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新和一阵难堪,温润的脸,气得铁青。
小溪,你以前可不是这样的,为什么结婚之后变得这么刻薄?
我的善良要看对什么人!
盛柠溪转眸,看着白新和脸色铁青的样子,心里好不畅快。
可一想到,他竟然冒充阿爵,用救命恩人这个身份,欺骗她这么久,让阿爵受了这么多的委屈。
她恨不得把他的脑袋拧下来当球踢。
顿时又觉得这样做还不够解恨!
小溪!
白新和意识到盛柠溪是真的对他很讨厌,眼眸闪过一丝沉痛。
那件事我可以解释的,当时我确实是看到你被绑架才跟过去的,但我没有遇到什么绑匪,我给你松了绑,从始至终都是你说我是你的救命恩人,我自己从来没有说过!
你是没说过,可你的做派却恨不得全世界知道!
你摸着良心说,你没有故意在阿爵面前炫耀过你是我救命恩人?
盛柠溪凌厉地瞪着他,心口因为气愤起伏着,一字一顿咬牙切齿地道:白新和,你真让我觉得恶心!
白新和心口猛地一窒,愣愣地看着盛柠溪,手指深深地陷入了掌心。
从小他就受到家族的指使,接近盛柠溪,破坏盛家和欧家联姻。
原本以为他只是利用她,可在相处过程中,不知不觉对她动了心。
他的动机,不再满足于破坏她和欧寒爵的关系,而是想把她从欧寒爵手里抢过来。
每一次,看到他们亲密地走在一起,他就心如刀割,连呼吸都变得不通畅。
这么多年,他对盛柠溪不只是欺骗,他也曾经实实在在地对她好过。
他甚至想过,只要她嫁给自己,他一定会好好地爱她。
可到头来,得到一句你真恶心!
白新和忽然上前,死死地抓着盛柠溪的肩膀。
小溪,为什么?你为什么会爱上欧寒爵这种变态疯子?他控制欲那么强大,哪天你不听他的话,他就会伤害你的!
放肆!松手!
盛柠溪眼神泛着冰冷,抓着白新和的手腕,正打算给他一个过肩摔。
忽然,会议室的大门被人从外面坏脾气地踹开。
一阵疾风从耳边刮过,盛柠溪便看到,原本搭在她肩膀上的手被一只修长分明的手掐住。
阿爵?!
盛柠溪眼神一喜,还未开口,就感觉眼前黑影晃过。
白新和被推开。
下一秒,她的肩膀被一股霸道强悍的力道裹住,整个人被摁进一个温热干燥的怀抱。
欧寒爵双手搂着她盈盈一握的软腰,以绝对占有者的姿态,冰封冷冽的视线扫向白新和。
下次再用你的脏手碰我妻子,我废了你!
说完,他马上低头看了一眼盛柠溪。
心情有些忐忑。
每次他对付白新和,溪宝就很不开心。
依照他的脾气,刚才白新和把手搭在溪宝的肩膀上,他一定把他的手折断。
但担心溪宝不开心,生生忍着心口爆炸般的暴戾,强迫自己松了手。
盛柠溪仰头,望进欧寒爵幽沉的眼眸里,心口一阵泛酸。
她刚才都看清楚了。
他分明很生气,可担心她生气,所以才克制着。
阿爵忐忑害怕的眼神,让盛柠溪心里难受极了,让她恨不得给自己一个耳光。
从前她的眼睛到底有多瞎?
才会在阿爵跟白新和发生冲突的时候,选择站在白新和那一边。
愧疚,在盛柠溪的胸腔里反复地激荡着,让她的眼眶有些酸涩。
她反手握住欧寒爵冰凉的手指,一脸委屈地挤出两颗眼泪,阿爵,你终于来了,有人欺负我!
欧寒爵原本以为溪宝会不高兴的,足足愣了好几秒,才消化她的话。
她没有生气,她在跟他告状
这一次,她选择站在他这边,选择跟他站在同一条线上。
一抹喜悦,在欧寒爵的心口渐渐地荡漾开来,苍白的唇扬起弧度,唇上苍白的血色渐渐变得红润。
他心疼地在盛柠溪的额头上亲了一下,悦耳的嗓音温柔:别担心,老公来了,没有人能欺负你!
嗯!
盛柠溪像个不谙世事的小姑娘,欢喜地投进欧寒爵的怀抱里,抱着他精瘦的腰。
白新和看着这一幕,嫉妒得面目全非,一脸痛心地道:小溪,你被爱情冲昏头脑了,以后绝对会后悔的!
我
欧寒爵眼神一冷,刚想要反驳,却被盛柠溪摁住了手,阻止他说话。
溪宝?欧寒爵疑惑地看着她。
盛柠溪安抚地拍了拍他的手背。
她转头看着白新和,眼神无温,瞳孔深处透出不耐。
阿爵控制欲再强,可他从未伤害过我,能得到他全心全意的爱,我欢喜还来不及,又怎么会后悔呢?
说完,盛柠溪讽刺地冷嗤,话锋一转,倒是你,君子勿论人非!你自诩正人君子,却三番两次在背后说阿爵坏话,不是小人是什么?
白新和憋得涨红,脸色窘迫,难堪至极。
这还是盛柠溪第一次当着欧寒爵的面,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