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殿请来医治皇爷爷的人,你一个小小的宫女,哪里有资格在此指手划脚!”
“参见皇长孙!”
众人一见是皇长孙来了,连忙齐齐双手交叉在胸前行礼,包括之前那个眼高于顶的宫女。
陶夭夭等人也从善如流,有样学样地对着皇长孙行礼。
皇长孙清栩碧色大眼自陶夭夭几人身上扫过,带着审视:
“是你们揭下了皇榜?”
“回皇长孙,正是在下!”陶夭夭笑得友好却不谄媚。
皇长孙清栩的眸中闪过疑虑,不为别的,只因陶夭夭等人看起来实在太年轻,感觉甚至与自己一般无二,着实让人难以相信,他们会有多么高超的医术。
不过,这皇榜是皇长孙清栩力排众难才张贴出去的,一个月来无人问津,他只能死马当作活马医,呐呐道:“你们随本殿进来!”
清栩踏上台阶,那名宫女连忙侧身过来挡路:“皇长孙,皇上和香妃娘娘都歇下来。香妃娘娘有孕在身,若是被惊扰了动了胎气,皇上一怒之下,恐会加重病情!”
“靠!皇帝不是淑妃的老爹吗?按照年龄算的话,至少也六七十了吧,这样还能让妃子怀孕?不会是被绿了吧?!”
姜明花用特殊的耳返与陶夭夭传音,后者愣了一瞬,难得竟觉得姜明花说得有一定的道理,不过还是传音回道:
“看过之后再说。别乱下定论。”
毕竟给皇帝戴绿帽这种事情,那可不是一般的罪名。
这厢,清栩深邃的碧色眼眸染上了戾气,少年的威压释放出来,宫女瞬间被震慑得面色惨白。
而后,便听清栩一字一句道:“你若敢再多言半句,本殿便让你在这世间消失!”
那宫女再不敢言,只能不甘地看着清栩领着陶夭夭等人进去。
大殿内,皇帝和香妃并没有如宫女所言在歇息,而是正在纵情声色地玩乐着。
衣着清凉的宫女们在舞池中摇曳生姿,满头白发的皇帝则坐在正中心,享受着身旁只着了白金色轻纱的香妃服侍。
乍一看皇长孙清栩令人进来,香妃惊得故作羞涩地扯过一旁的薄毯披在身上,看向皇帝的眼神幽怨埋怨:“皇上嗯!~您看他们,竟然不通报就闯进来了!臣妾的身子,都被他们看到了!臣妾肚子里的皇儿,都不开心了!”
“谁敢惹皇儿不开心!爱妃你要如何让皇儿开心,本皇依你便是!”
“把他们的眼珠子,统统给臣妾挖出来!”
香妃美艳的红唇吐出的话,却分外残忍。
靠!
这个极品!
就那二两肉,谁还稀罕看了!
陶夭夭和姜明花同时腹诽,对视一眼,满是鄙夷。
便生怕皇帝吃这一套,直接准备下令:“来人!······”
“且慢!皇爷爷!这是孙儿请来替您看诊的医师们!”清栩抢先一步道。
皇帝盛怒的情形稍作缓和,红的明显有些不正常的脸上,却闪过不满:“栩儿呀,皇爷爷跟你说过许多回了,皇爷爷身体好着呢,宫中的医师们也都说皇爷爷没问题,你休要听一些乡野大夫坑蒙拐骗!”
“皇爷爷!医师们看不出来您的问题,是他们能力不够!”
清栩压制着自己的怒火,不着痕迹地瞪装柔弱的香妃一眼,“孙儿不管,当初是您同意孙儿发皇榜的,既然有人揭下了皇榜,您就该兑现承诺,让他们给您看诊!”
皇帝正犹豫间,一旁的香妃已经梨花带雨地哭上了:“皇上嗯!~臣妾才不管他们是什么身份,方才看了,就该挖眼珠子!”
“那本殿也看了,你是不是要皇爷爷将本殿的眼珠子,也挖出来?!”
清栩在香妃面前,丝毫不让,“你的宫女侍卫们都看了,方才跳舞的太监们也都看了,那将眼珠子也统统挖走好了!”
闻言,四周本抱着看戏态度的一众宫女侍卫噤若寒蝉,一个个头低到了胸口,生怕成为被殃及的池鱼。
“这······”
皇帝头疼,一面是他最心疼的皇孙,一面是他最宠幸的爱妃,这两个人似乎总是不对盘,见面就没有不吵不闹的时候。
思量了一阵,皇帝还是比较疼孙子,拍了拍怀中抽泣的香妃,话却是对清栩说的:
“栩儿,香妃如今有身孕,情绪不宜太过激动,你先带你那些个乱七八糟的人朕的宫殿候着,朕安抚好香妃,自会去寻你!”
言罢,皇帝就迫不及待地“心肝儿”“宝贝儿”地哄着香妃。
清栩虽然气不过,却知晓再闹下去也不会得到结果,只能带着陶夭夭等人去了宫殿。
途中,淑妃一直魂不守舍。
她印象中的父皇虽然专政霸道,但绝不是会迷恋美色到这种程度的!
“夭夭,我父、皇上他······”
陶夭夭隐晦地朝淑妃摇了摇头,大抵意思是,尚未看诊,暂且不好判断。
几人到了宫殿,一直等到天黑,也不见皇帝前来。
皇长孙清栩只能安排几人在宫中的较偏僻的城堡住下,自己则是又准备去香妃的城堡去找皇帝。
待城堡只剩下自己人后,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