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了这么多年,陶蓁蓁都不咸不淡,甚至跟个榆木脑袋一样,完全不懂男女之事!
这回总算让沈之齐找到机会了,还想摆脱他?
不可能!
……
出了“浪山采风命案”和“淑妃薨”这两件大事,接下来的半月,京城突然间仿佛平静了般。
无风无浪,却让许多人越发不安。
因为最近王爷们之间的明争暗斗,似乎有愈演愈烈的趋势。
向来不太理朝政的璃王殿下沈之齐,突然变得积极起来。
而且,朝上朝下沈之齐专门与琼王沈之贤对着干。
朝臣们都猜测,这可能与沈之齐一直怀疑害死其生母淑妃之人,是沈之贤的母妃德妃有关。
偏生皇帝的态度很迷!
没有阻止,也没有插手,大有放任这两兄弟争斗下去的趋势。
反观平日里表现最积极的瑜王殿下沈之修,最近倒是低调了不少。
更低调的,自然是依旧深入浅出的瑾王殿下沈之渊。
众人都知他与陶家老幺情意正浓,日日足不出户,就腻歪在瑾王府中。
殊不知,瑾王殿下这半月来因几乎没见着陶夭夭,又有往阴晴不定方向发展的趋势!
不远处的电掣提醒风驰:
“该用晚膳了,你去提醒王爷。”
“不要!”
风驰的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似的,他怕自家王爷一个不开心的,将他也丢进“炼狱”!
看了看窗前一动不动的沈之渊,风驰小声嘀咕:
“话说,陶三小姐这回一进‘炼狱’就待了半个月,就算里面有吃的,她不会憋得慌?”
她不憋得慌,他们快受不住自己王爷越来越低的气压了呀!
虽说在陶夭夭来到自家王爷身边之前,自家王爷似乎也是这般,他们久而久之便习惯了。
可见过自家王爷逐渐恢复有血有肉的状态,再突然接触这样的王爷,怎么着都不对劲!
还渗得慌!
电掣也有同样的感觉,他见风驰不肯上前,状似为难道:
“那这回由我去叫王爷吃饭,你今晚替我去当总值班。”
“没问题!”
风驰如今答应得有多爽快,待会儿就有多想把电掣往死里揍!
只见电掣气定神闲来到沈之渊身侧行礼:
“王爷,待会儿晚膳,可要多准备些陶三小姐平日爱吃的菜?”
“嗯?”
沈之渊回神间,略显不解。
电掣接着解释道:“回王爷,明日是陶二少爷十八成年生辰。”
换言之,陶夭夭即便再热衷“炼狱”的磨练,今日肯定也会出来!
闻言,沈之渊原本淡然的眸光一瞬间竟被点亮,清冷无波的嗓音也染上了明快:
“嗯,多做些她爱吃的。”
在那里练了半个月,该饿瘦了。
……
“炼狱”中,陶夭夭手扛大砍刀,用尽最后一丝力气,终于将教她刀法的这位叔父击败之后,一位仙风道骨的白袍老头儿不知如何,竟突然闪现在她面前。
吓得她忙往后退了几步,用刀撑着地才没跌倒。
那白袍老头儿将她上下打量了几遍,摸着长胡子摇头晃脑:
“不错不错!虽然根基不及那臭小子,但天赋却与他不相上下!小姑娘,你可愿拜老夫为师呀?”
白胡子老头儿本以为陶夭夭见识过“炼狱”第一层的厉害,会毫不犹豫地答应拜师。
可陶夭夭却毫不犹豫地摇了摇头:
“多谢老前辈好意,可我已经有师父了。”
一日为师,终身为父。
即便是魂穿重生,陶夭夭也只认师父一人为师!
白胡子老头儿诧异的同时,也颇为惋惜,打开了“炼狱”的大门。
沈之渊早在外头候着,见陶夭夭出来,自然而期待地朝她伸出了手:
“夭夭,过来。”
陶夭夭毫不犹豫地握了上去,顿觉一阵冰凉:
“你没好好吃药吗?”
不然手怎会冰成这样?
沈之渊的眼神难得有些躲闪,竟罕见有些心虚。
她在“炼狱”的这段时间,别说吃药了,他连吃饭都无甚心思。
风驰和电掣根本拿他没辙!
睃着陶夭夭微沉下的脸,沈之渊竟低声道:
“药太苦……”
陶夭夭不解:“那平日我喂你吃时候,你怎不说苦了?”
沈之渊握着陶夭夭的手紧了紧,丹凤眸中因含了笑而风华万千:
“那是因为夭夭太甜,便不觉药苦了。”
陶夭夭只觉被他那个笑,击得头晕目眩,哪里还有半分指责的话。
风驰和电掣在后头听得一愣一愣,只觉自家王爷为了躲避陶三小姐的责备,竟连美男计都用上了,简直让他们大开眼界!
再度刷新了他们对自家王爷的认知!
太……无耻了!
可陶夭夭偏吃这一套,推着沈之渊朝外走时,竟真开始思量如何改善药的口味。
用膳时,陶夭夭才想起显摆:“阿渊,那白袍老头儿说我已经掌握了‘炼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