固执的认为,自己一定是对的呢?
非要把江淮的认知打碎重建,到现在好不容易建成了个新的认知——却要又一次的伤害他。
陆无祟在暗中,极其缓慢的做好了决定。
他悄无声息地把门给关上,没有进去打扰江淮。
最近江淮在学校,进入了每个学期最无聊的时候。
他们离期末考还有段时间,但是最近又没了采风的机会,只能每天待在学校里,课业还有一大堆。
同时,这也是每个学校管制最宽松的时候。
简而言之,江淮终于有机会,把画送给老师了。
这件事情,还是经过朱小艾的提醒他才想起来的,在他打算回家给老师找画时,朱小艾还道:“你给别的男人送画,不怕你老公生气啊?”
江淮觉得很奇怪,“他为什么要生气?”
朱小艾是真的服。
他给江淮竖起个大拇指,“我还以为你是夫管严,如今看来,你是顶天立地第一条好汉,请收下我的崇拜。”
自从上次采风,他和教室里的诸位同学一睹陆总真容后,无不被陆总给折服。
嘴毒是真的毒。
可是一语中的,待着对方逻辑的漏洞攻击人是真的强。
他们艺术生辩论赛连年败给邻校,缺的就是陆总这样的人才。
“原以为是你被你老公吃得死死的,”朱小艾道,“却没想到,原来是你吃死了陆总!”
江淮瞬间产生了恐惧,“我什么都没干!为什么冤枉我吃人?”
朱小艾:“……操。”
完了,没忍住在江淮面前说了脏话,掌嘴。
江淮连忙阻止,“你这是因为冤枉我愧疚的吗?不用这样的。”
朱小艾险些要磨牙。
而在一旁,有些竖起耳朵偷听的同学,差点没被笑死。
之前他们都觉得江淮木楞,如今却发现,其实小傻子也有好玩的地方。
何止是好玩,甚至还会让人产生上去欺负他的心。
可惜的是,他们都和江淮不熟。
陆家的窗外,日光渐渐变为薄暮,江淮埋头在自己堆积的画中,始终没找到自己想要的那一幅。
他一般都会把画拿画框裱起来,然后包裹上牛皮纸,这样能防止画损坏。
可是,同时也会导致,找画的困难程度上升。
不知过去多久,江淮身后的门被打开了,陆无祟手中端着咖啡,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你回家三个小时,就在这里待了三个小时。”
江淮被吓一跳。
他好奇道:“你走路怎么没声音的?”
陆无祟道:“有没有一种可能,是你太专注了?”
江淮丝毫不觉得是在被怼,眼睛一亮,“是吗?可是我从小就被老师说注意力不专注。”
陆无祟一顿,“老师是对的。”
江淮:“……”
所以到底为什么会有这种嘴巴坏的人啊。
看他翻找不休,陆无祟皱眉道:“你到底是在找什么?”
江淮勉强分给他了点注意力,“嗯……就是上次采风时画的画……去哪了呢?”
陆无祟:今天是什么好日子。
这么长时间都没送,江淮怎么在今天想起来把画找出来送给他了?
“是吗?”陆无祟漫不经心地倚在门口,喝了口咖啡。
差点被烫到。
陆无祟勉为其难把咖啡给放下,“还记得上次大概放在哪个位置了吗?”
江淮……还真不记得。
陆无祟认命,把江淮拉到他身后去,刚想去找,定睛一瞧,就在腿边。
他一时无言。
江淮也看见了,眉开眼笑地把画拿起来,还对着陆无祟说了声谢谢。
眼见他要捧着画往外走。
陆无祟一时愣住——这画不是送给他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