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那可是龙椅,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位置。
只要一天不坐上那位置,那一切事情就都无法定夺。
“咳咳咳,叶叔你在外头可千万不能说这话。这话犯忌讳的,到了官场您太实诚了,还是多做事少说话,免得惹上不必要的麻烦。”
盛清宁被这话呛了一下,如今朝廷可不安分,叶叔还是少说这种话为好。
“对啊,老爹你说啥呢?这是天子脚下!”
叶蓁蓁也被自家老爹的话刺激出,这种话是他们平民百姓能说的吗?太口无遮拦了。
“唉,晓得了,你爹我进去肯定少说话。”
叶家川当然知道这话说不得,也只是心中太好奇,闲下里多嘴问一句。
连皇上的名讳都不敢提,用代称来说,可不就是怕有心人听去。
他就是想多了解一些朝堂的情况,以备不时之需。
看如今朝廷的样子,真是多事之秋,谢浅还不在,啧,看来必须得谨言慎行。
只希望不要有人来找茬,皇帝宣他进京当官,叶家川不像其他人认为的一样,觉得皇上是一时兴起。
这想法肯定之前就有了,只是顺势说了出来。
为什么呢?
他一个在乡下的白身,没有一技之长的话,皇上怎么会安排他进国子监?国子监可是教书的地方。
这职位安排的就很奇怪,除非私底下调查过他,知道他在算筹一道的本事。
不然按他献的风车一类的东西,也应该把自己安排进司金坊,去跟曹清兮当同僚,而不是国子监教书。
皇帝私底下调查他!
这个想法让叶家川自己吓了一跳,什么时候调查的?
若是调查肯定不止调查他一个,时候全家都被仔细查过了。
想起之前鹄和起疑心,掳走他们,就是因为查到了榕州去,发现叶家人身上的特殊,难道皇上也知道了?
不对,若是皇上知道他们的不同,肯定不会如此淡定,定会把人抓进宫中问话。
记得先前鹄和说过,他调查过叶家之后,就把消息毁掉了,应该没有信泄露出去。
瞧着阿爹脸色不太对,叶蓁蓁喊了两声:“爹,爹?你怎么了?!”
见不理人,还是李秀兰在旁边推了一把。
“相公,你这是怎么了?吃饭吃发呆了?”
叶家川回过神:“没事,这道菜太辣了,吃的我头晕。”
这个想法叶家川暂时不打算说。等进了国子监,了解里头的具体情况再回来商议,不然只会让家里人担忧。
而且这段日子赶车,蓁蓁根本没有时间好好休息,天天坐车颠的吐,人都瘦了。
要是再告诉她这件事,怕是又睡不好了。
阿爹肯定有事!
不过叶蓁蓁也没多想,爹不说肯定有他的道理,没什么好催的。
一顿热闹的迁家饭吃完,盛清宁摸了摸小肚子,毫无淑女形象的打了个饱嗝,真好吃啊!
好想天天来蹭饭啊!
晚上天色也不晚了,盛府的下人过来接盛清宁。
两人说了一些悄悄话,还有谢浅要盛清宁转交的东西都给了叶蓁蓁。
回到房中,看着手上的地契,叶蓁蓁有点吃惊。
谢浅把天下商行那一圈的铺子都给了她,如今手中握着的就是契书。
不仅如此,还有几个暗卫的地址,也被谢浅派活来保护她了。
“噗嗤……”
叶蓁蓁笑出声,追人的手法好老套,直接送东西。
心中甜蜜一下却又不安,谢浅因为人回不来,又担心她才这样干的。
但荒北城同样的危险,这么久没见面了。也不知道他现在情况如何?
只靠书信聊天,叶蓁蓁都快觉得自己跟他要成为笔友了。
将契书放在小保险箱里,叶蓁蓁用强力胶水把保险箱粘在一个暗格里,外头在糊上伪装的东西,有人来了也拿不走。
可惜空间不能放东西。
第二日清晨,叶家川一大早就收拾好,打算前往国子监。
他的官服还没有拿到手,要去了国子监才有。
坐着马车来到国子监的门口,一个硕大的白岩做的牌坊立在门口,门口还有两个石狮子,看来这国子监挺有钱的。
把马车停在门口,有人上前来问道:“你是?”
“我是新上任的助教,名叫叶家川。”
此人就是个看门的,没见过叶家川,听这名字有点熟悉,好像之前确实是有人说过。有个新的助教来上任,
把人请了进去,顺道将马车拉走,拴在后院。
叶家川按照下人的说法,去找国子监祭酒,这职位就相当于院长的意思。
祭酒名叫赵冼,是位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续着山羊胡,国子脸,头发有些白发,一身的浩然正气。
瞧着是个饱读诗书的儒生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