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文松这会儿才意识到被陆飞坑了,可惜已经晚了。
孟家跟沈家交情不错,爷爷孟兆顺推荐自己给沈冰洁看料子,孟文松兴奋的不得了,因为这货窥视沈冰洁的姿色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
孟文松不是没有本事,这货天赋极佳,在翡翠原石鉴定这一块儿颇有造诣。
今天之所以阴沟翻船,就是因为太大意了。
为了在沈冰洁面前装逼,这货只是粗略的看了一眼便下了定论。
而陆飞却不同,陆飞跟徐广言完全将这块儿料子吃透了。
陆飞一开始被这块儿料子吸引,跟孟文松一样,全都是因为难得一见的莽插花。
可近距离仔细观看,陆飞和徐广言同时看出了毛病。
整条莽带周围,分布了几十道细如发丝的分支,这就是臭名昭著的莽中刺。
业内有句口诀,叫莽中刺赌一方,再赌下去必遭殃。
这不是迷信,也不是胡编乱造,而是一个个血泪经验汇聚成的结晶。
一般带有莽中刺的料子,只有一小部分会出翡翠,而且品质都不会特别高,所以称之为赌一方。
从这块儿料子来看,赌一方当然说的就是开窗口的那一片绿色了。
再看这片绿色,种水是有一分出头,周围白雾零星点点不成规模,更是没有半点种水,所以陆飞很快判断出,这块儿料子就是应了口诀的垃圾货色。
再结合皮壳各种表现,陆飞就更加确定了自己的判断。
这一点,徐广言跟陆飞的观点完全一致,只不过陆飞没有让徐广言声张。
如今坑了沈家沈冰洁四千多万,更是坑了孟文松的玻璃种帝王绿大龙牌,陆飞总算是心满意足了。
沈冰洁一脸委屈的说道。
“这位先生,我自问跟你无冤无仇,你为什么要坑我?”
陆飞嘿嘿一笑道。
“坑你们,还需要理由吗?”
“当然,非要给个理由的话,那就是我看着个阴阳雌雄眼儿不爽,这个回答你满意吗?”
“小子,你他妈太歹毒了。”
“你记住了,我绝对不会放过你的。”孟文松咬牙切齿的说道。
“呵呵!”
“你这句话算是说道点子上了,我也不会放过你,还有你那个不仁不义的狗逼爷爷!”
“记住了,以后千万不要犯在小爷手上,否则你们会死的很难看!”
“小子,你他妈敢骂我爷爷,你找死!”
孟文松暴跳如雷,撸胳膊挽袖子就要跟陆飞拼命。
陆飞冷笑出声。
“你爷爷那个不仁不义的狗东西,为了利益,竟然把翡翠佛借给了宝岛刘家。”
“我不光骂他,他要是在我面前,小爷还大嘴巴抽他呢!”
“回去告诉你那狗比爷爷,最好一辈子就龟缩在缅甸,千万不要踏足神州。”
“否则神州十几亿人,每人一口唾沫,都能让他万劫不复。”
轰——
陆飞道出孟家跟刘家的交易,孟文松整个人都不好不好的了。
“你,你怎么知道的?”
“你到底是哪一个?”
孟文松忽然觉得,今天被坑貌似没这么简单,惊讶的问道。
“呵呵!”
“我就是普普通通的神州人,看你们孟家臭不要脸的行径,感觉不耻而已。”
“我劝你最好赶紧滚出神州,否则这件事传开了,你可不一定走得了哦!”陆飞说道。
孟文松和沈冰洁走了,听了陆飞的话,孟文松真的怕了。
关于二月二斗宝的视频,孟文松看了无数遍。
里面神州网民慷慨激昂的评论,想想都让他脊背发凉。
要是被这些人知道自家把翡翠佛借给刘家的话,还真有可能做出过激反应,所以还是三十六计走位上策。
沈冰洁虽有不甘,当她却不傻。
从种种迹象表明,这个少年绝对不简单,所以沈冰洁也没敢造次,跟着孟文松一同离开。
但沈冰洁不知道的是,陆飞一开始就把她计算在了被坑的对象之中。
只不过陆飞不想暴露身份,没有摊牌而已。
接下来一个多小时,陆飞和徐广言又看了两块儿料子,前后加起来,今天一共收获十二块儿原石。
临近傍晚,众人打算离开。
来到原石寄存处,把十二块儿料子全都集中起来,马上有十几个专门运送石料的车夫围了上来。
“老板,雇车不?”
“这些料子运到外面停车场,多少钱?”陆飞问道。
“老板,您这些石头一辆板车拉不走,至少需要两辆。”
“我们这运费是死规定,运到外面停车场是五十元一趟,两辆板车一共一百元。”车夫们解释道。
这个价格还算公道,比冲腾市场的还要便宜了一倍,陆飞满意的点点头,挑了两个面相忠厚的中年人帮忙运货。
两位车夫小心翼翼的把石头搬上车,推着车跟陆飞几人一同往外走。
小奶狗递给两人每人一支烟,边走边聊。
“两位大哥,我看你们好像很熟的样子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