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里几年未添新人,你拿了我的对牌去回事处,让赵乾随你一道去东街人牙子那里选几个体魄强健、最好会武艺的人带回来,但记得,查明身份。”
“是,老奴晓得。”
上官瑜听着眼睛一亮,插嘴道:“父亲,女儿能不能跟您讨一些人?”
上官时庸睨向她。
上官瑜未等他开口,急忙解释道:“父亲,您看,女儿身边都是跟女儿一样既柔弱又手无缚鸡之力的丫鬟呀、妈妈呀,就算有耿叔这样厉害的护卫,但男女有别,也不好随时在我身边……所以,这次您让耿叔去选人的时候,能不能给女儿选几个会武功的女婢?”
上官时庸略一思索,倒也不无道理,点头应了。想到周氏身边也可以安排几个,随口嘱咐耿炎,若有合适的多选几个回来,倒把耿炎为难的差点撞南墙。
女婢好找;但要找一个身家清白又会武功的女婢却是难如登天,还要好几个……
耿护院走出书房的时候,脸色灰败,好似千斤重担压在了身上。
上官瑜随后走了出来,望着万里无云的碧空,心中莫名涌起一丝挣扎,七皇子之事暂时瞒着父亲,不知是对是错……
她长长呼了口气,算了,总会等到一个合适的时机,或早或迟,不如正合适,不愿再庸人自扰,将那点突然冒出的纠结又重新强制压回心底,开开心心回了屋。
……
“小姐,您不是去挨训的吗?怎么这么高兴?”盼夏端了切好的西瓜,好奇打量着坐在榻榻米上,眉眼弯弯的上官瑜。
上官瑜斜了她一眼:“谁跟你说,小姐我是去挨训了?”
她好久没同父亲聊这么畅快了。
上一辈就算聊正事,也是拘着性子,心中难免局促、紧张、还有些自以为是的小顾虑。
原来一直是她自己小心眼……
盼夏将瓜盘放在坑桌上,用竹签叉了一块递给她,好笑的撇了撇嘴,不敢扰她好心情。
上官瑜开开心心回了屋。
“小姐,您不是去挨训的吗?怎么这么高兴?”盼夏端了切好的西瓜,好奇打量着坐在榻榻米上,眉眼弯弯的上官瑜。
上官瑜斜了她一眼:“谁跟你说,小姐我是去挨训了?”
她好久没同父亲聊这么畅快了。
上一辈就算聊正事,也是拘着性子,心中难免局促、紧张、还有些自以为是的小顾虑。
原来一直是她自己小心眼……
盼夏将瓜盘放在坑桌上,用竹签叉了一块递给她,好笑的撇了撇嘴,不敢扰她好心情。
***
东林马场。
一身褐衣劲装的七皇子萧衍,骑着一头黑光发亮的骏马,极速奔驰着,肉眼可见犹如流星逝过……
只听一声“吁”得喝止声。
萧衍勒紧马缰停在了马圈附近,翻身下马。
小厮见状,立马上前牵住马绳,将马牵走喂草去了。
“主子。”陆非上前,将手中干净的绢帕递给萧衍。
萧衍接过,边走边擦着手。
陆非紧跟在身后,低声汇报着:“兵部那边有消息了。”
见主子没有制止,他继续道:“辽东总兵刘永磊是杨尚书外祖母娘家的亲戚,因为关系拐得太远,查起来颇费了一番功夫。刘永磊自幼习武,根基不错,又读了一些兵书,等他年长了些,刘家便托人求到了杨尚书外祖母娘家那边,由他们作为引荐人,推荐给了杨尚书。”
“杨家那时正是用人之际,刘永磊便顺利留了下来。刘本人虽没有得天独厚的将帅之才,但机遇不错,背后又有杨家扶持,一步步从百户爬到千户,后来又任辽东卫所都指挥佥事。”
“建武三十一年,他有幸跟在原镇北将军陈楠身边,率军击退蒙古来犯,得先帝赏识。圣上继位后,杨尚书旧事重提,替他谋了辽东总兵的职位。”
“不过,眼下辽东卫所私占军田一事,杨尚书并不知情。”
陆非说完,偷偷瞄了一眼主子神色,依旧波澜不惊,不见喜怒,他试探问:“杨尚书有意隐瞒与刘永磊的关系,单凭这一点,不管他知情不知情,一旦闹到大殿前,也够他喝一壶了。主子,属下要不要即刻将消息散出去?”
“不用。”
萧衍将绢帕丢回给他,陆非顺手接住:“那属下接下去该做什么?”
萧衍淡道:“什么都不做。”
陆非急道:“主子,那此事就这么算了?私占军田一事,朝廷各方势力一旦知晓,定会紧咬不放,足可以拉刘永磊下台,断杨家一臂。”
萧衍瞥他一眼:“此事即便杨成安知情,以杨家目前在朝中的地位,撼动不了他兵部尚书位置分毫。区区一个总兵,伤不了杨家根本。”
他在山腰崖前站定,负手长身而立,俯瞰万里山河,黑眸中隐着淡淡薄凉:“兵者,诡道也。近而示之远,远而示之近,强而避之,佚而劳之,攻其无备,出其不意,方能一击即中。要击垮杨家,任道重远。”
陆非讪笑道:“是属下见识短,只着眼于眼前了。”又忍不住露出一丝忧虑,“只是,属下担心辽东这样下去,万一出现异动,只怕民不聊生,到时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