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王亚军,回到客厅,张艳河提出自己的疑惑。
按理说,南宋完好的澄心堂纸以及松烟墨锭,保存到现在,价值至少五十万起步。
遇到喜欢这方面收藏的人,价钱还指不定炒到多高呢。
可对方却用这两件宝贝临摹古画,最后才买了三十二万,而且博古斋还指不定是几道贩子呢,这实在有些说不过去了。
陆飞坐下来说道。
“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我刚才注意看了一下,这幅画临摹的时间,应该在二十年前左右。”
“而做旧的时间却不超过十年。”
“而且临摹这幅画的人,水平相当了得。”
“整幅画的意境深远层次分明,绝对出自大家之手。”
“这样的大家,你觉得会缺钱吗?”
“咝——”
“那你的意思是?”张艳河一脸疑惑,王振邦和高贺年也坐直了身体。
陆飞接着说道。
“能把这幅画临摹到这样的境界,首先可以肯定的是,这人对巨然的手法相当熟悉。”
“而且这人对这幅画研究的相当透彻。”
“可以肯定的是,这幅画的真迹,就在这人手中,否则绝对不会临摹出这样的意境。”
“你说的有道理。”王振邦三人频频点头。
陆飞点上烟继续说道。
“真迹在人家手中,又把这幅画临摹的如此有意境,那么问题就来了。”
“这种情况下,披麻皴的技法和印章的特征,对方怎么可能注意不到呢?”
“这......”
张艳河眼睛一亮,兴奋的说道。
“破烂飞,你的意思是说,这两处漏洞,是临摹人故意而为之?”
陆飞笑着点点头。
“老张,你这次终于便聪明了。”
“不错!”
“这两个漏洞,一定是对方故意设定的。”
“所以我分析,对方必然是临摹大师,而且人家手上肯定有澄心堂纸和松烟墨定。”
“最重要的是,人家绝对不缺钱。”
“临摹这幅画,纯属个人爱好,跟钱没有关系。”
“我想,应该是这位大师去世之后,临摹的这幅画落在有心人手中。”
“这人用香灰把墨色做旧,然后拿出来售卖谋取暴利。”
“这个人心虚的很,否则巨然的真迹,别说三十二万了,后面再加一个零也不愁卖出去。”
“至于这个跟博古斋有没有关系,那就不好说了。”
陆飞分析的合情合理相当透彻,张艳河三人豁然开朗,对陆飞的能力就更加折服了。
张艳河和高贺年拉着陆飞去鉴宝大会,被陆飞决绝。
理由是昨天一夜未睡,小爷必须要休息。
张艳河二人走后,陆飞驾车载着王振邦王心怡和孔佳琪,去了百花银行保险地库,欣赏金漆木雕大神龛。
当然,也只是看看神龛,别的东西绝对不能他们知道。
中午回家吃饭。
饭后,陆飞将金钱蛇灌醉,取出十几克毒素研究起来。
仔细辨认之后,陆飞确认金钱蛇的毒液发生变异了。
无论是颜色,气味儿都发生了明显的变化,就是不知道毒性和药性有什么改变。
看着淡红色变异的毒素,陆飞好一阵头大。
颜色和气味儿改变,药性和毒性一定也会有所改变。
操蛋的是,陆飞对改变后毒素的作用完全不了解,脑海里所有典籍中更是无迹可寻。
这可就太扯了。
手中捧着世所罕见的天材地宝,陆飞却不敢拿出来使用。
不了解药理,贸然使用很有可能出大事。
想要了解药性和毒性,唯一的办法就是做活体实验了。
想到这,陆飞开车去了趟宠物市场,买了两只仓鼠,两只宠物鸭子,一只猫和一只兔子。
回到家中,陆飞用一克的变异毒素,按1:100的比例稀释。
左手抓着一仓鼠,右手用注射器抽取了一毫克稀释毒液,注射到仓鼠的口中。
陆飞打算放开仓鼠看看它的变化。
可还没等陆飞松手,悲催的小仓鼠蹬了两下腿儿,用怨毒的眼神瞪着陆飞,直接翘了辫子。
咝——
好强的毒性啊!
那还有一只仓鼠,再来。
这次陆飞把比例稀释到1:200,可惜,小仓鼠还是没能挺住一秒钟,七窍出血死于非命。
操!
这体质也太辣鸡了吧!
嗯!
可能是仓鼠太小了,这次换大的。
抓过来一只鸭子,用1:100的比例灌下去一毫克,结果跟仓鼠一样。
妈蛋的!
继续下一只。
1:200的毒素,另一只鸭子依旧没能挺住。
毒性如此霸道,陆飞大吃一惊。
这次直接把比例稀释到1:500,转过来再看剩下的兔子和猫,陆飞气的直翻白眼儿。
笼子里的猫,吓得浑身的毛儿都竖了起来,趴在笼子里瑟瑟发抖,早就尿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