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一个小时,洛宵宵声情并茂的从美学角度把暗夜帝王那张惊天帅脸从眉到唇全部夸了一遍,并一再强调只要有六块腹肌自己就不会吃亏。
“漂亮不能当饭吃,却是我的精神食粮。”
二人左拥右抱喝到凌晨一点多才勉强散伙。
洛老板迷迷糊糊的倒在炕上,听见手机响了,她接起电话道:
“喂,你好哪位…啊,是伯母啊这么晚了您怎么还没休息。”
电话那头传来知性的女人声音:“还叫伯母呐?”
傅母笑呵呵,以为二人新婚第一晚应当在一起递进一下感情:“宵宵你和斯欲在哪玩呢?斯欲这孩子从小就死板不懂浪漫,他要是照顾不周你别生他气。”
闻言,洛宵宵猛地睁开眼睛打了一激灵。
...完了,新婚夜小两口自挂东南枝要被发现了,傅斯欲啊傅斯欲,你可别怪我把你供出去,我叫你一起吃饭了,是你拒绝我的。
“妈妈,我没和斯欲在一起,我和我朋友在外头吃饭呢。”洛宵宵坐起来,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和正常人一样。
要是被婆婆知道刚过门的儿媳妇第一天跑出去喝大酒…嘶!
“啊?”傅母显然没想到二人不在一起,双方谁都没有说话,电话空荡荡的没有了声响。
正当洛宵宵以为自己这个‘入赘’的儿媳要被婆婆埋怨时,傅母却先一步出声,安慰道:“斯欲太不像话了。”
酒醉的洛老板:?
谁...谁太不像话了?我听错了?
“宵宵,妈妈知道你是个好孩子,肯定是傅斯欲那小王八蛋主意太正,让你受了委屈,别怕有妈给你撑腰,我现在就让他兔崽子来接你。”
几句话的功夫,商业场上的暗夜帝王竟然成了王八蛋又成了兔崽子,画面感来得太过于措不及防,洛宵宵脑补傅斯欲背着乌龟壳的场景,忍笑道:
“谢谢妈,我爱你!”
傅母:“别谢我,是我该谢你才对啊,宵宵,你就是我们老傅家的恩人啊,没有你,斯欲那混账得打一辈子光棍!是你舍身取义挽救了老傅家的香火啊!”
洛宵宵尴尬的扯了扯嘴角:“倒也——”
“对了宵宵,明天你和斯欲回老宅一趟,妈给你做好吃的,行了不说了,太晚了我得休息了,你回家了也早点休息,晚安。”
‘嘟嘟嘟…’
通话被无情的挂断,洛宵宵甚至没有一句可以还嘴的空隙,她躺在暖风里,僵直的瑟瑟发抖。
回想起头午傅斯欲对自己说的话,她连着叹了好几口气。
男人觉得自己一心想要嫁入傅家是另有目的,可明明是傅斯欲他妈目的更清晰一些。
洛宵宵心有余悸地揣回手机。
如果问她做过最无悔的事情是什么,那一定是为了拯救家里的煤矿产业不顾父母以及弟弟的反对爬了傅斯欲的床。
如果问她做过最后悔的事情是什么,那一定也是爬了傅斯欲的床!
“往事不能回味,最多不过流泪...”她看着天花板上摇摇晃晃的灯,哼唱着。
事后洛宵宵没反应过来,莫名其妙就跟着傅斯欲在傅母口中的良辰吉日里结了婚,美其名曰毁了人家姑娘清白就要负责到底。
现在回过头来,这不就是明晃晃的早有预谋吗。
卖儿子的铁算盘打的她在城东边都能听见。
洛宵宵无力的躺在炕上,越是安静,酒劲儿越是上头。
醉意挑起了困意,她阖上眼不知不觉睡了过去,老老实实等待‘前线救济支援’。
“洛宵宵。”
不知过了多久,‘吱呀’一声,包厢的木门被人缓缓推开,从外面走进来一个身材高挑气质不俗的男人。
傅斯欲冷着脸,一眼就看到了醉成一滩烂泥的女人。
兴许是洛宵宵今晚撒欢喝多了的原因,她从男人那双帝王般凉薄的眼睛里看出了一丝怜悯,怜悯她深夜醉酒还要被一个没见几面就结了婚的男人接走。
新时代女性的尊严不允许她被人用这种鄙夷的眼神俯视。
“傅斯欲!你别瞧不起...人!”
她唰的一下站起身,脚步虚浮的推开男人,为了维护自己千杯不醉的尊严,挺起脑袋道:
“今天就算你不来,我也,我也一样可以...可以回去!”说着说着,她气不过白天男人那副臭脸,转身对着人就是胸膛猛地一推。
傅斯欲脚步向后一顿:“?”
女人放肆大胆的动作直接惊到了傅总身后的助理:“??”
夫人,都喝成这样了还有力气搞事情,迅猛啊!
洛宵宵喝了酒后的力气软绵绵的,自然推不动这个成年男性,她只是想用自己微不足道的能力抗议,并守卫自己女性独立的人权。
“咳咳!”洛宵宵故作清醒道:“男人,今天我就要给你看看!就算没有你...我可以自己走!我可以!”
“你随意,摔残了自己爬到医院去。”傅斯欲用余光瞥了一眼对方,面不改色道。
他平淡的眼神里没有一丝情意,浑身散发着生人熟人都勿进的冷漠气息,因为过分疲惫,原本一丝不苟的发型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