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暮晚努力不让自己多想,双脚还是控制不住的跟了过去。
离得近了她才发现,挽着萧煜城手臂的女人不是别人,而是与盛天朗订婚三年还没结婚的盛家准儿媳杜卿卿。
杜卿卿身上像是涂了胶水似的,黏在萧煜城的身上。
奇怪的是,有着严重洁癖的萧总裁并没有把她推开。
两人一起进了走廊尽头的包厢。
苏暮晚感觉自己的心脏被挤压在一起,难受的透不过气。
如果是正常交往,为什么要选在酒吧这种昏天暗地的地方?
如果是谈正经事,为什么要选在酒吧这种昏天暗地的地方?
她很想相信萧煜城,也一直秉承着不管男人女人谈了恋爱之后不能干涉对方正常朋友圈的态度。
但是刚才暧昧的一幕,很难不让她想入非非。
她站在原地挣扎了一会儿,最终还是好奇心战胜了理智,快步跟过去,蛰伏在那个包厢的房门后面。
每个包厢房门上方都有一块儿深色的玻璃,方便服务员查看里面的情况,及时服务,或者适时进去推销酒水。
但是萧煜城和杜卿卿所在这个包厢的灯光太暗了,苏暮晚伸着身体往里看,什么也看不到,她怀疑他们都没开灯。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不开灯意味着什么?
各种限制级的画面像是鲤鱼跳龙门似的争先恐后跳入她的脑海,苏暮晚最后一冲动,手放在门把上推开了那扇门。
借着沙发上方黯淡的小夜灯的灯光,她看见穿着黑色的杜卿卿跨坐在萧煜城的身上,两人的身体靠在一起,杜卿卿伏在萧煜城的肩膀上,啃着他的脖子,黑暗中发出啵啵啾啾的声音。
感觉到有人到来,杜卿卿发出一声惊呼,然后从萧煜城的身上下来。
“苏……苏小姐!”她惊慌失措的表情也正验证了她刚才在做的事情多么可耻。
苏暮晚紧握了握拳,目光越过她,直直看向沙发上的男人。
此刻他竟然还不慌不乱的坐着,好像刚才办坏事的人不是他,一切都跟他没关系。
“不想解释一下吗?”苏暮晚压抑着心口的怒火道。
萧煜城闭了闭眼又睁开,哑着声音说:“不是、真的。”
“不是真的,不过逢场作戏,男人应酬都是这样,即使我做了对不起你的事,我心里爱的人还是你……除了你们男人惯用的借口你还有什么更好的说辞,嗯?”
萧煜城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杜卿卿见状,粘腻的坐到他的身边。
“既然被苏小姐你碰到了,不如索性都跟你说了吧,其实我跟萧总早就在一起了,萧总跟你在一起不过是想给孩子一个完整的家,萧总说他最爱的人是我,你在他眼里不过是个带孩子的保姆。”
苏暮晚怒视着萧煜城,喝了酒的缘故,让她的眼睛比平时看起来要红。
“是吗萧煜城,她说都是真的?”
“晚晚……”
萧煜城的嗓子像是什么东西卡住,音色晦暗艰涩,发出来的声音十分怪异。
此刻的苏暮晚被愤怒冲昏了头脑,她根本注意不到这些。
她注意到的是,即使在这种场合之下,他还跟那个女人坐在一起。
那个女人把手放在他的大腿上,他都不曾拂去。
“别叫我,你让我恶心!!”
苏暮晚丢下这么一句,转身跑出包厢。
她去吧台结了账,没再去找马楚楚,直接打车回了家。
包厢里。
苏暮晚一走,杜卿卿马上退避三舍,离萧煜城的身体远远的。
她点燃一支烟,烟雾袅袅,画了眼线的眼睛似笑非笑的看着动也不能动的萧煜城。
她在萧煜城的酒水里放了一片药片,这种药片遇水即化,无色无味,可以置人全身酸麻,行动受阻,各种感官也会变得迟钝。
刚才萧煜城根本看不清苏暮晚,他是凭借声音判断来人是苏暮晚。
这种药药劲儿来得快,去的也快,不到二十分钟,药劲儿尽数散去,萧煜城的视线逐渐变得清明。
从小的修养让他任何时候都不打女人,但是这次他毫不犹豫给了杜卿卿一巴掌。
“无耻!”
杜卿卿被他扇的倒在一边,烟火抖落在沙发上,她抹了一下唇边的血,笑着说:“萧总一直下不了决心,我好心帮你一把,你怎么恩将仇报,怪起我来了呢?”
萧煜城狠瞪了她一眼,起身往外走。
四肢的酸麻感还没完全消退,他的步伐有些踉跄。
“盛天朗和南州的白牧云勾结,马上对萧氏发起总攻,你们萧氏就要玩完了!”
杜卿卿的话让萧煜城猛地停下脚步,他转头蹙眉看着她。
杜卿卿重新坐好,认真的说:“现在萧氏集团什么状况萧总比我这个外人更清楚,如果盛天朗和白牧云联手对萧氏进行打压,后果会怎么样萧总也比我清楚。我没有特别坏的想法,就是想整垮盛天朗为父报仇重振杜氏。”
“现在苏小姐已经误会了,不如你先给我合作,我们联手把盛天朗打垮你再跟她解释,早解释晚解释都得解释,为什么不让这份解释来的更有价值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