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宵宵毫不怀疑这包纸巾极有可能,是临时从哪个工作人员身上翻出来的。
因为她今天还在超市看到了同款,折扣价八毛钱一个。
听说,在钟楼抽中安慰奖的几率,比抽中三等奖还低。
毕竟谁也不想给这些有钱人找不痛快。
但偏偏,这万千盒子里唯一一包小小的纸巾,被权势滔天的暗夜帝王抽到了。
如果让钟楼老板知道,指不定要亲自提着东西上门请罪。
洛宵宵颇有点嫌弃的往旁边捎了捎:“本来还想和你交换礼物的,现在看来还是算了。”
“你这也太寒碜了。”
拜托,难道他成功的路上没有一点点运气的成分在吗?
一个完全靠实力上位的男人,手段到底得多有狠!
洛宵宵难以想象。
傅斯欲若有所思的盯着女人手里的首饰盒,直白道:
“我儿时运气一向不太好,成年后便好多了。”
因为凡是他参加的活动,都会被人暗箱操作,想不中奖都难,他不屑于戳破这些事情,所以一直拿那帮人当傻子耍。
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一个嫌对方穷。
一个嫌对方抠。
“行吧。”洛宵宵轻咳一声,把装着玉扳指的首饰盒递给了傅斯欲,无辜道:
“这个给你,当做我对你肉体的补偿。”
“说好了,收下了可就不许再生气了。”她一板一眼的和男人讲着道理,明明是无比认真的表情,可落到对方眼里,却有种说不上来的…
娇俏?
傅斯欲接过首饰盒后,又扬起下颚点了点对方手里另一个盒子:
“这个我也要。”
洛宵宵闻言,顿时危机感大生。
她急忙捂住自己凭本事得到的奖品,紧张道:“傅斯欲我警告你,你别太贪得无厌了!”
“我凭本事抽到的,为什么要给你!”
“那你准备给谁?”男人带着些许不满的挑衅意味,往人身边近了近,道:
“傅太太,不需要我提醒你。”
“这是枚男士胸针。”
不给他,还想给谁?
的确。
洛宵宵想不出更合适的人选了。
要说给洛大贵,她爹压根就不懂这玩意儿价值有多高,指不定哪天就能在家里落灰的犄角旮旯里发现它的存在。
如果给洛岁言,那就更不行了。
现在国家管的严,出去带块好表都得寻思寻思,这么张扬贵重的胸针要是敢往警服上扣,那他的警路也就到这了。
所以…
好像除了傅斯欲,确实没有合适的人选。
利剑一样的胸针极其符合男人高挑伟岸的形象,势如破竹,无论是外观还是气质,都像是量身定做的一样。
契合度百分之百。
但话有说到这了:
“我刚才想吃小蛋糕你都不让。”
洛宵宵蹙紧眉头,委屈的陈述着一个小时前发生的人间惨案。
傅斯欲难得耐下性子,狡辩道:“刚才我在气头上。”
“不是诚心的。”
男人嘴上说着不是诚心的,身体却一点都没有认错的态度。
分明就是想忽悠人交货。
洛老板不满意。
她对着人的六块腹肌指指点点道:
“一句生气就完事儿了?你刚才对我又拽又打的,我没去警局告你家暴你就偷着乐吧!”
不提还好,一提这事儿洛宵宵便想起来自己‘伤痕累累’的手,心疼不已。
她挺直了腰杆死死攥着盒子不肯撒手,任由对方怎么用眼神威胁自己:
“你一句生气了就可以随便欺负人,我花着钱挨着打还受着气!”
傅斯欲迫窘的皱眉辩声道:“是你先亲我的。”
“那我亲别人去。”女人打断他:“我看你不是冤大头,我倒像是那大冤种!”
“我想好了,这胸针也不用给人了,我回去给狗戴!”
洛宵宵猛地甩头,踩着高跟鞋,大步流星的往前厅走去。
前厅是今晚宴会的场馆地点。
路过几个人认出了洛宵宵,还和她主动打起了招呼问候了几句,其中不乏有姿色不错的年轻力壮帅小伙。
人总不能在一棵树上吊死,如果一会能碰上帅哥哥,她就直接把胸针送出去当定情信物!
反正除了老男人,给谁都行!
“我可以跟你合个照吗?”有个长相青涩的男生急切的磕巴道,说起话来甚至不敢看洛宵宵的眼睛。
洛宵宵大方答应道:“当然可以啊,随便照。”
今天打扮这么漂亮,不照白不照啊!
青涩的小男生听人答应了,又惊又喜,脸颊上出现了一抹不明所以的红晕:“好的!”
他把手机交给了另外一个人,然后拘谨的站到了洛宵宵的身边,不敢贴的太近。
“开…开始吧…”
拿着手机的人摆了个ok的手势,示意两个人笑一下。
“介不介意,再加一个人?”
步调平缓的皮鞋声闯入静谧祥和的二人之间,傅斯欲堂而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