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子都还没站稳,就听到那人迫不及待道:
“院长!院长夫人明鉴!那些个禁书和禁药都是我逼夭夭带进来的,你们将我逐出翰林书院即可,夭夭是无辜的,饶了她这一回吧!”
院长:……
院长夫人:……
“被迫”带禁书禁药的陶夭夭:……
正要被带下去的胡珊珊和胡先生,以及一众围观的学子:……
陶其华这货的节奏到底慢了几拍?
他是专程来坑妹和稀泥的吧!!!
“陶其华!本院再给你一次机会!好好说!”
院长大人憋了一晚上的火气,终于在陶其华这儿释放了出来。
虽然陶其华被吼得浑身剧震,但一想到事关自家妹子终身幸福,一咬牙便道:
“我……啊!你……”
陶其华后面“掐我作甚”几个字,被陶夭夭一个眼刀给飞进了肚子。
接着,他见听陶夭夭万般无奈低喝道:
“哪来什么禁书禁药!我是被人诬告陷害的,幸得院长和院长夫人明察秋毫!”
“啥?被诬陷的!哪个杀千刀的敢诬陷小爷我的妹妹!”
先前还怂唧唧的陶其华,瞬间变成了颐指气使的纨绔恶霸。
这变脸速度,让一众人无不鄙夷。
院长更是沉声道:“你若再无故喧哗,便去思过堂里待着!”
“不了!不了!我没睡醒,梦游呢!”
说话间,陶其华还讪讪地往陶夭夭身后躲。
一场看似闹剧的陷害,最终以陶其华让人啼笑皆非的闯入告于段落。
陶夭夭的形象三番两次反转颠覆,却让不少对她从前“花痴草包”的形象,有所沉思甚至改观。
陶其华碎碎念了一路,都到了女学舍门口,还在继续:
“吓死我了刚刚!夭夭!若是再发生方才那样的事情,你就一口咬定是我逼你做的,把脏水都泼给我!你一个为出阁的女子,名声不能坏!”
“那你的名声就不要了?”
陶夭夭不答反问,其实心中也是感动的。
陶其华却不置可否:“我?就我这名声,私藏那些不很正常吗?反正文武状元都与我无关,大不了就将我逐出书院!
可你不同,你可是要嫁人的!”
说到“嫁人”,陶其华赫然想起今早那一幕,忙压低了声音询问:
“夭夭,你和那瑾王殿下,怎么回事?”
“还能怎么回事?指腹为婚、御赐姻缘。”
说这话时,陶夭夭眼皮都没抬一下。
陶其华却另有所指:“不是问你这个!我是指他今日说那些‘食不知味,夜不能寐’,是怎么回事?”
陶夭夭嘴角微抽了一下,倒是认真想了一番:“估摸着,是太喜欢我了吧!”
“这……你们?好了?”
陶其华的用词,尽量小心谨慎。
“‘好了’?是指哪种‘好?”陶夭夭却故作不解。
“自然是情投意合,发乎情,止乎礼的‘好’!”
陶其华急黑了脸,“你一个未出阁的女子,还能是那种‘好’!”
在他看来,从前陶夭夭虽然爱追着美男跑,但绝不会做出太过出格之举。
“呵!”
陶夭夭轻笑了声,没想到陶其华还有这般正经的时候,颔首承认道:“算是吧!”
“什么叫‘算是吧’?”
“就是,目前来说一切都挺满意的!”
“目前来说?那往后你若是不满意了,就打算、打算另寻新欢?”
陶夭夭没有立刻回答,而是将态度明显异常的陶其华从上至下看了一遍,不解道:
“哥,你紧张个什么劲?你之前不还说,让我别找瑜王殿下,替我介绍更好的男子吗?那不是我若看上了谁,或者看不上谁了,你都会支持我吗?”
“瑜王怎可与瑾王殿下相提并论!”
陶其华俊秀的眉眼紧紧拧了起来:“别的男子,你喜与不喜,如何对待都行!唯独这瑾王殿下……夭夭,他若真心待你,你也真心悦他,咱能、能不伤害他吗?”
“什么?!”
陶夭夭瞪大的双眸中满是复杂,甚至忍不住咽口水:
“你、你该不会对瑾王殿下他,有那种意思吧?!”
那她岂不是就成了自己亲哥哥的情敌?!
这也太狗血了吧!
陶其华先是一愣,后知后觉陶夭夭所指,偏阴柔的整张脸黑了彻底:
“呸呸呸!你都想什么呢!小爷我喜欢的是货真价实的女人!别埋汰了瑾王殿下!”
“呃……那你为何?”
被陶夭夭追问,陶其华难得露出了一丝伤感的表情:
“哎!他年纪轻轻,却战无不胜,攻无不克,曾为我东辰立下无数汗马功劳,我东辰男子无不以之为楷模!我也是其崇拜者之一!
怎料天妒英才,他在战场患病后又遭遇属下背叛投毒,才会性情大变,喜怒无常,嗜血冷酷。
所以夭夭,你若不是真心喜欢他,咱便不去招惹他了。
哥固不愿看瑾王殿下再受伤害,更担心的便是你的安危。就他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