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许久,那股该死的笑意终于消失了一点,宋连摸了摸鼻子,继续道:“那我再去找几个业内实力比较好的设计师。”
男人没有说话。
过了好半天,他忽然改口道:“不用了,就她吧。”
宋连听人突然改口有些不理解:“您的意思是...”
傅斯欲神色缓了缓,道:“就顶下洛宵宵。”
“尽快让她签下合同来傅氏报道,通知设计部门给她腾出一个工位,什么时候设计方案我满意了,什么时候可以让她离开。”
宋连:?
嗯?他是不是听到了什么了不起的东西?
“可是,夫人没有理由来咱们公司坐班啊。”
一般自由设计师都是居家设计,鲜少会有公司要求像普通员工一样天天打卡报道,签了合同和保密协议后,都是按照规定时间出图,然后修改然后再出以此循环。
宋连算是看出来了,他们家总裁不是突然回心转意,这是想到新花样来折磨夫人了啊!亏他还得帮着自家总裁骗人进来。
啧啧啧,夫人啊夫人,你说你惹谁不好,非要惹这位活阎王。
傅斯欲转了转手腕上的定制手表,双眸一垂:“这些是你的工作,下周一,我要在公司看到洛宵宵,不然你就负责顶她的工作。”
宋连:“?!嗯,我...我?去做设计?!老板,专业不对口啊。”
傅斯欲哼笑了一声,摆出一副你自己看着办的表情。
什么叫领导张张嘴,下属跑断腿,这不就是纯心给他找麻烦事儿呢吗?
宋连恨啊,恨自己跟了个无差别攻击的老板,对别人狠,对自己人更狠!让他画画?还不如让他去隔壁会计部做账!
等到傅斯欲晚上回家的时候,洛宵宵还没回来。
“一天都没回?”
“是啊,一整天都没见到夫人的影子。”
傅斯欲目光越来越沉冷,才三天,他就把这位交际花的英勇事迹给忘了,他冷哼一声,指不定又去哪鬼混了。
年纪不大,一点好东西不学。
“那少爷,您打算几点开饭?”人在不在日子都还得过,饭也得照旧吃。
傅斯欲深邃的黑眸里闪过一丝别样的情绪,他理了理西装衣领,道:“不用了,我晚上有约。”
京城,魅色会所。
顶级vip的豪华包厢里安静的不像话,与外面激情澎拜鬼哭狼嚎的蹦迪气氛格格不入。
不知道的,还以为这间包厢里正在举办什么庄重的商业部署。
“傅哥,别喝了,虽然一星期不见,你连嫂子都给我们找好了,但是兄弟对你的爱永远不会改变!你不必为了我深夜买醉糟践自己的身体!”
说话的人坐在傅斯欲左边,他忘我又激动的挥洒着热泪,含泪抢下男人的酒杯:“傅哥!!你这样会让我很难做的!嫂子她,也是无辜的啊!”
“.....”
“这是我第一杯酒。”傅斯欲冷冷的陈述着事实。
“啊,是吗?我记错了。”上一秒还在嘤嘤嘤的男人瞬间恢复正常,乖巧的笑了笑,恭恭敬敬的把酒杯重新放回人的手里。
“这么长时间不见,景婴还是老样子。”蓝鹤恬淡的笑了笑。
这间巨大的专属包厢内只有他们三人,隔三岔五会来这一起聚一聚喝点酒,大多都是靠苏景婴活跃气氛,毕竟其他两个人,一个冰冷毒舌,一个假笑闷骚。
屋内的人是傅斯欲唯二交心的朋友。
蓝鹤和人碰了杯,道:“阿欲,看你这么疲惫,既然不想结婚,为什么要娶那个女孩?”
“协议。”尽管傅斯欲对他们两个向来没什么避讳,但他还是把爬床那段情节省略掉了:“母亲执意要我们结婚,所以签了一个假结婚的协议。”
蓝鹤思索着点了点头,不愧是傅斯欲的心腹,问的问题也很现实:“其他的都好说,但是签了几年,协议内容是什么,离婚后财产是否需要对半分割这些都聊清楚了吗。”
傅斯欲续了杯酒:“嗯。”
洛宵宵本身就是带着筹码和目的来的,表面上要求很简单,只要在资本场上不为难洛家就够了,但这只是表象,更深层的目的不得而知。
苏景婴被二人忽略了好半天,好奇的钻出来打探道:“嫂子是个什么样的人啊?是不是那种举止优雅动作贤淑,以家庭为中心以孝顺父母为宗旨的黑长直大家闺秀?一般老人都喜欢这种儿媳妇。”
别说老人了,他要是能有个这样的女朋友,做梦都能笑醒。
“不是。”话,算是聊进傅斯欲的心坎里了。
回想起初次见面,那是傅斯欲人生第一次被爬床,也是二人的第一次见面。
那时候她还没有现在这般朴素,当时让他印象最深刻的就是人那一头金灿灿的长卷发,还有一看就能挠死人的贴钻美甲。
现在虽然头发染回了黑色,指甲也卸掉了,可气质仍然没有改变,喜欢鬼混的性子也没有因为结婚而收敛。
温柔贤淑大家闺秀?这八个字,洛宵宵没有一样能贴到边。
蓝鹤清晰感觉到了对方的深层疲惫,是来源于家庭,婚姻还有工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