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女孩撇着嘴,上下的打量着卓霄炎,要不要给大姐姐换个丈夫呢?
卓霄炎本来因为夏幼桃和别人主动介绍自己是她丈夫的话,心里是一阵激动。
结果下一秒就被小姑娘说的话,心都凉了,不高兴的板起脸,想和她理论一番:“你….”
“嫣儿,快和人家道歉。”床上的女人醒了过来。
徐文嫣猛的回过头,看到妈妈醒了,猛的扑进她的怀里:“妈妈,你可算醒了,你都要吓死我了。”
“好了,我这不是没事儿了吗?”杨紫叶疼惜的摸着她的脑袋,对女儿心里愧疚。
自己这个病,不知道走了多少的医生,吃了多少的药,都没有太大的用处,现在还让女儿跟着自己担惊受怕。
徐文嫣从她的怀里抬起头,手指着夏幼桃的方向:“妈妈,昨晚是那个大姐姐治了你,帮你把病给控制住了。”
杨紫叶惊愕的看过去,完全想不到,这个年轻女竟然能控制住自己的病情,以前都是忍着过去的:“谢谢你,同志。”
“没事儿,你没什么事儿就行了,要吃点东西吗?”夏幼桃拿过一个花卷给她。
杨紫叶撑起身子接过:“这个多少钱,我给你。”
“不用了,我们多的是。”夏幼桃摇头,一个花卷而已,没必要要那几毛几分的。
杨紫叶吃着手里的花卷,脑子陷入了纠结犹豫中。
这个姑娘能控制住自己的病,那是不是就有机会能治好自己,可是她的年纪真的很小,她不确定,自己到底要不要去赌一把。
她的泰然自若让别人轻易的信服,潜意识里告诉她,如果错过了,她会后悔一辈子。
“妈妈。”徐文嫣扯扯正发呆的她:“我想跟这个大姐姐学医,可以吗?”
她想了好久,想明白了,她想学医,想治好妈妈,也想治好很多很多像妈妈一样被病折磨的人,也很喜欢医。
杨紫叶惊讶的看着自己女儿:“你真的想学?还是说只是为了我?”放下手里的花卷,严肃的看着她:“嫣儿,妈妈不用你来为了我做这种牺牲,我不能因为我的病来捆绑你一辈子,这对你来说不公平,你可以完全无忧无虑的学自己想学的。”
“妈妈,我想学医,这就是我想要的,不止是为了你。”徐文嫣道,说完,走到夏幼桃身前:“大姐姐,我想跟你学医,你能收下我吗?”
杨紫叶咬唇,摇摆不定,她不知道女儿说的是不是真的。
夏幼桃没有看她,而是继续慢条斯理的吃着早饭。
两个男人也没有说话,而是低头吃东西,不去看小女孩,他们可帮不上忙。
徐文嫣就这么静静的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你知道,你将来要面对什么吗?看着每天有病人死去,亲眼看着病人因为被病折磨,而你无能为力的无力感。”夏幼桃淡淡道,咀嚼着吃食。
当初她就是这么经历过来,面对那些病人,无力感,还有窒息感压迫着她,甚至一度想要放弃做医生。
徐文嫣瞳孔震动,脚不自觉地向后挪了一点,又立刻缩了回来,深深的呼吸:“我可以的。”给夏幼桃弯下腰鞠躬:“我不会让你失望的。”
夏幼桃没有去扶她起来,而是吃完最后一口吃的,起身略过她来到徐文鄢得身边,给她重新把脉:“现在感觉怎么样了?”
徐文鄢回过头:“感觉…感觉很轻松,浑身都轻松很多。”
“嗯,你这个病,我给你开些药,先吃一段时间,配合上针灸,能控制好你的病情,平时也注意好自己的心情,别太过大起大伏,能保证不发病。”夏幼桃拿过卓霄炎递过来的纸笔,在纸上写下药方。
徐文嫣看着女儿还保持着鞠躬的动作,心疼不已,想开口求情,可是又怕如果自己开口求情了,把女儿的事儿给搅黄了怎么办?
“你的女儿能吃苦吗?如果吃不了苦,你还是劝劝她吧。”夏幼桃头也没抬。
徐文鄢是有这种想法,不是女儿吃不吃苦的问题,而是她心疼。
不过,她还是忍住了,摇摇头:“这是她的决定,我只是她的母亲,从她出生起,我们两就是个体,她有她的想法,我不能因为是她的母亲,是擅自做她的主。“
她能做的,只是在她成长的路上,告诉她教会她做人的道理,不让她走上弯路,仅此而已。
夏幼桃笔一顿,很意外的看向她。
夏董卿在旁边看着那小姑娘,突然觉得妹妹有点狠心,虽然知道妹妹有自己的想法,但这还是个孩子,就这么一直弯着腰,也不敢动。
夏幼桃重新拿过一张纸,在上面写上一些话装进信封里,在信封上写上一个地址,连同药方递给她:“药方,你先吃着,至于那个地址,你带着她先去找我的学生,把信交给他,他会知道怎么做的。”
“你,你是答应让我做你的学生了吗?”徐文嫣猛的直起身子,语气激动。
“并不是,你先去找我的学生,他会帮我考验你的,只有考验过关了,才能做我的学生,这个考验是半个月。”夏幼桃给她泼了一盆冷水道。
她不轻易收学生,这个小女孩还是太小了,还是需要考验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