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破后的力量？什么意思？”
江辰疑惑地反问道。
“正常基因突破者进行生命跃迁，那是靠自己完成的。”江鸿民道，“而不管是未来血清也好，烈焰系列血清也罢，都是从‘促进’的角度使得受试者完成生命跃迁。”
“也就是说，血清的使用者其实都是靠自己突破的？”
“对。”江鸿民点点头，“而利用这种黑暗溶解质的人员，则是靠融掉基因锁中的关键物质，打开了基因锁！”
“所以两者有本质上的区别！”
“这就好比一个解密游戏，注射烈焰血清的受试者在解密过程中享受到了快乐，得到了经验，然后找到了放在枷锁后的宝藏。”
“用这种黑暗溶解质的人员却是直接摧毁解密游戏的枷锁，虽然得到了宝藏，但他们没有任何突破的经验。”
“想要再次突破，艰难无比！”
江鸿民的目光看向江辰：“而像你这样靠自身突破的，又比烈焰血清使用者要更容易突破！”
江辰听明白了。
世界上哪有这么好的事情？
就连烈焰血清都是经过了无数次失败才把成功率压到了极限。
但还是有人突破失败或者是产生副作用的。
这就是辅助突破的代价。
一扇扇强大的魔域之门让华夏没有这个时间去沉淀强者，只能靠着烈焰血清不断促进强者突破、进化。
而江鸿民没想到的是，自由同盟那边的宗师境，竟然会用这种竭泽而渔的办法。
“这将挖空基因突破者的天赋，让他们再无突破的可能。”
“而且想要用这种办法批量制造强者，会有很强的副作用。比如，情绪上的激进之类的。”
江鸿民的话让江辰忽然想起了在钢铁长城基地里被他打废的黑人战将级“杀戮”。
杀戮就是那种情绪波动很强的人。
江辰当时就怀疑是自由同盟方面对他做了什么。
“爷爷，我们该怎么应对？”江辰问道。
“这种黑暗溶解质，我们还在进行研究分析。”江鸿民道，“现在已经有了一些眉目，应该给巅峰委员会一个交代了。”
江辰点头。
之前巅峰委员会把消息传到临安市研究所，言下之意就是要让江鸿民查一查有没有奸细。
虽然他们没有明说，但江鸿民却心领神会。
这回的证据，算是替临安市研究所洗脱了嫌疑。
“突袭是有意义的。”江鸿民把黑色试管放回了仪器当中，“发现了他们突破宗师境的秘密，那么我们就有办法对付。”
“还有小辰，你这几天怎么样？”
说起这个，江辰脸色变了变，有些沮丧。
“没进步。仿佛遇到了瓶颈。”
他叹了一口气。
从法瑞斯帝国回来之后，江辰就陷入了这种状态。
“是这样吗？”江鸿民皱起眉头看着自己的孙子，“小辰，你前世是怎么突破战神级的？”
“前世啊.....”江辰陷入了回忆当中，“古木之门打开后，我国就派遣了大量强者队伍进入神澳地区，而当时我们都是初等宗师、中等宗师的水准，后来在神澳大陆探索救援的时候，发现了一种特殊的植物。”
“这种植物长得像猴面包树，但体型巨大，攻击力很强，具有自主行动的能力。”
“我们费了很大的力气将其斩杀，在它体内发现了三颗白色的石头。”
“拿到石头的那一刻，就仿佛有致命的诱惑在吸引我们，让我们沉浸在美好当中。”
“等我反应过来的时候，手里的一枚白色石头已经消失了，而我的实力也从中等宗师境迈向了高等宗师境。”
“后来我们才知道，这种石头叫做‘魔能灵石’，是比魔能原石更高级的存在。”
“它的出现，引起了世界各国的争夺！”
“明争暗斗，无所不用其极。”
“其中争夺最猛的，是华夏、俄邦和自由同盟！再其次就是西欧联盟和亚洲的一些国家。”
江辰静静诉说着，江鸿民眼中却是闪烁着别样的光芒。
他没想到，前世的古木之门，居然有这么多故事。
“有一次，我带着人在抢夺魔能灵石的过程中，不幸遭到对方埋伏。”
“对方的人数是我们的三倍，婉月她为了拖住残兵，让我苟活，牺牲了......”
“那一刻，我突破了战神境。”
“战神之威，根本不是那些宗师境可以抵挡的。”
“我杀光了所有人，却也力竭。”
“是秦闻讯赶来，把我救了回去........”
江辰说完这话，苦涩地笑了。
“所以这一回，我绝对不会让婉月踏入神澳地区半步。”江辰道，“只要我能在进入神澳地区前突破战神境，一切死劫都将迎刃而解！”
江鸿民听完，不由扼腕叹息。
“生死间，有大机缘。”江鸿民道，“它会促进人类的成长，会促进强者的诞生。只有在血骨尸山中走出的，才叫战神。”
江鸿民心中仿佛有所感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