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猝不及防的暧昧现场,让风驰和电掣两个单身汉子,感受到了一万点暴击!
而且,他们明显感觉到自家王爷的情绪已然平复,甚至带了点儿从未有过的雀跃。
二人内心无比复杂。
陶夭夭的内心,比他们更为复杂。
怎么着都没想到,一番口角下来,竟是这个结局。
形容不出的一股蜜意涌入心间,陶夭夭连语气都空灵轻快不少:
“你方才动怒吐了血,得先稳住病情,把‘青熏墨’给我一下。”
沈之渊仍拽着着陶夭夭的手不自觉地收紧。
听到陶夭夭倒抽了口凉气,才意识到自己下手过重。
沈之渊连忙微微松开了力道,见她那莹白如玉的手腕已被抓出淤青,一阵懊恼:
“风驰,去拿药!”
“不必!这点皮毛无碍,我自己……”
“去拿药!”
沈之渊二度开口,声音明显比方才低沉不少。
“是!王爷!”
风驰麻溜地飘出了书房,心中欣喜又悲切。
王爷自己吐血都不去管,反倒紧张起陶三小姐手上那点皮外淤青。
虽然自家王爷总算有个放在心尖上的人了,可这人究竟是好不好……
风驰越想越闹腾,干脆不想了!
待风驰将祛淤的药递给沈之渊后,沈之渊才松开陶夭夭的手,却是亲自给她涂抹起来,状似无意问道:
“你要‘青熏墨’做甚?”
“入药啊!咳!”
沈之渊指尖的触感微凉,但他太过小心翼翼的上药动作,却让陶夭夭自那处传出微弱电流的触击感,有些不自在地轻咳了声。
沈之渊上药的动作赫然僵住,抬眼间墨色翻涌:
“入药?”
“对呀!”陶夭夭还未发现沈之渊的异常,自顾自道,“否则,我才懒得跟一帮女子去舞文弄墨争抢!你身体的毒非一朝一夕能解,需先温养身体,固本培元。
这‘青熏墨’又名‘固元散’,是极其稀有的药材,根本买不到不算,连采集都无处可寻。
可它却是唯一适合温养你身体的药引!”
原来是做“药引”,而不是“许已终身”?
那自家王爷岂不是自作多情了?
风驰和电掣的脑袋差不多要缩到肚子上了,尴尬到无以复加,却又担心自家王爷再度情绪不稳而不敢开溜。
无比煎熬!
可沈之渊并未如二人预料般动怒,凤眸中的墨色翻涌了一阵便逐渐平息,继而对陶夭夭认真道:
“你既送了本王,便断没有再要回去的道理。入药也不行!”
“我那是怕弄丢了!”陶夭夭情急,眉心微蹙,“别闹!”
这“别闹”二字,带了些婉转的尾音。
直听得沈之渊心间发颤,失了神魂。
风驰和电掣却如坐针毡,这画面是他俩能看能听的吗?
还很受虐!
好在,自家王爷居然稳住了心神,还能发号施令:
“风驰,你去将库房原有的那块‘青熏墨’拿给陶三小姐。”
“是!”
“电掣。”
“属下在!”
“你让人按照陶三小姐的图纸,将本王的卧房进行改装。”
“……是!”
是卧房,而不是书房!
电掣拿着图纸出书房时,心思万千。
看来自家王爷这回是认真的,而且栽得也非常认真!
直至二人出去,陶夭夭才恍然回神,不可置信道:
“原来你的库房有‘青熏墨’?!”
“嗯。”
“你库房还有什么药材?”
有了前车之鉴,陶夭夭决定先盘点一番沈之渊的库房,“待会儿,可以让风驰带我去看看吗?”
“不是给了你令牌吗?”沈之渊不答反问。
陶夭夭了然,待出发时,发现自己的手腕还被沈之渊拽着,玩心大起,晃了晃手腕:
“怎么?就这么稀罕我,舍不得松手呢?”
沈之渊也才意识到这点,略显尴尬地松开后,直觉心间骤然一空,又本能地再度握了上去。
只是这回握住的不是陶夭夭的手腕,而是她软若无骨的柔荑。
仿佛只有这般,他心间才不会那么空洞。
陶夭夭自然注意到了这个小细节。
本就不知矫情为何物的她,不仅反握住了沈之渊骨节分明的清瘦大掌,另一只手也覆了上去将其包裹,四目相对,眉眼浅笑如月牙:
“你若喜欢,我们有机会就牵着、握着!”
这撩拨得!
简直要命!
沈之渊哪里遭得住,心跳再控制不住乱了节奏,“砰砰砰”地仿佛要跳出来。
便是知晓她绝非传言和表面那般简单!
便是明白她身后有诸多不为人知的秘密!
此刻的沈之渊也不愿去探究。
只要,她无悔即可。
别看陶夭夭面上云淡风轻,心跳的节奏却丝毫不比沈之渊慢,从耳尖到脖子都是粉嫩一片。
原来双向奔赴的恋爱竟是这种神奇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