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刻位于荒北城的谢浅对于叶蓁蓁失踪这事儿很是上心,但是因为找不到人,脾气也有些暴躁了。
人没了能去哪儿呢?
手底下的人战战兢兢的,大剑更是好几天没睡好觉,终于是探察到消息了。
摸到了桑珠等人的一点行踪轨迹。
“世子爷,那几日城内确实有不少外乡人进入,据官兵说有西域之人来过,高眉大眼。你说会不会是他们……”
“不可能,西域跟大夏一向交好,况且蓁蓁根本不认识西域人。”谢浅话锋一转:“有高眉大眼的可不止西域人。”
眼中寒光一闪,谢浅咬着牙说:“去让人查查最近鹄和的行踪,这件事怕是跟他逃不了关系。”
“鹄和?”
大剑吃惊,这位草原王子不是在京都吗?
而且之前不是跟世子爷有过合作,怎么突然怀疑到他身上?
“他可没表面简单,能踩着兄弟的骨血走上王座的人,心机深着呢!
他想带着草原冲去来,在肥沃的大夏咬上一口。”
谢浅低眉,之前那次合作,他们两是各取所需,只不过没想到皇帝脑子太蠢了,既然暗地里安排杀了云亲王。
将事情闹得不可开交,还让他来擦屁股,这活儿真是不想干了。
“属下知道了,现在就去办。”
大剑刚想走,被喊住。
“等会儿,传令下去,将水涧封住的路打开。”
谢浅细长的手指摸在地图上。
大剑吃惊:“世子,水涧的路要是开了,那地方可不好守,一旦没守住人就往京都攻打了。”
“要的就是这效果。”谢浅面无表情。
心里冷笑:你无情我无义,想把镇北军坑死在这儿,做梦吧。
这天下换了皇帝,随便让哪几个皇子坐上去都比现在这位好。
圣上已经老了,整个人已经糊涂了,是时候该让位了。
而这让位,也给让他推一把,省的占着茅坑不拉屎,也没见他做了什么有用的事。
大剑咽口水,看自家世子这危险的眼神,头皮发麻,但是又不好违抗军令,小心翼翼的说:“这事儿要跟侯爷说一声吗?”
谢浅眼神暗淡下来,微微点头:“待会儿我写封信给爹,替我送出去,往年的恩怨也该解决了。
这件事我心中自有定夺,别担心我。”
大剑怎么可能不担心,他说是谢浅的贴身侍卫,但是从小一起长大,说是仆从,有时候更像是贴身玩伴,兄弟一样的友谊。
“世子,有些事你别再太在意了。”
“出去吧。”
“是。”
……
关上的门,谢浅靠在椅背上,吃疼的揉了揉眉心,这次的骂名让他来背吧。
这天下早就该换了,看那皇帝不爽直接换人,这事儿谢浅想了许久,哪怕忤逆天下人也得干一干。
让真正的适合的人上位,被关在那儿受委屈了吧。
谢浅露出温柔的笑容,想起的儿时的记忆,真是岁月不饶人啊。
如今他都二十岁了,曾经照顾他的哥哥也长大了。
这天下终究是你的。
桌子上摆着一堆文件,谢浅开始有条不紊的整理起来。
而此刻的京都,盛清宁坐在茶楼里,看着天下商行,心里有些不安。
往常她和叶蓁蓁时常会通信,用的就是谢家暗卫的鸽子,可是这回蓁蓁说去荒北城后,许久未曾来信了。
为什么呢?
荒北城战况再激烈,也不至于波及到叶蓁蓁。
而且世子爷也不在城中,京都最近又出了大事。
一位恬不知耻的高门贵女被草原王子看了身子,如今正在折腾这事儿呢。
贵女想要为了深明大义嫁给王子,但是王子想要的是公主,不同意换人,几队人马正在扯皮。
盛清宁想到这事就生气,贵女除了袁若烟还能有谁,只怕在名声被毁的时候就想到嫁给草原王子了。
别看之前嘴里说着又多讨厌草原,但是袁若烟名声被毁了,还是如此恶毒的名声,惹上世子爷,自然世家不会娶个掉面子的媳妇回去,
世家大族最爱的是面子,人家家世不比你差,为什么不选个名声好的。
但袁若烟这人让她低人一等的下嫁,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加上几位皇子的婚事肯定是皇上做主,她不可能被逼婚,这主意可不就打到草原王子身上去了吗?
有钱有地位,虽说位置偏了点,但是有名望啊!她深明大义,为了大夏朝远嫁,传出去多好听啊!
只能说思想扭曲……
就因为这事,皇上头疼,连带边境的军务都搁置了,毕竟草原也是心腹大患,中州还远着,草原可就在隔壁,孰轻孰重心里有计量。
盛清宁生气皇上不想着镇北军,管档子破事,直接两个一起嫁了不就完了,哪里折腾这么久。
关键名分还真不好弄,
袁若烟是个有心机的,她就想要王妃的位置,让她趋于人下,做侧妃,怎么可能?
如今正在皇宫公主寝殿内哭泣,哭的梨花带雨。
袁若烟用手帕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