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执念(1 / 2)

他真的有心了。

何秀萍笑了笑,说道,“在家的。不过那丫头昨天大半夜的发了场低烧,吃了药,可能身体还没有缓过来,刚刚喊她起床她也说太累了不想起来。”

低烧?

他一愣,可算是明白了心底的那阵心慌来源于什么,他急着追问,“今天好些了吗?”

她身子弱,吃药的时候又不乖乖的听话,也不知道她到底有没有依着医嘱把药吃下,发个低烧确实会让她感觉到很疲惫。

怎么也没和他说一声?是太难受了吗?

“好些了,时言不用担心。”何秀萍道。

他不可能不担心的。

指尖用力抵着手心,又松开,“伯母,我能上去看看倾倾吗?我保证,不会打扰到她休息的。”他只远远的看一眼,确保她没事就好了。

“当然可以。”何秀萍能看出来他的担心,也让开路让他进门,“在二楼呢,你自己上去看看她,我还要给那丫头煲粥呢。”

她一生病就吃不下饭。

当妈妈的,只能依着了。

“好,谢谢伯母。”

他火急火燎的、三步并两步的跑上了二楼,知道她的房间在哪里,他直接过去,里头没有一丝一毫的动静。

季时言试探性的敲敲门。

里面立马传来她闷闷的声音,“我不饿,不想吃饭。”

声音听起来也是累的。

他担心她担心得不行,“倾倾,是我。”

宋迟倾听到他的声音,整个人一僵,立马从床上弹了起来,却不知道要做些什么回复了,就和刚才他发过来的那条微信信息一样。

他表明来意,“伯母说倾倾昨晚低烧了,现在感觉好些了吗?”

“嗯……”她怔了好半会,才自顾自的嗯了一声,也不管他有没有听到。

他听到了一点儿声音,只当她是累得有气无力了,“倾倾要乖乖吃药,不然退不了烧。”他最担心就是她不吃药,无论是药片还是醒酒汤,她都是要被哄着才咽下的。

想到了家里凉了又被他温热的早餐,他又问道,“倾倾,现在还是很累吗?能不能起床?我给倾倾煮了早餐。”吃过早餐应该多多少少会好一点。

“不用了。”

他担心她饿着肚子,想哄哄她,让她多多少少吃点儿东西入肚子里,“我给倾倾把早餐温一温再拿过来好不好?”

“我说了不用了!”

她的指甲几乎要掐进手心里。

强迫着自己狠心。

他一滞,心中的慌乱感一点又一点的重新往上涌,眼底闪过一丝不知所措,他知道自己黏她黏得太紧了,明知道她现在很难受他还缠着她说那么多话,她会不耐烦也是理所应当的。

他微微垂下眸,视线暗暗的看着地板,在无声地跟她认着错。

宋迟倾也不好受,她难受得很,眼泪汪汪像流不尽的海水,她觉得,自己都做到这个地步了,他应该要对她有所失望了吧?

等他的失望堆积得够多了,便会心甘情愿的跟着季仰培他们出国了。

可她到底是低估了季时言对她喜欢的执念,要是他能做到那么轻而易举的离开她,就不会在一中那里呆头呆脑的承受了她那么多的疏离。

前两年她对他做过的事情说过的话,远比今天这么一句轻飘飘的“不用了”要重很多很多。

那些他都能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不在意的撑了两年,今天怎么可能会因这句话而松开她的手。

更何况,他以为她是生病了才心情不好的,他甚至把过错都归结到自己的身上。

房外安静了好几分钟。

长到宋迟倾以为他已经回去了。

他才又发出了声音,是低卑的请求,“我能开门看一眼倾倾吗?”只在门口打开门远远望她一眼,确保她现在的情况就足够了。

因为她的声音听起来真的好难受。

他还在?

宋迟倾怔住,忘了回答。

他又安安静静的站了十来秒,得不到她的反应,他就下意识地从自己身上找问题,“对不起,倾倾,是我冒犯了。”他一个大男生,居然要进人家女生的闺房,那简直是太禽兽了。

她怀中抱着的大白兔都要被她的泪水给清洗一遍了。

但是她又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干脆就什么都不说了,小脸全都埋在兔子玩偶的脑袋上憋着哭腔。

他想,她可能又睡过去了。

他的指尖捏紧着衣摆,“那倾倾好些了再给我发微信好吗?”简单的发个嗯哦的也可以。

还是没收到回应。

“那我先回家了倾倾……”

某种执念,让他在没有得到她半点回应的时候还愣愣地在她房门前站了好几分钟,确定了她真的不可能来开门了,他才泄气的下了楼。

前前后后时间也过去了十几分钟。

何秀萍刚把皮蛋瘦肉粥煲好,抬头便看到他下楼,“时言,来得刚刚好,留下一起喝碗粥吧。”

“谢谢伯母,留给倾倾就好了。”他家里还留着一口未动过的早餐,不吃就浪费食物了。

而且,她都生病了,他怎么还可以抢她的粥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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