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明花“啧”了一声,只觉自己牙齿都快酸掉了,满眼鄙夷,还一个劲地摇头:
“呵!你没救了!没救了!花花世界如此好,何必单恋一株草!”
陶夭夭不置可否地笑了笑,眼神朝楼下的k歌房睃着,眉梢轻挑着提示:
“陪我唱几首?解解压。”
解压是一方面,更重要的是,有些怀念是兄妹无忧无虑瞎闹的那段日子了。
“没问题!”姜明花立刻掐了烟,走出优雅又风骚的猫步,率先去了楼下的k歌房。
师兄妹二人的专长和爱多数南辕北辙,唯一的相同点,恐就是在唱歌和喝酒上。
他们都特爱这种微醺浅醉的感觉,也爱极了某男歌手意境飘渺的歌词:
“······红雨瓢泼泛起了回忆怎么潜,你美目如当年,流转我心间,渡口边最后一面洒下了句点,与你若只如初见,何须感伤离别······”
姜明花唱歌低醇如红酒,悦耳动听。
陶夭夭听着听着,眼眶微微有些湿润,不自觉地便开了口:“师兄,你说我都能魂穿,师父他会不会,也在另一个位面,以另一重身份活着呢?”
师父为救陶夭夭被仇家杀害,一直是她心底最深的痛,也是姜明花最过不去的坎。
如果当时他不那么玩世不恭,醉情声色,和师父一起去解救被困的陶夭夭,兴许一切都不一样了。
他在搜寻陶夭夭灵魂的同时,其实也在大千世界无数个位面,搜寻着与师父基因匹配的灵魂,但······
撇脸掩去眼中的沉痛,下一瞬,姜明花恢复了那骚包的狐媚模样,故作轻松:“你这小祸害的命都这么硬,师父那大祸害,定然更不会死那么容易!”
“轰隆隆!”
话音刚落,姜明花耳畔突然听到了天雷滚滚的声音,略显诧异地望着陶夭夭:“你听到打雷声了?”
陶夭夭眨了眨醉意迷茫的眸子,摇头:“没有啊。”
姜明花扣了扣耳朵,想再仔细去听,却发现什么都没有,继续开唱。
待唱完整首歌,姜明花将话筒递给陶夭夭的时候,发现她居然斜倚着沙发睡着了,无声一叹,拿起一旁的薄毯准备盖在她身上。
就在此时,姜明花突觉被一道冰冷如实质的视线盯住,抬眸一瞥,便看到沈之渊正推着轮椅进来,周身的寒气完全不掩盖。
姜明花给陶夭夭盖被子的动作也就稍顿了一瞬,继续盖了上去,浅笑出声,带着挑衅:
“你这醋劲是不是太大了点?夭夭也有她的交友自由,不是吗?”
沈之渊来到陶夭夭身侧,将她调整到舒服的姿势躺下,又替她理了理身上的薄被,才回道:
“姜师兄所言,我都知晓。我不会干涉她的社交,我只愿意自己能时刻都守着她。”
她是光,能赶走一切邪祟黑暗。
她是风,就该自由无忧。
同为男人,姜明花自然能感受到沈之渊确实对陶夭夭动了真心,但他更了解男人的劣根性,难得收了先前的轻浮,正色道:
“沈之渊,在你之前,我从未见我师妹对任何男子动心,你最好能一世都宠她护她爱她,若是胆敢负她,生生世世,上天入地,碧落黄泉,我也会将你揪出来,用尽这时间最恶毒的方法来折磨你!”
这算是,姜明花有生以来说的最狠的话来,他本以为沈之渊多少会有些生气,但他不在乎。
有些话,越早说清楚,越好。
怎料,沈之渊不仅没生气,完美的唇角竟还勾勒出清浅的弧度,看得姜明花一个大男人都一阵晃神,心中鄙夷一个大男人没事儿干嘛长这么好看的时候,就听沈之渊悠扬清冷的声音,带着笃定和认真:
“夭夭有你这样的师兄,真好。姜师兄放心,时间会证明,夭夭的选择不会错。”
多一个人护着她,沈之渊其实是更开心的。
“姜师兄。”沈之渊有些欲言又止。
“嗯?”姜明花的脸色依旧有些臭,他天性不愿接受居然有男子比他长得还好看!
沈之渊完全不在意,视线聚焦到陶夭夭姣好的睡颜上,满是缱绻:“能与我说说,夭夭以前的故事吗。”
虽然上回陶夭夭也与他说了一些,但只是简单的概述,细节的部分根本没时间细说。
好不容易逮着机会,沈之渊当然不愿放过。
姜明花自也希望陶夭夭往后过得更好,长腿往茶几上痞痞地一放,两手插兜,如斯文败类:“行啊,好处!”
沈之渊怔忡了一瞬,忍着笑:“姜师兄初来乍到,我倒是没来得及准备称心的礼物,先用这块令牌将就一番,往后再补上更好的。”
“一块令牌就想搪塞我?!”
话虽这么说,但姜明花却早将沈之渊手中的刻着“天下”的金色令牌,给拿过去把玩:“这值几个钱呀?”
这个问题······
“姜师兄若是想用钱,去‘天下’钱庄出示该令牌便可。”沈之渊觉得,这个回答应该差不多。
姜明花转悠令牌的手微顿,不着痕迹地将其狠狠拽进了掌心,眼神飘忽:“你的意思是,有这令牌,我想在‘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