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道有先后,术业有专攻。
各个领域的翘楚总不能都让傅斯欲一个人占了。
被点名的男人端倪了伤口好一会,叹了口气,慢条斯理道:“伤口有点深,一会需要去缝几针,不幸中的万幸是,伤口不长,四针左右就够了。”
“四针...?那、那给不给打麻药啊?”洛宵宵担忧的摩擦着手指,不敢看男人的伤口。
她想起很久以前医院不发达的时候,很多人只能咬着一口破布,汗流浃背的硬挺着针线穿透皮肤的刺痛。
傅斯欲肤色不知是失血过多,还是天天泡在办公室的愿意,异常的白皙。
季柏林语气平缓,温和中夹杂了一丝亲昵:
“宵宵,不用担心,会打的。”
确保了傅斯欲可以无痛缝针的时候,洛宵宵终于呼出了一口大气,感激道:“麻烦你了!”
季柏林闻言,笑了笑,当着傅斯欲的面,主动摸了女人脑袋一把:“没事儿,有空请我吃饭就行。”
他个子高高的,虽然没有傅斯欲高,却也能算得上是男人中的翘楚。
白大褂上泛着淡淡的皂角香气,鲜少有人能抵挡住对方的温柔攻势。
与傅斯欲如今的一身狼藉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
发顶,突然多出来的一只手。
男人轻飘飘的手像是足足有千斤重,压的女人喘不过气。
这股威压也可能是,来源于、另一个男人。
“帮了这么大的忙,那肯定请你吃饭啊——”
洛宵宵拖着长音,借鞠躬感谢的功夫,悄悄咪咪的躲开了男人的手。
果不其然,一抬头,傅斯欲那眼神简直森寒的能冻死一个成年美丽大方性感的女人!
完了,暗夜帝王的权威被人挑衅了。
既然是名义上的夫妻,不管在场几个人,只要在公众场合,在大庭广众,洛宵宵就时刻谨记着自己的身份。
跟别的男人不清不楚的,算咋样。
季柏林同样关注到了傅斯欲不善的眼光,他轻咳了一声,笑着云淡风轻道:
“宵宵,缝针需要一会的时间,我看你挺累的,要不然,你先回家,手术结束后我给你打电话?”
“傅总一定也不希望看到你在这里等他。”
他双手插进白大褂里,浑身都散发着贴心的明媚如风。
却字字都在进行道德绑架。
洛宵宵的确很疲惫,折腾到现在已经过去了四个多小时,她是饭饭没吃,水水没喝。
连轴转的紧绷神经,不计代价的超车闯红灯。
可是。
留一个病人独自在医院做手术,凡是有心的人都做不到,太残忍了。
更何况,这个眼看要缝针的男人,救了自己的命。
都说在家靠父母,在外靠朋友,洛宵宵觉得,经历了这一遭,自己应该也算是傅斯欲的朋友了吧?
既然如此,她就更不能走了!
季柏林笑的亲切极了,洛宵宵却觉得不太自在。
“不需要。”
未等洛宵宵回复,傅斯欲率先替人做了决定。
只要他没有道德,就没有人能绑架他。
他冷巴巴的起身,抬手扫了扫女人的发顶,盛气凌人道:“在这里等我。”
霸道强劲的气势直接碾压了在场的另外一个男人,洛宵宵呆愣愣的没有躲开,心中有股说不出的激动:
“学到了!他学到了!!他才听了几句广播剧他就学到了霸总的精髓?”
“不愧是学习能力惊人的傅总,从不会让人失望!”
和刚才不同的是,这一次换成傅斯欲的手后,那股别扭的感觉瞬间消失了个干干净净。
洛宵宵懂了。
难怪她最讨厌来医院闻消毒水味儿,原来是因为她对医生过敏!
傅斯欲警告似的睨了季柏林一眼,直直地跟医生离开急诊室。
“...”季柏林摊了摊手,轻声道:
“跟傅总在一起生活,很辛苦吧?”
男人的背影正一点点缩小,可扫过头顶的触感仍久久没有消散。
洛宵宵懵里懵气的掐腰道:“挺好的。”
无非就是每天被迫吃早饭,被迫早睡早起,被迫找了个正经工作,被迫养成良好的作息习惯。
这些,她以前通通做不到。
季柏林带人走进休息间,无奈道:“我看傅总这么霸道,倒是应正了外面的传言,都说他行事无常,作风狠戾,今日一见,果真如此。”
“?”洛宵宵跟人在后头走,轻轻歪了下脑袋。
怎么感觉,季柏林这话听着那么怪呢...
俗话说的好,自家的男人再坏对外也不能让别人随便说,她反驳道:
“柏林,傅斯欲挺好的,和你想的不一样。”
任凭传言有一半是真的,今天跟人去手术台上的,就不会是傅斯欲了。
洛宵宵说完,后知后觉的察觉到一丝不对的地方。
“为什么。”
傅斯欲,为什么要救自己啊?
他明明一直在生自己的气,明明前几分钟还把自己推开了,既然如此,他为什么要顶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