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这不是血!是朱砂!朱砂!”
方才冲撞了陶千语的那位女子急忙解释着。
众人抬头望去,发现那人竟是王妍!
此时王妍手中端着的青花瓷小蝶中,血红色的朱砂所剩无几。
基本上全交代在陶千语的脖子和衣服上了!
“你、你拿朱砂做甚?!”
胡珊珊将陶千语扶起后,满脸责备地质问王妍。
王妍做这事儿本就心虚着,但被胡珊珊这么指责,想起胡珊珊极有可能也参与了陷害陶夭夭那龌龊勾当,登时就中气十足了:
“我为何不能去拿朱砂?下午的比试是诗画,我准备的颜料中少了朱砂色,我便趁饭后去画堂申请了些来!
我急着赶回来比试,怎料……
实在对不住了,千语!”
陶千语满肚子的火想发,奈何院长夫人等众多人在场,她只得咬牙维持着自己大家闺秀的形象,忍着恶心笑道:
“妍姐姐见外了,不过是朱砂而已,我去洗漱一番,换身衣裳便是。我们正好是要去看看夭夭为何还没回来呢!”
“哦!那便好!我、我也随你们去吧!”
王妍说话有一些磕绊。
众人只道她是弄脏了陶千语自知理亏,实则她是因被陶夭夭使唤得极度忐忑不安。
由于赶着清理身上的朱砂,陶千语走得特别快。
众人理解她急切的心思,也不得不加快了步伐。
越接近更衣室,陶千语越控制不住面部堪称狰狞的阴笑。
即便只露出了一瞬,还是被紧跟着她的王妍看得真切,内心直发毛。
亏她先前还将陶千语当作知心姐妹般交心,可却是个对自己堂妹在人前百般维护、人后残忍龌龊的人!
比起这样的人,王妍发现自己宁愿被陶夭夭明面上藐视吊打!
不对不对!
王妍狠狠甩了甩脑袋,她一定要远离这对陶家姐妹,珍惜生命!
如此想着,众人已然抵达更衣室外。
陶千语迫不及待地敲响了房门:
“夭夭?你在里头吗?”
里头没有回应,却传来了疑似桌椅碰撞和男子粗喘嘶吼的声音。
众人面面相觑,在彼此的眼中看到了惊诧与骇然。
这可是女子的更衣室,为何会传出男子这般令人脸红心跳的声响!
联想到陶夭夭在整个京城的风评,众贵女脸色五花八门。
虽说她们都是未出阁的女子,但东辰民风开放,男女的事情多多少少也懂,无不鄙夷唾弃:
“这……成何体统!”
“青天白日的,还要不要脸了!”
“在我们面前还装出高冷的模样,背地里这就忍不住原形毕露!太恶心了!”
“我听不下去了!”
“院长夫人,这可如何是好?”
院长夫人也没料到会突发这样的情况,面色寒若冰霜。
陶千语心下得意,可她对陶夭夭的报复却远不止于此,故作焦急地猛推开房门:
“夭夭!你怎可和男子在这翰林学院的圣洁之地,做这苟且之……啊!”
陶千语的话还没说完,就被门内迎面扑来的男子给扑倒在门外。
尔后,这男子像是发-情-的公狗般,对着陶千语上下其手。
“啊!唔!滚开!啊!唔!唔!~”
陶千语的尖叫声被吞咽在那男子的嘴里,她只觉一阵阵恶心至极的气味蔓延,想吐又吐不了。
而那男子的手脚非常猥琐地在她身上动作。
这一幕让包括王妍在内的所有人,都始料未及。
待大家反应过来时,陶千语上身的衣衫都被撕破得不成模样,惨不忍睹!
院长夫人面色铁青,可四周都是未出阁的女子,无人敢也不愿上前将这行凶的男子拉开,她便让身旁的嬷嬷去拉。
怎料这男子似乎处于癫狂状态,不仅将那嬷嬷一脚踹开,动作越发变本加厉,不堪入目!
“啊!救命啊!来人啊!来人啊!”
不知是哪位脑子缺根筋的贵女尖叫着求救,恰巧被预赶去观摩的学子和达官贵人们听闻,皆朝这边赶来。
沈之修远远便看见陶千语被一个下人打扮的男子压在身下蹂躏,眉心皱得死紧,立刻命令侍卫上前敲晕了那男子。
即便如此,沈之修眼下却连多看陶千语一眼,都觉得脏!
陶千语羞愤欲死,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被人披着外套扶起后,接触到沈之修嫌恶的眼神,心如死灰!
怎么会这样?!
为什么会这样?!
再看昏倒在地的那位男子,竟是前不久对自己发暗号的丁五,陶千语的脑子混乱得如一盘浆糊,却好不忘抹黑陶夭夭,哭喊着要往更衣室内冲:
“夭夭!我的夭夭!是姐姐没保护好你!呜呜!”
不管为何出现在这里的是丁五,而不是陶其华,陶千语认定陶夭夭也定然讨不到好处。
众人脸色又是一变。
观摩的男子中,有三道身影竟要朝更衣室的方向冲。
其中沈之修速度最快,转眼已冲到了更衣间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