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狱,是地狱吗?
破碎的伏特加酒瓶流淌出辛辣的酒液刺激伤口,仿佛用刀子在上塘宇野的大腿用烧红的刀子割肉,血腥在口腔内夹杂着玻璃片混合出苦涩的味道。
“喂,还活着吗,醒醒,别他妈装死了。”
上塘宇野艰难的抬起了头,入眼便是那个恶魔一样的少年。
丁香椰子味的伏特加打湿了他的头发,少年身上的白色衬衫浸透了鲜血,他用一把诡异的长刀戳了戳上塘宇野的伤口,让他几乎要大吼出来。
“枪法差就别玩枪了嘛,一个不留神打死自己就不好玩了。”苏鹿淡淡的说:“这次我免费的给你上了一课,快他妈谢谢我。”
“恶魔,你是恶魔!”上塘宇野听见他的声音吓得浑身颤抖,想要向后爬去。
一把长刀插在了上塘宇野面前的酒红色地砖上,他咽了一口口水,看到深红色刀身上烫银的诡异符箓几乎要心理崩溃。
“喂,你这个小八嘎,到底有没有在认真听我说话啊?”苏鹿的声音冰冷。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上塘宇野听到苏鹿的语气有些恼怒,吓得肝胆俱碎,一个劲的磕头说“斯米马赛”。
“他妈的,你刚才不是很狂吗,不是要和我赌一赌胆量吗,废物东西。”苏鹿不耐烦的抓住了上塘宇野的头发,将他的额头重重的扣在了桌子上。
额头与桌上的玻璃碴碰撞,在上塘宇野的额头表面割开了一道道细小的伤口,渗出了细密的血滴,但上塘宇野顾不上这些伤口,他现在内心只剩下恐惧,想要逃离这个被鲜血洗礼的酒吧,逃到非洲的一个不知名国家,只要这辈子能不再看到这个手握屠刀的恶魔,让他做什么都可以,即使是出卖妻子的贞洁。
“我现在心情特别不爽,就想唱歌,可是我唱歌不好听,你给我唱,唱不好听就打死你。”苏鹿冷冷的说。
这他妈是什么逻辑,你唱歌不好听就让别人唱,别人唱歌不好听就要被你打死。
还有王法吗,还有法律吗?
上塘宇野这辈子都没像现在这样祈祷能有警视厅的警察出现,然后把这个该死的杀人狂逮捕,就算不能枪毙判个无期徒刑也好,让这恶魔下半生在监狱里唱歌去吧。
苏鹿抽出了一根香烟,却发现自己的打火机在战斗时遗失了,他看向了神前未来:“有火吗?”
神前未来嘴角叼着一根没点燃香烟,眼神有些疑惑。
“好吧,我想想办法。”苏鹿环绕四周,看到了一具身上挂着火苗的尸体,问上塘宇野:“我找你兄弟借个火,你介意吗,介意我就打死你。”
上塘宇野疯狂摇头。
苏鹿走到了那具还在烧着的尸体旁,用尸火点燃了香烟。
“舒坦了。”苏鹿长吐一团烟雾,感觉这一口烟至少抽了自己两年阳寿。
“大哥,能帮我叫个救护车吗?”上塘宇野小心翼翼的说。
如果再不送去医院,上塘宇野感觉自己就要因为失血过多当场暴毙了。
“当然可以,我这个人最爱帮助他人了。”苏鹿找神前未来接过来了手机,丢到了上塘宇野的面前。
这一行为让神前未来瞪了一眼苏鹿:我刚入手不到两个月的新手机!
“真的可以吗?”上塘宇野有些不敢相信苏鹿又这么好心。
“当然可以,你敢打电话我就打死你。”
“……”
上塘宇野绝望了,他当时要招惹这个恶魔,直接跪地求饶不好吗?
“快点唱歌,不然打死你。”苏鹿威胁的说。
上塘宇野觉得自己很委屈,但迫于苏鹿的武力威胁,还是小声唱起来了:“不知该从何说起,时间在悄无声息地流逝,涌上心头的满腹言语……”
“别他妈唱日本歌,老子听不懂,唱中文歌,《敢问路在何方》,就唱这首。”
“可是我不会中文啊……”
“我唱一句,你唱一句,唱不好老子打死你。”
“……”
“你挑着担,我牵着马,快点他妈唱!”
“你挑着担,我牵着马。”
“迎来日出送走晚霞。”
“迎来日出送走晚霞。”
“踏平坎坷成大道。”
“踏平坎坷成大道。”
……
“别玩了,一会儿警察来了就麻烦了。”神前未来皱眉说。
“啊哈,我差点忘了。”苏鹿瞥了一眼上塘宇野问:“听说你们五反田组收的保护费私自提高了啊。”
上塘宇野打了个激灵,警惕的看着苏鹿:“你是怎么……您是怎么知道的?”
“别废话,我问你什么,你就答什么。”苏鹿说:“谁下的这个决定?”
上塘宇野纠结了一下,最终还是决定城市的回答:“是组长下的决定,只不过这个建议是由一个叫林家拓真的人提出的,当时我们都极力反对,不过不知道这个叫林家拓真的混蛋怎么做到的,最终还是说服了组长。”
苏鹿看向了神前未来:“这种事按你们的规矩怎么处理?”
“让你们组长在明天下午三点前把自己两根大拇指送到本家,然后让那个叫林家拓真的剖腹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