积累非同小可。
目光从打开禁制的三枚储物戒上略过，苏夜沉思十个呼吸，抬头看向老毒物道：“散仙，修炼的是什么？”
老毒物一愣，但也仅仅是片刻，急忙道：“武者渡劫，渡过了，得到天地规则改造。
身体由肉体凡胎朝仙体转化，大乘期武者蜕变的是肉身，血脉，灵魂。
而渡不过雷劫，肉身会在雷劫下灰飞烟灭，侥幸留下的也只是残魂，只能重塑肉身，又名散仙。
散仙唯有灵魂得到天地规则改造，依靠修炼灵魂来变强。”
说起这个，老毒物脸上难掩不甘和愤怒，若非家族被灭，人族割地赔款，让他对人族失望透顶，让他产生了心魔。
他不可能渡不过雷劫。
沦落为散仙地步。
“散仙，逆天而行的修炼，虽然在凡界他们是顶尖战力，但每千年都要经过雷劫洗礼，唯有经过九重雷劫才拥有第二次飞升的机会。”
苏夜如此开口。
武者渡劫，是天道的考验，撑过了，就可以飞升。
但撑不过，也不一定会死，只要舍掉肉身就能活下去。
而一旦舍掉肉身，就无法飞升，而残存的残魂经过天道洗礼，是不允许存在于凡界的，因此，每千年都要经过一次雷劫洗礼。
每一次都险象环生。
可散仙也是仙，在凡界修仙，难度可想而知，又要定期接受天劫洗礼，大部分散仙都会死在雷劫中。
老毒物看着苏夜，并没有说话。
苏夜幽幽的道：“你的灵魂修炼很不错，但肉身太差，你应该能勉强渡过第四次雷劫，第五次雷劫，过去很渺茫。”
老毒物一怔，他想反驳，纵然沦落为散仙，他自认在散仙中根基也是很高的。
可看着苏夜那古波不惊的眼神，到了嘴边的话，硬生生的憋进去了。
“只要将你的肉身，灵魂提升到堪比七劫散仙地步，带我离开问题就不会大。”苏夜沉吟无比，有些犹豫。
老毒物眼睛一突，还有这么好的事？
见苏夜表情如此，很自然的认为这么做肯定要付出极大代价，却毫不犹豫的拍着胸脯道：“就算付出一些代价也无所谓。”
一副老夫连这条命都不要了，还怕后遗症的架势。
“散仙每千年一次雷劫，虽然雷劫威能一次比一次强，但也是根据武者自身情况降临雷劫。”苏夜道：“你如果提升太多，到时候恐怕要连续渡好几次雷劫。”
每次雷劫都是一场生死考验，连续几次，老毒物必死无疑。
“就这点后遗症？”听到苏夜担心自己渡不过雷劫，老毒物都惊呆了，他摇头道；“我还有五十年就该渡第四次雷劫，如今天地大变，听闻很多超级势力都打通了通往仙界的通道，到那时，兴许可以直接进入仙界，根本就没什么雷劫了。”
苏夜一滞，他一直在顾虑强行提升老毒物的后遗症，差点忘了三界在融合。
随着融合，凡界的雷劫反而会越来越弱，甚至最后不存在。
根本就不该有这样的顾虑。
“天海宗本就是超级宗门，如果能被人族掌控，兴许也能打通通往仙界的通道。”如此想着，苏夜就眯着眼睛，仔细打量老毒物。
饶是老毒物活了三千多年，见识非凡，见到过各种变态，都被苏夜这种赤裸裸的眼神吓到了。
忍不住后退好几步，背脊发凉。
老毒物低吼道：“你不要过来啊。”
“你喊破喉咙都没用。”苏夜揉了揉手腕，满脸得逞笑容，像一头大灰狼。
…
“不愧是祖柳大人选定的客卿太上长老。”轩辕明坐在山峰上，看着满地傀儡，身旁堆积如山的各种碎片，忍不住赞叹。
一开始得知苏夜成为太上长老，轩辕明是兴奋的。
可知道苏夜年纪，轩辕明就觉得很不靠谱，见王玄策推崇苏夜的器道，就更加不爽了。
而此刻，他对苏夜，可谓是五体投地。
他拳头紧握，脸上带着兴奋之色，如今局面，对人族很不利，魂族有极大可能得到天海宗。
但有苏夜就不一样了，人族必然会胜利。
目光不经意的落在不远处盘坐的苏夜身上，看着苏夜将老毒物丢进熔炉，各种材料丢进去，很快就传出撕心裂肺的声音，轩辕明惊呆了。
炼人？
怎么敢？
换做以前，轩辕明早就暴怒，要将草菅人命的苏夜击杀，而现在，虽然气愤，但怒火却掩盖住了。
因为老毒物没有反抗，哪怕受尽苦楚，依旧没有反击。
因此，轩辕明下意识的人为，是苏夜在为老毒物好。
“换做往常，你肯定会去阻止，质问清楚。”就在这时，老者飘到轩辕明面前，诧异的询问：“从什么时候开始，苏夜做什么，你都能接受，信任了？”
对于轩辕明，老者是极其了解的，器道天赋卓绝，眼睛里揉不得沙子。
想让他全心全意的相信一个人，太难了。
师尊的话，轩辕明怔了一下，目光呆滞好一会，忍不住挠头道：“是啊，我为什么接受了？”
他看向师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