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主府不亏是城主府,当风间跟着那高大家伙走入时,眼见都是华贵与奢侈,镂空浮雕,红檀香木,大到让人惊叹的太湖石,还有一整块一整块铺成地板的青石板。
这可不是简单财力就能够达到,风间在外闯荡多年,也只在一位皇族的家中见到过类似的场景,可仔细比对,却还是感觉这里可能更胜一筹。
将目光从那路过的景色中移开,身前男人的背影宽阔而厚实,在一步一步的走动中,肩膀上的肌肉也在抖动。
虽然跟着对方进到府中,可是对于到底发生了什么,风间还没有弄清楚,不过来这里也只是送个信,他并不想把事情想的太过复杂,这里给他的感觉可比起看到的要压抑,他不想卷入其中。
走过几个长廊,终于进了一间书房,意外的是,这里和普通人家的书房没有太多区别,至少朴素的见不到任何富贵的装饰,只有字画、书籍。
坐在书桌前的是一位同样高大的男人,和风间身旁的男人一样,都是身高两米的那种,只是看着,就有种令人压迫的感觉。
“大人,人已经带到了。”风间身前的男人首先恭敬的回话道。
风间本就严肃,准备好面对这位坐落在边境军事重镇的城主,虽然这府中富丽堂皇,可风间却一点不敢把这位城主当作那种贪图享乐的昏庸之徒。
而且那种人也绝不会被齐海国的皇帝给派遣至此。
听到说话声,那位城主大人才从书桌上抬起头来,看向风间。
目光没有想象的凌厉,看了眼风间,便微笑着从那种太师椅上起身,朝风间走来。
“我也是刚刚才知道你的到来,正准备派人去通知一下门口,但看起来是刚好碰上了,这便已经到了。”
风间听着他的话,语气亲和,没有一点一位城主该有的架子。
风间不知道这是这位城主向来如此的姿态,还是因为那位祭祀大人才会做出来的姿态,而且对于为什么会刚刚才知道,风间都没有去问,也不好明着去说。
他只是点点头,保持着修士和幽影殿该有的姿态,不食人间烟火的那样高傲即可。
“城主,这是我家大人给您的信。”
信很普通,甚至感觉不到法术气息,但风间也不敢擅自去打开,只是按照那位祭祀大人的吩咐将信送到城主的手中。
但递出去的信并没有立即被对方给接住,而是停留在半空。
“这信恕我不能收。”看着粗犷的城主却好像颇有心数,直接拒绝了风间。
这下连风间都不明白了,难道这里面有什么连他都没有看出来的机关。
“城主,这是什么意思?”
“就是话里意思,这信你带回去就好。”
带回去?这怎么可能?风间自觉自己还无法面对那位祭祀大人的怒火。
“我不知道城主是如何理解的,但我想知道为什么?如果能够解决,我可以出一份力。”
一丝灵气在风间的身周扰动,带着清凉的微风,这也是风间向对方表面自己修士的身份。
这位城主知道风间是修士,也知道风间的身份,但他还是拒绝了,他并不担心风间会做出什么危险的事情。
“没有解决的可能,你只要给那位祭祀带话,那件事情恕我无法做到即可。”
“那件事情?”风间问道。
城主微微笑起:“你不知道的话,也就没有必要知道,还是回去回话就是了。”
可风间看着这位态度挺不错的城主,他觉得自己可能是知道的,本来那位祭祀大人没有说过如果对方并不接受信,那么风间就必须将信送出去。
但现在,风间却将手收了回去。
顿了顿,他认真回道:“好,我会将你的话带到的,只不过,城主,你应该明白这意味着什么。”
风间的话中并没有威胁的意思,听起来却好像在关心着。
城主也是一愣,看了眼风间,道:“我驻守在君南城二十年,早已经将这里当作是我的一切,所以你说的,我当然明白,不过那又怎样。”
说话颇为豪气,风间张了张口,想说些什么,但还是没有开口。
离开时,依旧还是见到了府中的雕梁画栋,这种奢华似乎与刚才见到的那位刚毅决然的城主格格不入,风间也不知道哪一个才是真正的那位城主。
但信还在怀中,风间还是担心自己要如何回去才好。
从洛水引入城中的这条内河,从南向北延伸,两岸多是君南常见的那种阔叶树,而靠着这条河,多是人家聚集。
苏寒一路走过,已经见到很多起早的人,有在河边浣衣的,有取水回家做饭的,那些捣衣声此起彼伏,也颇有节奏的韵律。
可这般祥和的景象却还是无法挥去苏寒心头的烦躁。
承德几人被人抓走,没有一些线索,虽然知道他们并没有生命危险,可那抓走他们的家伙又是什么目的,如果是为了要挟他的话,可又为什么没有一点消息来找到他。
而除去承德的事情,幽影殿的人焚毁了大因寺,杀了寺庙中的和尚,而侥幸逃走的圆通几人却又对这事情一点都不关心,这总让苏寒觉得奇怪。
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