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暮晚来到888包厢,大门虚掩着,她狐疑的推门进去,黑暗中,只见酒瓶子碎了一地,里面的酒倾泻出来,渗入黄金色的高档地毯里。萧煜城趴在沙发上,弓着身体,大口喘着气,好像很难受的样子。
她打开包厢的大灯,灯光晃眼,她看见萧煜城的手背被利器划伤,露出狰狞的血痕。
她赶紧冲过去:“萧总,你怎么了萧总?”
萧煜城紧握着拳头缓缓抬起头,眼睛充了血,带着厚重的血丝,他努力做了一个吞咽的动作,哑着声音叫了声:“苏暮晚。”
“在,我在!”
“带我……离开!”
苏暮晚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以为他像上次似的被仇家追杀:“好好,我这就带你走!”
她让萧煜城的一只胳膊搭在自己肩膀上,企图扶他起来,当萧煜城的手触到苏暮晚滑腻的皮肤后,全身开始燥热,那种饥渴难耐的热感像是无数虫子在他身上爬,又像是有个狭小的薄膜包裹着他,他想杀戮,他想冲破!
“萧总,你倒是……起……”
苏暮晚想把他拽起来,萧煜城却反手一握,握住她的肩膀,抱着她翻了个身,把她压在身下。
苏暮晚的腰被掉落在地的色子硌的生疼,她皱着眉推了萧煜城一下:“萧总你能不能别压着我,我们得赶紧走,否则一会儿仇家来了,你打不过他,还得……”
萧煜城忽地捏住她的下巴,吻了上去。
苏暮晚难以置信的睁大了眼,推了推身上的男人,推不动,这才意识到萧煜城在轻薄她。
“我好心来救你,你竟然起了邪念,王八蛋,我让你亲!”
苏暮晚一口咬住了他的舌头,萧煜城吃痛的低呼一声,他不但没有见好就收反而愈加兴奋,把苏暮晚不断挣扎的双手束缚在头顶,带血的唇从她的口腔到耳后再到白皙的脖颈……
“王八蛋,放开我!”
双手不能动,苏暮晚就动双脚,两条腿来回蹬,企图挣开萧煜城的桎梏。
“苏暮晚……酒里有药……我难受……”萧煜城一边梦呓般的说话,一边把苏暮晚越抱越紧。
苏暮晚感觉到了他的不正常。
她回想起六年前自己的那次,自己那次也是被下了药,但不是让人兴奋的药,而是让人全身无力的药。
早就听说酒吧里鱼蛇混杂,各种肮脏的事情层出不穷,没想到商务人士萧煜城也会难逃厄运。
“保持冷静!你先松开我!”苏暮晚指导他说。
萧煜城现在根本听不懂她说什么,苏暮晚现在之于她,就像是走在干涸沙漠里的人终于找到了水源,他不能松手,松手就会有渴死的危险。
苏暮晚朝他吼了几句都没奏效,趁着萧煜城抱着她又啃又咬的空当,她拿起身边的没碎的一瓶酒,用牙咬开瓶盖,把里面冰凉的液体浇到萧煜城的头上。
“清醒,快点清醒!”她着急的低吼。
他再不清醒,她恐晚节不保。
受到冰凉液体的刺激,萧煜城似乎清醒了一些,抓着苏暮晚的手松了松,苏暮晚把肉泥一样的他踹翻在地,站起来,从墙角拿起没开封的酒,咬开瓶盖,浇萧煜城的头,咬开瓶盖,浇萧煜城的头……
如此反复了几瓶,萧煜城的衣服被酒水浇透,身上的燥热渐渐散去,眉宇间的混沌逐渐变得清明,眼底也开始疏朗起来。
苏暮晚瑟缩在墙角,直直的看着他,她想好了,他再不清醒,她就开门跑出去,才不管他死不死活不活,她的清白最重要。
兜里的手机响了一遍又一遍,她知道是顾默轩打来的,现在没空接,直接挂断。
萧煜城如溺水之人被救上岸,奄奄一息的靠着沙发躺着,身上的白衬衫湿透,印出腹肌的痕迹,五彩雄鹰纹身在白色的布料下面若隐若现。
又过了五六分钟,他轻轻的吐出一口气,缓缓的睁开眼,入眼的是女人惊慌失措又强装镇定的脸,他勾勾了勾唇,对她说:“苏暮晚,我们两清了。”
上次在饭店,他替她挨了一刀,今天,她救了他一命,两清。
“胡说,你还欠我半个月的工资!”
他笑了笑:“对,我还欠你半个月工资,我们还没清!”
他动了一下,似乎想起来,苏暮晚马上拎起一个酒瓶子,做防御姿势。
“你再对我动手动脚,我对你不客气!”
萧煜城单手一撑沙发站起来,一个闪身,轻而易举的从她手中把酒瓶夺走,恢复正常的他,邪魅的一笑,抓着她的手臂:“我若真想动,你能奈我何?”
苏暮晚挣扎了一下,这男人的手是铁做的吗,这么硬:“我是你的救命恩人,你别恩将仇报!”
就在这时,外面响起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萧煜城眸色一暗,捂住苏暮晚的嘴,拽着她进了包厢的洗手间。
“阿城,阿城……”
苏云穿着一件黑色大衣,情趣内衣的蕾丝布料大衣下摆若隐若现,她推门进来,满地狼藉,酒水洒了一地,没有萧煜城的人影。
她急忙拿出手机:“喂,汪总,你确定让阿城喝了那杯酒吗,他人呢,我在客房等了他十几分钟,为什么没人把他送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