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文公最没用的儿子,却拥有这样高规格的墓葬,陆飞的确吃惊非小。
按理说,姬开就算是个没用的窝囊废,毕竟也是王侯公子。
以他的身份,有这样规格的墓葬也是应当应分。
而陆飞真正吃惊的不是这些,而是墓葬中的陪葬品和墙壁上的那些壁画。
陪葬品规格相当高。
甚至比以往出土的任何一位春秋王侯级墓葬都不逊色。
如此奢华的陪葬品,怎么会用在一个窝囊废的身上?
这不是暴殄天物吗?
还有那些壁画。
虽然失去了颜色,但大轮廓却清清楚楚。
壁画上记录的是墓主人的生平序事。
根据壁画上的记载,墓主人分明就是一位文治武功极为出色的大佬。
这跟史书记载的晋成侯姬开完全背道而驰。
难道是史料记载的有误不成?
不光是姬开的生平,还有东耳室那口木棺。
根据陆飞的推测,那应该是墓主人的母亲。
现在证实了这座大墓的墓主人就是晋成侯姬开。
那么,他的生母就应该是晋文公的老婆。
那可是国母一般的存在啊!
晋文公的老婆就算不跟晋文公合葬,也不应该跟姬开伴葬啊!
这他娘的到底是什么情况?
简直乱套了。
陆飞的一口包子嚼了五分钟,却迟迟没有下咽,脑子里想的都是这些莫名其妙。
突然,陆飞眼睛一亮,那口早已经嚼烂的包子终于咽了下去。
陆飞站起来挠挠头发,心中想到一个奇怪的念头。
难道,姬开是私生子不成?
咝——
晋文公发现姬开是私生子,心中恼怒。
把这个极为有才干的儿子暗中下放,剥夺权利。
可为了保住面子,还要承认这个儿子的存在。
所以,在史书中把这个儿子贬的碌碌无为一文不值。
而这个墓葬,则是姬开的后人为他建设。
东耳室的那口木棺,则是姬开流落民间的亲生母亲。
嗯!
这种可能性相当大,而且非常有可能成立啊!
更何况,这也是唯一可以解释的理由了。
除了这个问题,陆飞还有一个疑惑,那就是墓室外面的守墓人。
姬开既然是被贬的诸侯,财力应该有限。
既然这样,几千年来的守墓传承,底蕴从何而来?
要知道,清中期最后一次翻建,那规格可是相当牛逼啊!
占地两千多平方,材料是紫檀老料。
如此奢侈,可不是一般财主可以挥霍的起的。
更何况,这还是给守墓下人建造的房屋了。
下人都是这般奢华,那主人的住所会是什么样子?
有这等实力,那这个主人又会是谁呢?
这个问题随着房屋被泥石流掩埋,一切便无从查证。
陆飞虽然疑惑,但也想不到解决的办法。
此时电话铃声又想了起来,依旧是关海山的号码。
陆飞看了一眼,并没有理会。
因为参加小奶狗的婚礼,陆飞错过了那些难得一见的紫檀老料,更错过了这座超规格的大墓。
之前,陆飞懊悔不已。
可现在的陆飞心中却是古井无波。
是自己的,谁也拿不走。
不是自己的,那也强求不来。
这,就是命!
还有就是关海山之前的那个眼神和表情,让陆飞心中的那个心结瞬间打开。
陆飞想明白了。
承诺是承诺,事实就是事实。
自己虽然答应了孔繁龙振兴神州考古事业。
可毕竟现在的领头羊是他徒弟关海山。
自己虽然有一些能力,但却是一木难支。
想让考古队真心实意的用户自己,几乎不可能。
不说资历,就是关海山这帮老家伙也不会甘心。
虽然嘴上说的好听,但心中怎么想的,只有他们清楚。
既然如此,自己也没必要蹚这趟浑水。
远离这些勾心斗角,洒脱赚钱富贵一生岂不是更自在?
想明白了这些,陆飞心中豁然开朗,心情前所未有的轻松畅快。
再看一眼视频,陆飞心中已经没有了激动。
至于石棺石椁怎么打开,有没有损失,里面到底都是什么,这已经都不是自己需要关系的问题了。
这也不是自己应该担当的责任,更没有义务。
陆飞把剩下的半个包子一口塞进嘴里,直接关掉了视频。
吃过早餐,陆飞点上一支烟,一边喝茶一边打给高远。
高远昨天已经到达长安,找到了蒋欣雨家的住址。
目前正在紧锣密鼓的调查,不过还没有查到重要线索。
结束通话,陆飞本打算找老白李云鹤商量一些事情。
这时,郎丽静的电话打了过来。
“老板,你交代的事情搞定了。”
“这么快?”
“大姐,你不会熬了通宵吧?”陆飞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