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年人的世界难免会比虚拟世界的东西更现实支配了洛宵宵二十多年的幻想被暗夜帝王的毒言毒语逐个击碎。
洛宵宵瞪了他一眼,忽然想到什么,疑惑道:“我记得你七岁就开始着手处理傅氏的公务了。”
“你也太谦虚了。”
这还不算最强大脑?
虽然不是完全掌权,但能随着年纪变大阅历增加后一点点从假面的股东和亲戚手里夺回势力,不想不知道,七岁诶,相当了不起了!
她七岁的时候,因为不想上小学整天哭的撕心裂肺,眼睛不知道肿了多少次。
上了这么多年的学,最大的收货就是发现了自己不擅长上学,更讨厌上学,多上一节课仿佛都会折寿。
能在艺术领域得到小小的成就,多半都是来源于她师父的不离不弃还有自己得天独厚的天赋。
但傅斯欲的童年没得选,他只有不停的学不停的转才有机会博得生机。
没天赋也会被强行榨出天赋。
偶尔跟傅母聊天时,俩人也会聊到傅斯欲,听说他很小的时候便满世界的飞,国内学不到东西了就去国外进修,直到吸干了自认为有用的东西后便换一个国家。
常年背井离乡的经历,让他只身一人过了十几个没有饺子和团圆的春节。
洛宵宵不敢想。
这种如同坐牢的生活换做自己怕是早就崩溃了,都说越压榨越叛逆,傅斯欲会不会也讨厌学习?
毕竟他这已经不属于正常的学习范畴了,属于狂风席卷,饕餮吞食。
傅斯欲静静的凝视着她,伫立原地肯定道:“我不会让我的孩子步入我的后尘。”
只有真正经历过的人才明白,天赋和强加努力的天赋不同。
所有的成功都是踩着血汗泪得到的,没有人天生就活该成功,这条路,走过才懂。
“他的七岁,会享受到这个年龄应得的一切,应该像你一样,而不应该像我。”
不需要为了生计担起所谓的责任,更不需要和家人聚少离多,仔细想下,如果多像她一些,除了会蠢一点外,没什么不好的。
洛宵宵傻傻的和人对视,四目相对间她从傅斯欲的脸上看到了郑重其事。
阴阳怪气的鬼话听多了,她以为自己出现了错觉。
所谓的天才,不过是掩盖了背地里的努力,只把最光鲜亮丽的一面对外展现出去。
洛宵宵趴在沙发背面,愣愣道:“傅总,你喜欢学习吗?”
傅斯欲:“不喜欢。”
在英国和美国辗转的那么多年,早就被成吨的知识和处理不完的公务折磨个半死,靠安眠药和营养液吊着一口气才挺过来。
险些客死他乡。
没仇视就不错了。
洛宵宵歪头:“那你喜欢什么?我看你天天批合同批到一两点钟,我还以为你打算和工作同吃同住呢。”
男人闻言,伸出食指在人的额头上点了点:“这是我的工作。”
“我小时候喜欢过很多东西,后来…”
“问这个做什么?”
他从不对外说心里话,连傅母都拿自己这个儿子无能为力,洛宵宵是第一个听到傅斯欲心声的人。
能听到这里已经很不错了,剩下的都是付费内容。
“闲着也是闲着,要不要一起出去改善下生活?”洛宵宵揉了揉被按疼得额头,起身从沙发上折腾下来后,一把搂住了傅斯欲的脖子,埋进他的胸脯中。
她摸不清傅斯欲在自己心里的地位。
讨厌的时候恨不得让他滚粗银河系,喜欢的时候又舍不得看他这么遗憾落寞。
明明亲也亲了睡也睡了,但就是没有那种电视剧里那种爱到死去活来的感觉。
可能是因为傅斯欲这张嘴太不会唠嗑了,总惹她生气。
女人黑长卷的发丝没来得及打理,经过一晚上风霜雪雨的洗礼,蓬起来的发丝挠在人的皮肤上痒痒的。
“这两天休息,在家里窝着也太无聊了。”尽管浑身上下都酸痛的要命,她依旧强打起精神,打了个哈欠。
现在的傅斯欲已经可以释然面对女人一言不合的熊抱,他扶住她的腰肢,为人捋了捋头发,挑眉戳破道:“这么快就待不住了?”
温软香甜的身子贴近他一瞬间,那股乏力的阴霾消失了个干干净净。
傅斯欲感觉洛宵宵身上好像有一种魔力,只要靠近她跟着一起做一些平日里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你的设计图画完了吗,就想着出去玩?”
对于洛宵宵来说,一天总要有十几个小时不在家才是常态,一分钟不出去呼吸新鲜空气都浑身难受。
正如一匹脱缰的野马,想给她老老实实栓在家里,非得把家拆了不可。
被人戳穿了小心思后,洛宵宵不悦的闷哼一声,故意刺激男人道:“柏林今天约我出去吃饭。”
“我寻思人家请客,我肯定得先到场呀…”
傅斯欲捋发的动作一顿,声音变了个调,低沉打断道:“不许去。”
果不其然,听到季柏林三个字的时候,漫天的醋味便冲进来吞噬了洛宵宵。
她明知故问的眨着大眼睛道:“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