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家川心虚的摸摸鼻子,当时不就是想做点好事,帮谢浅一把吗?
谁能料到后头这么多乱七八糟的大事。
“看吧,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现在还不知道你大姑来了没有?这么些天过去了,恐怕已经到家里了吧?”
叶奶奶想起了大女儿,刚从中州离开的时候发出去的信,过了两个多月,坐船应该上个月就到中州了。
现在仔细算算,已经到西山县了。
她们不在家,还不知道家里情况怎么样。
不过,叶奶奶还真猜对了,上个月中旬,叶家大姑叶青带着相公和两个孩子坐着船来了蓟州。
再从蓟州转马车去往中州的西山县。
一路上心情是激动又兴奋。
路上的时候,两个孩子还问:“阿娘,我们很快就要见到外祖母了吗?”
叶青捏了捏两个小孩的鼻子:“是啊,有没有想祖母?到时候好能见到你们的舅舅和几个弟弟妹妹。”
“想!爹,我们以后还会回老家吗?“
小孩问道。
叶青的相公是个屠夫,家里本就一个老母将其抚养长大,前两年的时候死了,如今也算是无长辈了。
这才同意跟着叶青,将一家人都带来中州,跟媳妇儿的娘家人一起生活。
“等你们长大了,想回去就回去,不过现在不能回去。等到了外祖母家,一定要乖乖听话,不能胡闹!”
胡达虽然是个屠夫,人也长的高大,下巴有些胡子,不过面相端正,是个老实人的模样。
叶青听了心里欣慰,反手握住相公的手:“大郎说他赚到了钱,让我们一起过来投奔,也不知道是真是假,我这心里总是有点不安!”
“有啥不放心的!大郎既然能寄五十两的银票给咱们,这肯定是有实力才会让我们过来。你别多担心了,我身上还有力气,可以去找个摊位卖肉,怎么样都不会缺了你和孩子们的吃食。
等到了家里,咱们也不可能吃白饭,该干的都得干。”
胡达安慰道。
这趟来中州,把家里重要的东西都带回来了。打算跟着一起驻扎在西山县。
之前不同意过来,除了害怕给弟弟几家带来麻烦,其余的还有,他们来了家里的坟就没人扫墓了。
那里埋的都是列祖列宗,总归是要有人上香的。
后来叶青用大郎寄回来的银子盖了一座小小的祠堂,让周围乡亲们有空时帮忙照看一番,带着家里人的牌位来中州了。
以后若是有机会再回去扫墓。
总归是尽了做儿女的心思。
“别担心了。”
胡达看媳妇儿一脸惆怅,反手握住。
他们来的这段时间,北朝已经和荒北城开战了,但是商业依旧繁华,从蓟州来的商船数不胜数。
往来去中州的马车也很多,叶青不舍得花太多钱,买了一辆牛车,带着大包小包一起去找娘家人。
走了半个多月,找到了西山县,跟着捕快的指引一路来了小河村,见到二郎和三郎,可惜没见到阿娘。
叶山正坐在院子里削木头做农具,一抬头看到大姐,还以为自己看错了,揉了两下眼睛,真是大姐。
连忙上前将人迎了进来。
“大姐……”
叶山一个汉子眼泪差点流下来了,大姐对他们一向很好,从小到大有啥好吃的都先给他们。
本以为这辈子很难相见了,没想到如今一家人又团聚了。
“哇哦,大姑来了,大姑你有没有想我啊!”
叶夏抱住叶青的大腿,晃了两下,甜甜的笑了。
“想,怎么不想呢!”
叶青捏了捏小侄儿的脸,抬头看向四周:“二郎,娘去哪儿了?她老人家不在家里吗?”
叶山语塞,叹了一口气说:“娘和大郎一家去荒北城了,现在荒北城在打仗,消息都传不出来,不知道情况咋样了?”
叶青的听的脸色一白,慌乱的说:“不是说咱家立功了吗?这不去服徭役,怎么又上战场了啊?”
“不是被征去战场的,是大哥主动去的,说是想办点事,这去了两个多月也没一封信寄回来。县令有时候倒是会带口信,说大郎他们很平安。”
叶夏在一旁附和:“是啊,大姐走了一封信都没寄回来,我好想她啊!”
说完,嘴巴一撇差点哭出来了。
他一向跟叶蓁蓁的关系好,这么久没消息,他还以为大姐不要他了,自己一个人在外头玩。
“哎呦,小哭包可不能哭。”
叶青简单安慰两下叶夏,带着人进屋。
叶山心里开心,大姐终于来了,让春花出去喊人,把家里人叫回来中午吃顿好的。
二婶瞧见大姑一家来了,心里开心的很,连忙拉着人问东问西,问自家的情况。
可惜叶青也不是很清楚,二婶的娘家人因为大水的原因,搬去了榕州的其他地方,另谋出路去了。
两年多,大家伙也没怎么联系。
二婶虽说有些失望,但好歹跟娘家人通过信,也寄了点银子回去,不多,是当女儿的心意,留给父母花的。
“我今晚烧大菜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