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马上,穿着一身铠甲的正是云霓。
只见她竖着头发,脸上还有几道小伤痕,一脸坚毅的表情。
叶蓁蓁看着此刻的云霓,觉得和以前那个刁蛮任性、不讲理的郡主联系不起来。
不过半年的时光,云霓整个人犹如脱胎换骨一般。
再不复从前的天真活泼。
整个人犹如出鞘的刀,锋芒锐显,眼里都带着杀气。
冰冷的像手中的兵器,不带一丝一毫的情感。
“蓁蓁赶紧进来!”
叶家川也很在一旁看了一眼,看到对方的脸,立马将闺女拉进来。
面色变的有些难看,这怎么该来的人不来,不该来的人反倒是来了。
云霓喜欢谢浅,自然讨厌叶蓁蓁,两者算是情敌的关系。
在这种情况下遇上云霓,只怕会再生波澜,好不容易有机会可以出去了,自然不能把时间花费在这事上!
“这几日别出去溜达了,万一遇上她不依不饶的,到时候咱们恐怕又走不成了。”
叶家川叮嘱道,就怕闺女和对方撞上。
瞧这云霓的模样,只怕被仇恨蒙蔽住双眼了。
云亲王在京都被杀一事,叶家川也是知道的。云霓和朝廷算是有不共戴天之仇,直接叛逃去了北朝,如今看来,和草原人联盟的北朝士兵应该是她带队。
走在最前方,身上穿的铠甲也是最高形式的。
没想到这个看着刁蛮的郡主,军事造诣还挺高的,能坐上这么高的职位,肯定不仅仅是光凭自己的身份。
鹄和可不是好糊弄的人,没点真本事岂能跟她合作。
再看身后的兵马拉着捡回来的胜利品,还有战马,有一些人身上挂彩了,但看着不算太严重。
“爹,那个人是谁啊?”
叶蓁蓁正打算离开,突然发觉将士里头有辆马车,看外观应该算是规格比较高的马车。
这辆马车和军团格格不入,风吹起围帘,叶蓁蓁看到对方的模样,从未见过此人。
瞧模样是个十八九岁的姑娘,竖着云鬓,上头还插了金步摇和花钿,模样精致的很,应该是个贵女。
怎么跟在军团来了这儿?
难道是北朝的贵女?亦或是云霓的姐妹?
马车周围还有好几排兵马相护,想来是挺重要的人。
叶家川听到闺女的话仔细看了眼,摇了摇头:“不认识,咱们还是先进来。”
叶蓁蓁莫名觉得这人应该是大夏朝的,她穿的衣裳、长相都是夏人的,应该不是北朝人。
略带点疑惑回了院子里,暗五倒是一眼认出对方是谁了。
眉头紧锁,他们这群暗卫之前是贴身保护世子爷的,自然跟着见过京都的勋贵世家。
认出来这是远侯府的嫡长女,袁若烟!
她怎么会来这儿?
据说袁若烟跟皓月公主和郡主两位的关系很好,称得上异姓姐妹,难道是为了云霓来这儿的?
那这也不符合啊?
她一个贵女,哪怕姐妹情再深,也不应该跟着云霓,这是叛国的大罪就算是她爹是侯爷也保不住人。
再说了,世家贵族想来以脸面为重,难道真舍得打自家的脸来维持姐妹情?
这位袁家嫡长女的风评在京都一直两极分化,说她极有才气,但是为人太过高傲,一般人入不了她的眼。
袁若烟代替皓月公主嫁给鹄和这事儿,在京都确实闹得很大,但不代表其他地方的人都知道这事儿。
更不巧的是,那段时间叶蓁蓁几人去了草原,压根不知道这事儿。
而几个暗卫也被世子爷派活来找人,对京都的消息远不如中州消息来的准确、迅速,造成了消息不灵通。
所以暗五只知道鹄和要在规定日子成亲,并且在成亲当日扰乱京都,带兵从京都杀了出去,搅得人心惶惶,却不知道新娘已经换了人。
有草原人起兵攻国的消息在前头,谁还会注意这场婚礼,更别说新娘子了。
暗五皱眉,这人来的蹊跷,他们一问三不知,实在是处于被动地位。
现在飞鸽进不来,他们也传不了信,一时之间无法联系上世子爷,这可怎么办是好?
外头走在街道上的云霓,面无表情的看了眼周围,注意到不少宅子里都有人,心中疑惑。
等人来到县衙门口,云霓跳下门,看向门口的侍卫:“城中百姓还剩下多少?”
“殿下并没有屠城,所有人只要老实安分待着,一律不管。”
云霓皱起眉头,城中这么多百姓,居然不加以管束?
要是有人偷偷溜出去传信,跟外头的援军里应外合怎么办?
心中有些生气,她一路从蔓城赶过来,不是想看到今日的局面!
脚步有些气冲冲的跑进去找鹄和,看到桑珠直接问:“你们大殿下在哪儿?”
“殿下在书房,云将军来了不如先稍作休息,晚上殿下准备了接风宴……”
云霓话都没听完直接转身离开,去书房找鹄和。
桑珠看到此,眼神略微暗淡下来,目光不明的看着云霓的背影。
下了马车的袁若烟见云霓直接走了,连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