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本地人早就看腻了，这雪啊，冰啊的，还不如海边来的有趣。
顾方许这人和谁都能自来熟，从服务员那里问到了不少老字号，还提醒他们别踩坑。
他是连连说好，走的时候景深买了瓶热牛奶。
“拿着这个会好些。”
刚才吃饭的时候就看见沈栖在不停的搓手，帮她暖了半天也不见好。
这附近也没什么能暖手的。
只有这个了。
说是说来逛逛街试试，其实是顾方许今天约人有事，他们吃完早餐之后，去了服务员推荐的店。
确实没骗他们，逛了一趟就当是消食了。
午饭自然有人解决，这还没到中午，顾方许的手机就响个不停。
“走吧，带你们吃饭。”
朝他们挥了挥了手机，那屏幕还在不停的闪。
“这不好吧，不是请顾律师吗，我们几个去算什么啊。”
纪晚故意膈应他。
“拉倒吧，到时候看到你们几个，不知道得多殷勤。”
这多好啊，不仅顾律师来了，还带了个商业巨头，可不得开心死。
景深笑而不语。
沈栖也走累了，干脆也去了。
定的地方自然不差。
进去的时候沈栖瞥了一眼角落的海报，这附近还有个什么宴会，也没在意。
和顾方许说的大差不差，在饭桌上那人对顾方许和景深过分殷切。
一看就是有事相求的那种见，那人也是商场上的老油条，献殷勤的同时还不往带上她们。
这种场面话，她们笑笑也就过去了，无人在意。
吃饭的时候沈栖还在想，“还不如景深的那碗面。”觉得没劲，吃了几口就放了筷子。
“这人溜须拍马的倒是挺会。”
“见的还少？”
手机进来一条消息，是纪晚发的。
“没意思，早知道不来了。”
“又没让你应酬。”
“啧。”
纪晚最讨厌的就是这种场景，虚与委蛇的，没句真话。
那人虽然殷勤，也没把她们放在眼里，不过是带来凑气氛的，谁应酬不带几个女人。
也就象征性的夸了夸。
顾方许和景深其实没说什么话，大部分都是那个人在说。
明明是主客，确像是个赔笑的。
这寻常的地方，那人都能吹嘘的天花乱坠，其实也就那样。
那人是借着朋友的势搭上的顾方许，顾方许也就卖个面子来见了见。
那人费了这么大力气搭上的，哪能那么容易放过他，这一路上好说歹说，顾方许也没个明确回复。
打太极，谁不会呀。
那人送他们出去的时候还恋恋不舍，他肯定是希望顾方许能接下他的案子。
不然的话，可真就要赔光了。
就在他们出大厅的时候都是遇见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这么巧，在这儿也能遇见你们呀。”
沈栖一开始只觉得这声音耳熟，没想起来是谁。
纪晚就知道，这不就是那个讨人厌的钟芳吗。
估计遇见了她又得在自己面前显摆一顿。
沈栖和纪晚交换了一下眼神，满脸无奈。
钟芳见她们没有停留，倒是主动往前凑上去，沈栖这才看清来的人。
钟芳穿了一身粉色裙子，脖子上挂了三条不同品牌的钻石链子，手表也是碎钻款，像个移动的珠宝展示柜，走过灯光繁盛处，晃得人眼睛生疼。
“真是巧了。”
纪晚懒散的应了一句。
沈栖看了她打扮的跟个暴发户似的，差点没笑出来。
景深也觉得这人有趣，很久没看见移动展台了。
顾方许一看，呦呵，这姑娘可以啊，异于常人。
这里就没人能看得上她，都当笑话看。
她还主动跑过来讨嫌，没有一点眼力见。
攀上“高枝”，一个劲的在他们面前炫耀，就像开了屏的孔雀一样。
也就是她眼里是个高枝，可怜啊。
“许久不见，你倒是找了个新活，给人移动珠宝展台啊，在哪儿啊，有时间我们也去看看。”
纪晚还故意左看右看。
她最讨厌的就是白眼狼，这钟芳在纪晚心里讨厌的人，能排上头一好。
对她有种说不上来的厌恶，刚才又被烦的不行，对她更是没世面好气。
顾方许差点没笑死，心里暗自得意，“我老婆怼人就是厉害。”
钟芳被她这话气的不清，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的，过了好久才找到自己的声音。
“你们也是来参加慈善宴会，那得赶紧过去，不然可就到点了。”
钟芳遇见他们打扮得这么朴素，心里的优越感又来， 尤其是路人的眼光，更是增加了她的自信。
“那人脑子有病吧，大冷天的穿个西装。”
“人家工作呢，没看见身上挂这么多首饰，打工不分贵贱好吗。”
“现在上班真不容易啊。”
“那可不。”
那些路人看向钟芳的眼神中，带了几分同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