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家,欧式皇家装潢的别墅大厅,沉浸着一片低气压。
白老爷子白扬天,坐在大厅主位,眸如寒星,剑眉厉如锋刃,面容阴沉,一个眼神令人胆寒。
拿家法!
他面前,站着身形俊逸,气质温润的男人。
只是此时此刻,他一贯温和的脸上,清澈眼底搅弄着幽暗的寒光。
闻言,所有人脸色都变了变。
尤其是白扬天身边坐着的美妇人白夫人,吓得脸色惨白。
老爷!
她伸手,想去拉白扬天的手臂求情,却又惧怕他的气场,生生在半空中停下。
老爷,新儿是被人陷害的!你不去找陷害他的人,为什么要惩罚新儿?
儿子就是她半生的骄傲,她舍不得儿子受到半点伤害。
可白扬天冷厉地瞪了她一眼,愤怒低吼,就是你把他惯成现在这个样子!慈母多败儿!你给我闭嘴!不想待在这个家里,就给我滚!
白夫人吓得一抖,一脸惶恐地睁大眼睛,老爷我我没有!
哼!
白扬天暴怒,眼睛里盛满怒火,扫向呆站在一旁,满脸惶恐的管家,还站着干什么?还不快去!
管家回神,一脸慌张道:是,我马上去!
不一会,管家拿了一根长长的鞭子过来。
那黑色的长鞭,鞭子上编制着两排倒刺,在灯光下寒光凛凛。
白新和跪在白扬天面前,抬头扫了一眼那鞭子,淡漠的瞳孔剧烈一缩。
深刻的记忆,让他的身体瞬间紧绷。
白夫人早就别过脸去,伤心地掉眼泪。
白扬天眼神一凛,猛地从沙发上起身,扬起手臂,鞭子恶狠狠地抽在白新和略显得消瘦的后背上。
一瞬间,皮开肉绽,鲜血瞬间浸染了他的白色的衬衫。
嗯。
轻轻哼了声,白新和死死地咬着唇,脸色惨白,额头上豆大的汗水滚落。
没出息的家伙!我平时是怎么教你的?被人算计只能说明你自己没有本事!
白扬天一边破口大骂,手里的鞭子一下比一下重。
不一会,白新和后背一片血肉模糊,白新和唇上最后一点血色也消失得干干净净,眼前一阵阵眩晕。
白羽音听到声音,从楼下跑了下来,看着这情景,惊恐地道:父亲,事情已经发生了,你打死大哥也没用了!更何况,大哥这么做也只是为了挽回在查尔斯夫妇心里的印象,他也是被人算计的。
白家,家法森严,令人闻风丧胆。
白羽音一开口,白扬天抖了抖手里的长鞭,龇牙咧嘴,气得发抖。
好,很好!一个比一个没出息!一个离婚,一个要娶一无是处的平民,你们合伙起来气死我!
前段时间,他已经向江家透出口风,有意跟江家联姻,可转眼就发生这种事,他怎么跟江家交待?
白新和身为白家接班人,他的婚姻只能是般配的世家小姐,绝对不能是李欣媛这种没有任何身家背景的女孩。
跟贱民结婚,侮辱他们白家的门楣。
白羽音一噎,顿时不敢再开口,咬着唇,眼中闪过一抹怨念。
原本她是家里千娇百宠的公主,自从跟欧寒溟离婚之后,父亲再也没好脸色。
造成这一切,都是因为欧寒溟!
想到这段时间狗仔拍下的照片,她有十足的理由怀疑,欧寒溟和贺晚心早就搞在一起,只等找个理由跟她离婚!
站在白家门外,被白家拒绝入门的李欣媛,听着房间里传来的鞭子声,气愤地推开阻拦她的佣人,怒气匆匆地走到大厅。
白老爷子,我怎么就是贱人了?是你的儿子睡了我,并且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说要娶我,你们可不能反悔!
这里有你说话的份?
话落,白夫人就暴怒地走在她的面前,一巴掌甩在她的脸上。
啪地一声脆响。
李欣媛的脸被打偏,白皙的脸颊上立马浮现出五个清晰的手指印。
她整个人都懵了,捂着火辣辣的脸颊,不敢置信地看着白夫人,你竟然打我?
我打你怎么了?你个贱人,也配肖想我儿子?
白夫人身穿皮草,身上穿戴着明晃晃的珠宝首饰,哪一样都价值不菲,都是她梦寐以求的东西。
可此时,却耀眼得如此刺目。
白夫人又一巴掌打在她另外半边脸上,仇恨的眼神,恨不得把她生吞活剥。
你还打?
李欣媛回神气得咬牙,也不是吃亏的主,眼眸一冷,抬手就想还回去。
可是刚抬手,就被白家保镖反手抓着手臂,像犯人一样压在白夫人面前。
你们放开我!痛痛痛!李欣媛惨白着脸,惊慌大叫。
我打你怎么了?
白夫人又一个巴掌打在她的脸上,仍觉得不解恨,抓着她的头发,恶狠狠地威胁道:想当白家少奶奶?就凭你?敢在记者面前算计我儿子娶你?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我们白家的大门是你一个贱民想进就进的?
啊!李欣媛痛得直呼,头皮都快要被揪下来。
哼!最近你在好好待在白家,等到时候再好好收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