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道,这么正常的一句话,却让房芙蓉的脸更红了。
猜测了一下,就知道她脑袋里在想什么,李贤无奈的拍了拍她的脑袋说:“本王又不是整天在想那种事情好不好,赶紧的,今天后背的膏药也该拿下来了。”
听到夫君这么说,房芙蓉才稍微缓解了羞涩,亦步亦趋的跟着进了屏风区域。
洗澡是必须的,劳累一天以后如果没有一顿热水澡,简直难以想象。后世早就享受这样的便利享受习惯了,如今虽然穿越了,但因为身份的原因,别说一天洗澡一次,就是一天七八次,也有人给准备,所以李贤就心安理得的享受身份带来的乐趣。
热水澡很舒适,但是撕膏药就折磨了。
好歹膏药避开了他的那一处伤口,否则,还要受更多的罪。
洗完澡,李贤也就没了干别的事情的心思,回到床上,就沉沉的睡了。
今晚,依旧是分床睡。
第二天一大早,李贤才睁开眼睛,就清楚的感觉到身边有人。
残存的睡意一瞬间消散不见,翻身而起,却见床边不远处,上官婉儿跪坐在那里,面前是盛着温水的水盆。
看到李贤的动作,上官婉儿也是吓了一跳,赶紧说:“殿下恕罪,贱婢以为殿下已经习惯了,所以才等候在这里,明日贱婢一定等候在门口。”
见这个人是上官婉儿,李贤也是松了一口气,习惯了一个人居住,哪怕是房芙蓉在房间里,他也是适应了几天才适应的。如今突然多出来一个人,一时间实在是接受不了。
长舒一口气,李贤摇摇头说:“不必,你等候在门口就好。”
说完,也不用她伺候,李贤就亲自端起水盆,放到了架子上,开始清晨的洗漱。
清晨的洗漱很简单,就是洗洗脸,揉揉眼角,刷刷牙罢了。
不过,令李贤无可奈何的是,唐朝没有牙刷,所以只能漱漱口当做把牙给刷了,富贵人家和皇族,好歹还有点盐和橘皮水,寻常人家怕是连盐都不舍得用。
柳树枝子的纤维虽然能代替牙刷,但那是晚唐才兴起的,况且,习惯了软纤维牙刷的李显,只要设想一下,就知道自己没法接受这种刷牙的方法。
不过好在还有一块丝绸,用丝绸刷牙,虽然奢侈了一点,但现阶段也只能如此了。
清洁完毕,李贤就坐到了锦墩上。
房芙蓉还没起,所以梳头的工作就只能是上官婉儿的。
好在小丫头下手温柔,并没有感觉到太大的拉扯感,没一会儿,梳头的工作就完成了。
对于长头发,李贤也很想吐槽一下,习惯了清爽的板寸头,如今有了飘飘长发,也没感觉到帅了,反而是各种难受。尤其是现在气温上升,就更是厌恶它。
不过,就算再厌恶,也得忍着,虽然现在不像鞭子朝动辄砍头,但一个短发的皇子,也会被千夫所指,下场比起砍头来差不了多少。
每天早晨的梳洗,到这一步就结束了,本来还有擦粉的,但李贤实在是受不了这些,连粉盒都给扔了。
把房间交给上官婉儿善后,李贤伸了个懒腰,这才打开房门,走了出去。
老御医的药很管用,后背上那道疤痕虽然还在,但是已经没有了严重的拉伤感。至少今天练习射箭,已经没有什么问题了。
今天的李显并没有早起,昨天韦氏被带来了东宫,不用猜也知道这家伙昨晚过的很舒畅。
不适合打扰一个腰疼的人,所以用过早饭休息一会儿以后,李贤就一个人去了演武场。
将作监的工匠速度很快,只是一晚上过去,就把所有的设备安装好了。
大匠阎继泽,大清早的就等候在演武场。
见到雍王到来,远远的就施礼:“拜见雍王殿下。”
看到他脸上的喜色,李贤就知道这家伙没少发财。
现在还不适合直接运动,所以李贤就倚靠在演武场一个设备的柱子上,询问道:“怎么样?将作监的收入还可以吧。”
说起这个,阎继泽的笑意就怎么也收不住:“回禀殿下,微臣按照您的吩咐,在长乐坊大价钱购买了一间宅院,把所有的房屋都拆掉,改成了一个大院子,并且邀请军方将军们上门来练习。”
“因为大丧的原因,现在还没人登门试验,但是将作监单单定金就收到了足足四千贯。另外,将作监按照您的图纸改造了马车,果然减少了很多的颠簸,虽然还没有售卖,但是,可以预见一定会大受欢迎。至于桌椅,还是得等殿下尽早送给圣人,圣人没用,谁敢先用啊。”
知道阎继泽的忧虑,所以李贤也就不催促了,而是看着西北方说:“这个恐怕还要两天,总得等父皇回来才行啊。”
礼制这个东西,不是轻易就能打破的。现在大家工作的时候,都是“伏案”写,就是皇帝,也是如此。唯一的不同,大概就是皇帝上朝的时候,是有一个小板凳高度的龙椅可以坐着。因为这个的存在,朝臣谁敢坐的比龙椅还高?
正因为这个原因,李贤觉得,自己的桌椅计划,只有等到皇帝接受以后,才能大规模的开始售卖。
另外,自己准备的产业,也得等到大丧过去以后,才能开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