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夭夭被捏得有些疼,却也不作声。
还是淑妃娘娘看着无奈,忙过去打圆场:
“好啦好啦!知道你们小两口恩爱,也犯不着在本宫面前一直秀着,时刻手都要牵着,如此羡慕人吧!”
“娘娘!我们还没成婚呢!算不得小两口!”
陶夭夭气上心头,嘴自然就硬了。
其实也不是很过分的话,可沈之渊却酸涩异常,竟还较上了真,语气低低沉沉,却霸道异常:
“你注定就是我的王妃,待下月陶其华继任安定侯之位,我便让风驰将婚书送过去!”
看哪个不长眼的还敢肖想他的夭夭!
陶夭夭一梗:“幼稚!”
“本王就是幼稚!你还能不爱了?”
毫不避讳承认自己幼稚就算了,居然还明目张胆说出这等“厚颜无耻”的话!
风驰只觉耳朵要聋,眼睛要瞎!
这还是自家那个在战场上所向披靡的铁血王爷嘛?!
说是纨绔都不为过!
陶夭夭竟不知沈之渊居然还有这样“无耻”的一面,又气又想笑,美目横着他:
“我就是不能不爱呢!满意了?”
“嗯!”
这一个敢问,一个敢答的。
直将对面坐着的淑妃娘娘和沈之齐看傻了眼。
原来情侣间闹别的终极目标,竟是“秀恩爱”?!
气消了大半的陶夭夭,终于意识到二人这般幼稚的行径似乎有些丢人,连忙将被沈之渊握着的手往餐桌底下藏,转移话题:
“淑姨,方便只有我们几个说说话吗?”
淑妃虽然外表大大咧咧,实则有着一颗七窍玲珑心,瞬间明白了陶夭夭的意思,待香芹拿来了葡萄酒后,便让她退下守在门外,别让其他人打扰。
陶夭夭却看着香芹的背影,若有所思:
“淑姨,香芹跟了你多久了?”
“她?从塞外便跟着我了,你们不必担心她会出卖我们。”淑妃对这十几年的主仆情,还是有信心的。
陶夭夭虽心有不忍,却还是实话实说:
“若我说这下毒人,便是香芹,淑姨可信?”
“这……”
淑妃明显没缓过神,湛蓝的眸子布满诧异。
陶夭夭却不急不缓道:“淑姨,人心是会变的。我们姑且不说她是何种原因下手,‘相思枯骨’这种毒,必须下在每日都吃的同一种食物中,吃下七七四十九天,才会香消玉殒。
谁最了解您的生活习性?
知晓你每日必食之物?
淑姨自半月前,是否就出现了失眠多梦,梦中多是年少的欢乐时光,醒来迷茫低落,精神恍惚;不仅如此,身体状况也每况愈下,让御医查皆只能查出气血亏空,但却无论如何补,竟都难以补回来?
除此之外,近三日,淑姨您还连续出了咳血的情况?”
沈之齐越听越心惊,看着淑妃求证。
淑妃的惊讶丝毫不比沈之齐少,一瞬间不知如何表达。
怎么都不相信一个尚未及芨的少女,连脉都不用替她把,就能将她的症状丝毫不差地分析出来!
而对于香芹,她似乎也忽略了很多细节!
淑妃这表情,沈之齐就知晓陶夭夭并没有说谎,怒上心头,就要起身去拷问香芹,却被沈之渊一把按回了座椅:
“听夭夭把话说完。”
“这还要说什么,让本王先让那吃里扒外的丫头将解药交出来!”
“坐下!”
淑妃见沈之齐熊起来,立马虎着脸喝道。
沈之齐立马乖巧了,还颇为委屈:“母妃,儿臣是心急!”
“心急也得听夭夭把话说完!”
淑妃斜睨了沈之齐一眼,转向陶夭夭时,态度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
“夭夭,你且实话实话,本宫还能活多久?”
此言一出,现场的气氛瞬间变得沉闷,沈之齐甚至红了眼眶。
陶夭夭可不喜这种气氛,连忙保证道:“淑姨严重了,虽说这‘相思枯骨’之毒药食无医,但那得是七七四十九天之后。就淑姨的情况,应该才服用了三十日有余,还有得救。”
“当真?!”沈之齐激动得跳了起来。
又被淑妃一把按了下去,才又老实了。
陶夭夭看了眼外面,往淑妃燃着的香薰炉中加了点特殊香料,放在风口的位置,正好全部飘到了门外,才坐了回来。
“夭夭,你这是?”淑妃有些不明所以。
陶夭夭理了理袖口,慢条斯理道:
“这‘迷听香’能短暂让人失聪,外头的眼线们都听不到我们说什么的。”
这么神奇?!
淑妃越看陶夭夭越顺眼,直夸沈之渊捡到了宝贝。
陶夭夭也不谦虚,继而将话题落到正事儿上:
“淑姨,解这‘相思枯骨’的毒并不难,难就难在要做到一劳永逸。即便你处置了香芹,在这深宫中,还会有第二个香芹、第三个香芹出现,您可想过后续的对策?如今璃王殿下成长迅猛,此次去塞外更是为东辰与塞外联盟做出了巨大贡献,越发会遭人妒忌。”
顿了顿,陶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