但若真的闹到长公主面前,他担心会给殿下带来不必要的麻烦,于是压了怒意,道:“小姐,小生是落仙居的庄生,承蒙驸马赏识,今日有幸来公主府上登台唱戏,刚刚小生的戏正好演完,卸了妆扮,来此歇息调整下。这里与后台仅隔了一扇门,而且是驸马告诉小生,这里僻静,平日里嫌少有人过来,没想到会无意吓着小姐,小生再次诚恳向小姐致歉。”
明黄衫男子却是不舍自己心悦之人受委屈,神色一沉,语气不善道:“本王倒想问问这位小姐,既然知道这里是长公主府,你不随着长公主在花堂听戏,跑到这里做什么?”
上官瑜佯装紧张的眼神开始闪烁,语气也没了刚刚的凌人:“我.....”
“怎么?莫非贼喊捉贼?”
“我就是出来如厕,一时找不到回去的路,逛着逛着来到这里,觉得风景不错才逗留了一会。”上官瑜一副豁出去的模样,说了一通。
当着两个大男人的面说如厕,寻常女子肯定羞于出口,她刚刚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自然显得合情合理。
明黄衫男子语气透着嫌恶:“你是客,庄生也是客,他碍着你是女子,已经道歉,你却依旧不依不饶,刻薄无理,着实可恶。还敢嚷嚷着要去长公主面前告状,本王倒要看看,公主是治你的罪,还是责怪庄生。”
上官瑜眸光闪烁,努力憋出一丝泪光:“殿下何必为难我一个弱女子。”
明黄衫男子被她那变脸的速度恶寒了一下,冷笑出声:“究竟是谁为难谁?”
青衫男子毕竟有所顾忌,不想事情闹大,在身旁扯了扯明黄衫男子的衣袖,轻声道:“算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明黄衫男子侧眸看他,眸光顺势变得柔和,轻声应道:“好。”
然而瞪向上官瑜时,立刻变得寒冷如冰:“既然庄生为你求请,本王就不同你计较,不过,本王要你为刚刚的无礼向庄生道歉。”
上官瑜的心被绞了下,唇角浮起一丝讥讽,无论是上一辈子还是这辈子,他真是不予余力的偏袒着他。
?重活一世,她以为自己已经不会在意,但看着两人站在她面前,上一辈子一幕一幕屈辱的场景再次浮现在眼前。
犹如此刻,无论谁对谁错,无论何时何地,只要涉及这位伶人,他都是毫无缘由的相信他,毫无节制的宠他、护他。
然而到了最后,陪他一起死的却是她这位太子妃,真是可笑。
她眸中闪过冷意,周身气场变得极低。
明黄衫男子以为她不愿道歉,皱了皱眉,对于眼前这女子越加厌恶:“道歉!”
上官瑜暗暗深吸口气,不断告诫自己,都过去了,那些都是上辈子的事,今生她绝不会给他们欺辱自己的机会。
她抬眸,已经换上倔傲愤懑之色,泪盈于睫,就是咬着唇不肯低头。
明黄衫男子眼角抽了抽。
“殿下,算了……”青衫男子微叹,道不道歉于他其实无所谓,既然她知道惧怕不敢再纠缠,他也不想节外生枝。
“今日如果不是本王正好碰上,还不知道她要怎么为难你。本王不给她一个教训,只怕还有像你一样良善之人被她欺压。”
上官瑜突然似绷不住,哭诉道:“我没有,你们才是坏人,才仗势欺人!”
身后的南香震惊得完全不知道做什么表情。
这还是她家小姐吗?
映秋比南香稍稍好一些,但心里也在犯嘀咕,小姐这么做一定有她打算,只是即便自幼跟在她身边服侍,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