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这不是重点。”洛宵宵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不乐意的反驳道:“重点是,我能生孩子你能吗?”
傅斯欲面容冷峻,听完这话似笑非笑的开口道:“我是不能,但如果哪个男人敢找你生孩子,他就一定要做好孩子智商只有个位数的准备。”
说完,男人拔腿离开,完全不给洛宵宵再怼回来的机会。
好半晌,洛宵宵才一个人慢慢反应过劲儿,喃喃自语道:“...他刚才,是不是在骂我智商低?”
倒插门的媳妇不是媳妇吗?不就炸了个锅吗,有必要这么损自己吗?多少钱她赔还不行?
“走不走?”忽然,身前背对着自己的男人停在原地,不耐烦道:“你打算当着十几个人的面自己进餐厅?”
当着十几个人,二十几道如同刀子一般灼热的视线走到位子上。
洛宵宵喉头一紧,连忙追上男人的步子疯狂摇头:“不不不,不行。”
她刚才慌慌张张闯进去已经够丢人了,豪门破事儿多,那帮亲戚指不定要怎么嘟囔自己呢,她可承受不起七大姑八大姨的亲切问候。
跟着傅斯欲一起进去,至少能让对方平摊一半的伤害,必要时候躲到他后面让他给自己抗伤。
二人来到餐厅门口,洛宵宵没忘记屋里还有个小青梅正虎视眈眈的盯着他俩,她紧忙挽住男人的手臂故作娇俏的靠在人身边,全然没了刚才怒喊:‘我是恁爹’的气势。
众人齐刷刷地看向门口,洛宵宵有些不好意思,挽着男人的手臂紧了紧。
男人不冷不热的看了她一眼,眼中带着一股不可名状的意味,现在知道丢人了,刚才风风火火拽自己走的时候可没有这么小鸟依人。
“哟,这不是刚才火急火燎跑过来的丫头吗?”不知道哪个亲戚突然开口,众人表面虽然没说什么,心底却都是一个想法,这位应该就是那个暴发户家的野丫头了。
她语气中带着不屑,往日里找不到机会对傅斯欲冷嘲热讽,如今找到了机会,非得扒他们家一层皮不可。
洛宵宵早有料到自己会成为众矢之的,却没想到豪门也喜欢玩公开处刑那一套。
“家人们晚上好。”她尴尬的走进屋里,一边礼貌的鞠躬问好一边本能观察着每个人脸上的表情,有人嫌弃有人憎恶有人忌惮,还有人...不抬头。
“宵宵,来,坐妈这边。”傅母先一步站起来,温柔的带人坐到自己身边坐下。
“好,好嘞妈!”
洛宵宵如临大赦般松了一口气,紧忙来到傅母身边,乖乖躲到了人坚强的羽翼里,她坐在傅斯欲和傅母的中间长叹一口气,感激的点了点头。
“感谢母亲大人救命之恩。”
众人脸色五彩斑斓精彩的很,尤其是宋星晴,她愤恨地看向洛宵宵,她从小跟着斯欲哥哥一起长大,却从来没见过傅母对她这般温柔过。
中年男女们各怀鬼胎的聊着天,谁都没发现餐桌最边缘,一个精瘦的年轻男人抬起头看向傅斯欲,随后又看向洛宵宵,眼底是复杂的情绪中夹杂着怨恨。
或许是因为这道目光过分灼烈,洛宵宵恍然望过去和男人的目光直接重叠。
对方也没有料到她会忽然看过来,虽然有些措不及防,男人却还是礼貌的笑了笑。
傅斯欲拿杯的手微微一顿。
洛宵宵历来是个伸手不打笑脸人的角色,她和傅斯欲那种看到了也当没看到的角色不同,她礼貌性的回了个笑容。
虽然,但是。
对方让自己很不舒服。
明明相貌挺俊俏的,可五官单拎出来却都格外怪异,尖鼻子,窄印堂,四白眼。
她默默收回了视野,不敢再往那边看。
学艺术的基础便是观察人的五官与三庭五眼,往往画功越是精湛的人越能透过皮相看出一个人的真实性格。
刚才那人虽然表面看起来斯斯文文的,但却可以通过五官相貌,清晰感觉到人隐藏不住的阴骛,尽管单方面的抉择太过于武断,可洛宵宵还是更愿意相信自己的直觉。
她悄咪咪的扭过头,瞟了眼身旁坦然自若的傅斯欲,没忍住怼了怼他,小声道:“最边上的那个人是谁?就是带眼镜的那个。”
傅斯欲举起红酒杯,神色不善道:
“又想爬谁的床了?”
只是好奇家庭人际关系的洛交际花皱起眉头瞪大眼:?
“你搁着瞧不起谁呢?我看起来像是那么随便的人吗?”
傅斯欲冷巴巴道:“你自己清楚。”
“不是,我清楚什么啊?”
洛宵宵语调不善的小声和人对峙。
这年头的总裁语言功能都是退化的吗,好好说话难道会折寿吗?怎么还开始阴阳怪气了。
“莫名其妙。”
与此同时,精瘦男人旁边的中年男人心中警铃大响,他在桌子底下敲了敲人的腿,随后摇了摇头。
“延生,沉住气。”
他们策划了这么久,绝对不可以因为一时冲动而功亏一篑。
年轻男人听到对方的提醒,颤抖地攥紧拳头,随后僵硬的扯出一抹斯文的笑容。
“我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