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陶千语又是一番顾影自怜的形容。
她曾身为“京城第一美女”的头衔也不是虚名,外加经历过那些岁月,最是明白男人受不住怎样的形容。
她一面掉眼泪,一面半遮半露地欲起身去穿衣裳。
沈之修眼神黯了黯,又念及二人平素私下也有过私相授受,这会儿木已成舟,也没必要管什么君子之礼,长臂一挥,便将陶千语揽进怀里。
“啊!王爷……”
陶千语故作惊诧,欲语还休。
可垂下的眼眸中,却满是勾引得逞的得意。
沈之修挑起陶千语的下巴,竟酿着深情:
“怎么?方才不是还说爱慕本王吗?这会儿倒不愿意了?”
望着近在咫尺的俊颜,陶千语心花怒放,面红耳赤,却要故作哀愁:
“妾身如今是戴罪之身,何德何能……”
“本王也不是薄情寡义之人,只问你愿不愿意,继续跟着本王?”沈之修也懒得废话,“但你的身份,本王暂且无法给你名分。待本王大业有成,自不会亏待于你。”
“王爷……”
陶千语感动得热泪盈眶,故作不自主地往沈之修身上又靠了靠,吸着鼻子,“王爷,妾身对您的爱意,您还不清楚吗?若能陪在您身边,便是百世修来的福气,怎还会去妄想名分?”
沈之修被她这番表白弄得虚荣心爆棚,外加又夺了人家“初夜”,将其养在王府也会添些情趣。
何况,陶千语父亲陶明虽已失势,但陶千烨在边境军中威望不减,沈之修往后还能加以利用。
陶其华若不识时务,沈之修依旧可以扶持陶千烨取而代之。
再者,陶千语怎么说也是陶夭夭的堂姐,即便二人如今势同水火,利用陶千语依旧能增进他接近并得到陶夭夭的机会。
一想到能让陶夭夭和陶千语姐妹二人同时伺候自己的画面,沈之修气血沸腾,与陶千语又是一番云雨。
二人各怀心思,开始着这段相互算计的孽缘。
……
安定侯府内,陶其华总算在日落西山之前醒了过来,脑袋依旧在嗡嗡作响,磨磨蹭蹭来到了饭桌前,却只见着宋姝儿一人,不由得纳闷:
“我姐和夭夭呢?”
“禁卫军那边有要事,蓁蓁姐同璃王殿下一同去处理了,楚小公子午间便告辞回了宁远侯府,夭夭她……”
宋姝儿这辈子就没怎么说过谎,所以忍不住顿住了,水透晶莹的眼眸四处开始游离。
也亏得陶其华酒还没醒透,所以并未发现,只是略显奇怪地问:
“夭夭怎么了?还因和瑾王欧气,把自己憋在房间茶饭不思呢?”
宋姝儿:“……没呢!”
人家小情侣都好到同床共枕了,哪里还有什么气!
陶其华却越发新奇:“那为何她也没出来吃饭?不行!小爷得去瞅瞅!”
言罢,陶其华便挪着还没坐热的屁股,一溜烟地往陶夭夭的院子里冲。
宋姝儿暗道一声糟糕,连忙跟了去,比陶其华更快一步地在陶夭夭卧房前拦住他:
“你、你不能进去!”
“为何?!”
陶其华后知后觉宋姝儿今日着实奇怪,歪头锁眉:“啧!小姝儿,你今儿个挺奇怪呀!”
宋姝儿以为他看破了自己为陶夭夭打掩护,越发心虚:
“我、我哪里奇怪了!是你奇怪吧!夭夭是女子,你如今已是成年男子,怎还可以随意出入她的房间!”
陶其华一想也有道理,但注意力却全到了躲躲闪闪的宋姝儿身上,来了兴致:
“哦!~小爷我知道了,你定是因为昨天那青楼女子,叫什么来着?小爷忘了!反正,你定是因为她来闹小爷,所以吃味了对吧?!”
陶其华觉得自己简直太机灵了,这么快就抓住了症结!
就他如今的魅力,小姝儿恐早就迷恋他,只是不好意思说出来罢了!
宋姝儿一阵错愕:“陶其华,你没毛病吧?!我为什么要吃味?”
殊不知她这般故作疑惑地否定,在陶其华眼中却成了恼羞成怒,转而一股看破不说破的了然模样:
“行行行!你说没有就没有吧!”
小爷都要看看,你口是心非到几时!
得意间,陶其华这货将来是找陶夭夭这正事儿都给忘了,留给宋姝儿一个极其傲娇的背影便走了。
宋姝儿心有余悸,撇了眼紧闭的房门,暗道一声“好险”。
殊不知,这房间已空无一人。
陶夭夭早跟着沈之渊自密道来到了瑾王府的地牢,还对这帮太监刺客进行了一波催眠。
但令陶夭夭费解的是,她的心理催眠术竟头一回失败了!
他们根本不会受到催眠的影响,思想异常顽强,仿佛被洗脑了一般。
看着她越发苍白的脸色,沈之渊颇为心疼:
“无需着急,至少他们这种身份,定与皇宫之人有关,我加派人手盯着。”
“嗯!”
陶夭夭也不勉强自己,与沈之渊一同出了地牢,困扰在她脑中的谜团却越发多了,“阿渊,你方才说收入宫中的太监皆有名录记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