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本弱,为母则刚。
不管坐在高位咄咄逼问自己的男人是不是这么想的,反正洛宵宵已经打心底里认清了这个家庭的地位霸主是何许人。
傅斯欲蔑视的居高临下道:“不说出你背后的人,求谁都没用。”
他已经足够给她面子,带回了老宅慢慢盘审。
一般人他会直接让人拖走,至于怎么问出东西来,那就不归他管了。
洛宵宵趴伏在傅母的身边,闻言,胆怯的虚声道:“说不出来会、会怎样…”
傅斯欲:“呵。”
这一冷笑不要紧,直接要了洛宵宵半条命。
她活了二十三年,每天与人为善广交善缘,不说为国家做多少贡献,至少努力学习专业不浪费公共资源。
一想到今天自己这条小命就要撂到这了,女人忽然心口绞痛,无数悲痛与绝望的泪水一个劲儿的滑下脸颊。
“现在知道怕了?”傅斯欲见状,不为所动的冷冷讽刺道:“昨天洛小姐可迅猛的不得了。”
敢给他下药的人不少,敢贴身跑他跟前下药的她是第一个。
听到这,傅母终于听出了些不对劲,她瞧着自己身旁的女孩子有眼缘,一看便喜欢的不得了,所以多问了两句:“昨天?”
“你们做什么了?”
洛宵宵脖颈上的红痕还未消去,尽显靡扉。
不得不说,多吃了几十年米的人就是不一样,光从二人身上微妙的氛围便能立刻抓住重点。
“…”傅斯欲和洛宵宵皆是一愣。
有些东西,其实不太适合和长辈分享。
尤其是两个第一次经人事的…
谁也不知道一句讥讽的冷语会让话头转变的这么快。
傅斯欲率先错开道:“没事儿。”
傅母眼睛一瞥,忽然低头问向跪趴在自己腿边的少女:“闺女,你说。”
她不信她儿子。
毕竟她不认为自家儿子会没头没尾的从外面带回来一个女人审讯。
洛宵宵:“…”她先是尴尬的看了看傅母,又尴尬的看了眼正瞪着自己的傅斯欲。
那条路能活着走出去呢,这是个问题。
“闺女,放心大胆的说,有伯母在,他不敢拿你怎么样。”
兴许是错觉,洛宵宵从这话中听出了一丝难掩的兴奋。
像是久旱逢甘霖,好像在说:我家儿子难道终于要送出去了?终于开窍了?不打算孤独终老了?!
“伯母…”
“咳。”傅斯欲忽然咳嗽了一声,示意她‘有什么说什么’。
“嗯?”洛宵宵做梦都没想到,掌控世界经济命脉的暗夜帝王竟然是个‘妈宝男’!
你要聊着,她可就有话聊了。
清楚这点后,洛宵宵赶忙挤出两滴真实的眼泪,趴到傅母的膝盖上诉苦道:“伯母,你别怪他都怪我!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
傅斯欲倏地虎躯一震:“?”
此时,傅母的眼底竟流露出了一抹欣慰的温柔,连看向自家儿子的时候都柔和了不少。
“伯母懂了。”
“好闺女,你受罪了。”
她将洛宵宵馋起来,慈爱的拍了拍她的小嫩手,说:“斯欲只是不太会说话,心不坏。”
洛宵宵:“?”
您再说一遍。
他到底有没有在你面前暴露过那副凶巴巴的样子啊!但细想想也是,毕竟谁会拿着水果刀威胁自己的母亲。
主厅,三人成鼎,氛围空前绝后的复杂。
既有爱恨纠缠的对峙,还有哄堂大孝的交锋。
“斯欲,也到了该成婚的年纪。”
说完,傅母极其不满意的抬眼瞥了下满脸黑线,敢怒不敢言的男人。
中国式家长都一个样。
不管你再有钱,到了年纪就得结婚!不结婚就催婚!别说什么事业有成,长辈只在乎你日子过的顺不顺心!
突然,画风一转,傅母温和柔情的看向洛宵宵,笑意盈盈道:
“闺女,来做傅家的儿媳吧,妈肯定不能亏待你。”
洛宵宵:“妈…?”嗯??
啥儿媳妇?她计划里没有这一环啊。
傅母点了点头:“你刚才不是说你我有缘吗,妈看出来了。”
不怪她这么激动,这可是斯欲二十八年来,第一个触碰到了他的女性,想他儿子每天除了工作就是工作。
如今送上门来一个大儿媳妇,她怎么能放过!
这下,轮到洛宵宵懵逼了。
傅母比起傅斯欲直线球简直打的洛宵宵措手不及,她是想拜把子不是想拜堂啊!
彼时,洛宵宵一头大金发,长长的美甲上贴了数不清的闪钻。
她至今都想不明白,傅母是怎么从她身上看出贤良淑德的气质的,更想不明白,一个大家闺秀怎么会选她一个夜店混子给她的好大儿做媳妇!
倏地,她竟然产生了‘傅斯欲不会是被领养来’的怪异思绪。
都说胳膊拧不过大腿。
结婚,可以让她暂时活的好好的,至少傅母能让自己安稳度日。
但傅斯欲估计不会给自己好脸色看。
不结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