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我已经开好了。”蓝鹤早有预料的递过房卡:“去休息吧,总好过让他继续在这里喝酒强。”
洛宵宵一脸难色:“有没有更靠谱的帮助?”
直接给她房卡是几个意思?明摆着想把傅斯欲这个磨人的老妖精全权交给自己摆平。
自己哪有本事招架一个喝到神志不清醒地老总裁??拜托,男人喝了酒以后很危险的!
多少大错都是醉酒后酿成的。
“明说了。”洛宵宵看了眼神颓又倔强的暗夜帝王,道:“他现在不愿意跟我好好说话,我对付不过他,你们谁能把他接家里凑合一晚上?”
她看了看装醉的苏景婴,又看了看沉默不语的蓝鹤,上一次在这里见面的时候还是完全不同的心境,没想到再次相见,竟然已经物是人非。
蓝鹤安静了很久,直到听了洛宵宵的这句话后,他终于沉不住气,急切道:“阿欲现在很需要你。”
“我们根本帮不了他,更帮不了你。”
一改往日处变不惊的样子,他有些心急,心急洛宵宵为什么还不明白,心急她为什么不愿意主动一些。
一起相处这么多年,他第一次见到如此失态的阿欲,究竟是发生了什么愁困的事情才能逼得一个极其理智的人借酒消愁....
他现在逐渐看不懂阿欲了,究竟是薄情还是在过去没有遇到心意的人。
洛宵宵她究竟有什么魅力能让他这位一心只有事业的朋友彻底沦陷。
“我真的很想照顾他。”女人怕人不信,特意伸出手想要搀扶傅斯欲起身,结果手还没碰到他就被打出去老远:“你们也看到了,是他先拒绝我的。”
蓝鹤眼底波动剧烈道:“为什么不多试试?”
“你多试几次,他——”
“蓝鹤,闭嘴。”傅斯欲打断了对方,他缓缓张开了迷离的双眼连呼吸都泛着灼烈的酒气,如果不靠近看,一般人绝对看不出他已经醉了。
“...”洛宵宵感觉自己心好累,她想起前段时间因为少敲了几次门闹得别扭...
她不懂,明明一次就可以开门的事情为什么一定要她敲到快要放弃的时候才肯开。
采矿呢?
洛宵宵一天在店里都没怎么休息,她笑的脸都要僵了,本来以为终于能回家好好休息了,结果又要大半夜跑出来找男人。
偏偏男人还跟她闹别扭,不听她说话。
“傅斯欲,都是成年人了,你有什么不满意的可以直接告诉我,没必要给自己喝成这样。”
她什么都没做就能吃一碗醋,她要是真和其他男人发生了点什么,他不非得把自己喝到胃穿孔?
快三十岁的男人,一言不合来夜店买醉算什么?
傅斯欲冷呵一声:“是你主动找上门的。”
洛宵宵心底的怒火被无限放大,她两只手攥在一起告诉自己要冷静,他不会说话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她不可置信道:“我关心你关心出错了吗?我大半夜不在家里好好休息,开车来找你找出错了吗?”
傅斯欲冷呵一声,嘴硬道:“你又不是只关心我一个。”
“我看你和别的男人聊的比我开心多了,滥情这么久,谁知道你回家了还是刚从哪个男人的房间里出来。”
洛宵宵身子一颤,脸色立刻像白纸一样:?
“阿欲。”蓝鹤眉头一瞥预料到不对,连他都觉得这话说的过分了,旁观的苏景婴更是没看懂现在的局势,只感觉再扔一个火星子,整间屋子都非得爆炸了不可!
“傅斯欲!”洛宵宵忍无可忍的撸起袖子,一脚踹在人小腿上怨怼道:“你是不是以为喝了点小酒世界都是你的了?”
男人挺直腰板,理不直气也壮道:“我说错了?”
“季柏林给你的卡你收下了,那我的花呢?不喜欢?怎么,洛大小姐嫌便宜?不就是喜欢钱吗?”
那束向日葵是傅斯欲特意从俄罗斯让人空运送来的,每一支都是他亲自挑选,绝对没有一点瑕疵。
费时费力费人空运而来的花,价格自然不菲。
他若隐若无的感觉头部传来阵阵刺痛,难耐的捂住额头讽刺道:“怪我,早知道洛小姐喜欢钱,应该直接送卡。”何苦费时间一朵一朵的挑花,挑的眼睛疼。
“你呢?到底喜欢什么?喜欢卡还是喜欢花?”他嗓音低冽,一开口便是气压低到结冰。
傅斯欲的嘴唇抿成性感而好看的弧度,喉结细微翻滚,他沉重的抬起头,视线中尽是打量和试探。
包厢内好像打翻了一缸山西百年老醋,酸到牙齿发颤。
醉翁之意不在酒。
洛宵宵还想在说什么,但是当她看到对方颓败又委屈的眼神时,心头这股火气顿时烟消云散,反倒觉得有几分好笑:“你是不是傻,我跟柏林认识快二十年都没在一起,你问我喜欢谁?”
二十年都做不成情侣,不就是没有做情侣的缘分吗,有什么可吃醋的?
说完,她扭过头冲着蓝鹤和苏景婴道:“麻烦帮我把傅总架起来吧,我带他去楼上房间。”
傅斯欲的力气是有目共睹的,一脚可以踹飞一个体型健硕的成年男性,除非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