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何不可!”
楚子淮甚至都想好了,用自家侯府的免死金牌。
“你说什么?!”
陶其华却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借着月光,凑过去盯着楚子淮看,疑惑开口:“你怎么比我这个亲哥还着急这事儿,该不会也看上我家夭夭了吧?!”
“哼!”
楚子淮只冷哼了一声,竟没有出声反驳。
陶其华却大惊失色,想当初他们家夭夭可是遭万人嫌的,这会儿怎么就成争相要抢的香馍馍了?!
既然话说开了,楚子淮便不再藏着掖着:
“一句话,你究竟帮不帮本少?”
一面是破镜重圆的好兄弟兼半个武学师父,一面是自小的偶像及皇命,陶其华倍感为难,想了又想,还是觉得不对劲:
“子淮,先前夭夭不是追求过你,你怎不答应?”
楚子淮被问得一梗,撇脸不答,他能说自己脑子时候进水了吗?
这表情,陶其华秒懂,原来是如今进火葬场了呀!
陶其华尴尬地摸摸鼻子,换了个话题:
“那你这般,你们家宁远侯知道吗?”
楚子淮又是一滞,斜睨着陶其华,咬牙切齿:
“你就说,帮不帮?!”
哪儿那么多废话!
“这也不是小爷我要帮,就能成的事情呀!”
陶其华这会儿却成了人间清醒:“最终决定权还是在夭夭手中。她若是选你,便是我将我们家那块免死金牌搭上,都在所不惜;她若是铁了心要跟瑾王殿下过,便是未来是龙潭虎穴,我陪她一起闯,安定侯府也绝对是她永远的后盾!”
楚子淮从未想过陶其华竟能这般护着陶夭夭,心下微愣,暗自下了决心:
“那你多给我提供与她见面的机会便行。“
这一天到晚的,下了文学课便去瑾王府,两点一线,楚子淮连陶夭夭的面都难见上,怎么追?
陶其华这倒是大方地点了点头,却又不忘嘱咐:
“小爷我可警告你,要追求可得堂堂正正地追求,若耍一些下三滥的手段,小爷我跟你玩命!”
“你当本少是你?”
如今整个翰林书院,鲜少有秉性比陶其华还纨绔的!
陶其华可不承认:“男人最了解男人,精虫上脑啥事儿做不出来?!”
“滚!”
“哎!你跟小爷说说,你究竟喜欢我们家夭夭啥?”
“滚!”
“你是何时喜欢上我们家夭夭的?”
“滚!”
“你再这般,明日的暖春出游采风女学员的路径,小爷我可就不帮你打听了哟!”
楚子淮步子稍停,这回倒是没有让陶其华滚,而是直接上手,以暴力揍得陶其华不得不答应。
……
女学舍内,晴柔见四下无人,才小心翼翼地进了苏若绾的房间,在她耳畔低语:
“小姐,都办妥了。”
“嗯,可有留下痕迹?”
“放心,即便是事情败露,也绝对查不到我们头上!”
晴柔倍感自信。
苏若绾才放下心来。
若非这般小心翼翼,以沈之渊多智近妖的手段,绝对能查出幕后之人。
晴柔见苏若绾脸色不好,颇为关切道:
“小姐,夜深了,咱早些歇息吧。相府今晚虽然走水,但烧的都是平日里无人住的院子,相爷让小姐不必挂心。”
不必挂心吗?
那被烧的房子,偏巧不巧就是卿妃娘娘生前住的!
她没料到沈之渊竟能决绝到如此地步,内心悲愤交加,也越发决然。
既然不爱,那便都尝尝失去挚爱的痛苦吧!
……
次日,在天边泛起鱼肚白时,沈之渊桌案上的暗格机关终于有了反应,他连忙转动轮椅进了密室。
风驰和电掣紧随其后,二人实在没想到,陶夭夭居然可以坚持这么久!
“炼狱”大门一开,沈之渊就迫不及待地抱起地上不省人事的陶夭夭,满脸煞气,对着不到三步之遥的一个仙风道骨的白跑老头儿低语:
“不是说了,下手注意分寸吗?”
白袍老头儿抚着长到胸前的纯白胡子,炯炯有神的眼中却满是鄙夷:
“你这臭小子,当年你闯‘炼狱’的时候,可把镇守’炼狱‘十八层的弟子们一顿狠虐!这会儿媳妇来闯,又不让打脸、又不让见血的,老头儿我的那些个弟子们,打起来都束手束脚,你还要怎样?!”
惹毛了他们,他们还就躺平不陪了!
道理是这么个道理,可沈之渊的脸色却越发的臭。
白袍老头儿只当没看见,啧啧称奇:
“臭小子,你还真别说!这女娃除了根基差了点,那股又贼又坏又狠的劲儿,倒是与你当年不相上下!第一层的那些个年轻弟子们,被她折腾得够呛!好好磨练一番,必成大器!”
“还用得着你说!”
沈之渊不客气地怼了回去。
听得白袍老头儿竟是一愣,继而眼中迸发出难以掩饰的喜悦。
他已经太久没听这臭小子怼过他了,这有血有肉有脾气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