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皇帝太过心急,没发现城堡中竟然连一个侍卫或者宫女都没有,他就这般轻而易举地找到了妖妃的另一个房间。
一进门,极其暧昧的男女之声,毫无预兆地传入了老皇帝的耳朵,他浑身僵硬,血液倒流,险些一口气上不去憋晕过去。
那女子的婉转承欢之声他太过熟悉,就是他最心爱的妃子的声音。
而男子低喘的声音,老皇帝也觉得似曾相识,只是一时间无法确信。
虽然这个纱帘,但灯火映出二人交缠的身影,是个人都能看出二人是在做什么苟且之事!
皇帝不知自己是怎么走到了床边,直至掀开纱帘的瞬间,二人的依旧没有停止可耻的动作。
妖妃看到皇帝突然出现,只是少做惊讶,便拍了拍身上的男子,染上了情欲的嗓音满带着被打断的不满:
“这老东西,竟然又开始梦游,本宫不是……嗯……给了他命令么?瑶儿怎么这般没用?一个老东西都摆不平?”
“亲亲,乖乖!在少说两句,让这老东西赶紧回去睡觉,我还在兴头上,要多来几回呢!他在这儿,慎得慌!”
男子话虽这般说,可动作却不见丝毫缓和。
仿佛这种情况并不是头一次发生,根本就见怪不怪。
妖妃更是肆无忌惮:
“怕什么?反正第二日他根本记不起来,如今也只能听本宫摆布。郎君不觉得,这老东西看着我们,更刺激吗?”
“你个骚货!”
男子被这么一说,突然也觉得似乎如此,越发卖力。
皇帝看向他们的眼神,如同在看死人。
眼睁睁看着自己的爱妃和器重的大医师厮混到一起,二人还堂而皇之地完全将自己的空气,言语间更是奚落得一无是处。
他们,就当真不怕死吗?!
足足过了半盏茶的功夫,皇帝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带着压抑的绝顶怒火:
“你们,找死!”
这时,大医师才赫然停住了动作,不可置信地转身看向眼中清明的老皇帝,脸色惨白一片,连连撤身后退:
“贵、贵妃娘娘,你看皇上他······”
怎么突然就清醒了?!
以前这种情况,皇帝都便是出现了,也如同没有灵魂的行尸走肉一般!
妖妃也只是愣了一瞬,明显比大医师要冷静得多:“怕什么,他偶尔也有失控的时候。”
言罢,妖妃习惯性地要驱动身体内的母蛊时,面色大变。
下一瞬,一股巨大的冲击力朝她袭击而来,正好踹在了她的腹部,将她踢出了几十米之外。
“啊!”
随着妖妃的一声尖叫,她腹部一阵剧痛蜷缩起来。
大医师见情况不妙,拿起一旁的剑朝老皇帝刺去。
老皇帝虽然处于盛怒状态,但毕竟年事已高,外加常年处于酒色之中,身手自然比不得大医师。
几个回合下来,老皇帝身上竟然挂了彩,还隐隐有些招架不住。
千钧一发之际,皇长孙清栩和蒙毅大将军带领诸多侍卫重进房间护驾,将大医师和生擒了下来。
老皇帝受到多重打击,体力不支晕倒过去。
陶夭夭则第一时间用银针控制住了妖妃的各大命脉和经络,让她根本无法驱动身体内的母蛊。
“是你!”
妖妃在见到陶夭夭的瞬间,大惊失色,却又不可置信:“今日是你动的手脚?!”
“没错!正是在下!贵妃娘娘没想到吧!”
“呵!是没想到,可你们以为抓住了我,就能救得了那老东西吗?”妖妃有恃无恐,“你们甚至不能杀本宫,若是本宫出了事,那老东西也活不下去!”
“知道知道,不就是你们南疆的子母蛊‘情殇’嘛?还有什么是不觉得很厉害的?一并说出来!”
陶夭夭很配合地故作惊恐,可嘴角扬起的散漫笑意,却完全不是那么回事儿。
只一瞬,妖妃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慌乱:“你知道这种子母蛊?”
子母蛊本就是南疆比较罕见的蛊毒,而“情殇”更是罕见中的罕见,便是南疆本国的许多人,也只是听说,并未见过真的子母蛊。
“你究竟是什么人?!”妖妃因失血过多,脸色惨白,下身不断有血液渗出,显然是皇帝方才那一脚,让她肚子里与大医师苟且的野种,保不住了!
可她却根本不在意,反倒更关心陶夭夭的身份:“本宫劝你,既然知晓本宫的身份,最好是放本宫走。若是被南疆知晓是你坏了大忌,定会让你生不如死!”
“你们南疆的野心还真不是一般小呢!”
陶夭夭会被威胁?
不可能!
越威胁,她反倒越发极其了她挑战的反骨,笑得如同小恶魔般:“‘情殇’很厉害吗?不都说取出母蛊后,子蛊者会死吗?我正好来试试手!”
“你敢!”
妖妃大喝,却根本没有太多杀伤力。
倒是皇长孙清栩和蒙毅大将军有些顾忌,询问般地看向陶夭夭。
姜明花却率先开口:“无妨,我师妹说能够办到,就一定能够办到!还不会伤到你们皇帝分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