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罪也是自找的,但是受罪能有收获,这个时候就只能咬着牙坚持了。
跟李荇打胳膊不同,徐泽的每一次偷袭,位置都是不同的,甚至有一次,那刀鞘还是冲着腿间来的。要不是李贤反应快了一些,恐怕往后的性福都堪忧。
夕阳西沉,终于等到徐泽结束的话语,李贤一屁股就坐到了地上。
如果只是单纯的身体劳累,他也不至于到这一步,关键今天的训练不只劳身,还劳心。
上午要提防李荇抽过来的柳树条,下午要提防徐泽神出鬼没的刀鞘,真是....
结束了训练以后,徐泽贱笑着走过来,拱手说:“殿下,您要是觉得卑职下手黑,不如也踹卑职一脚?”
李贤白了一眼,喘息道:“踹是一定要踹的,但本王现在有个疑惑。你个混账东西怎么有几次是朝着本王胯间去的?要不是本王反应快,找你麻烦的可就不是本王了你信不?说说,按照你的说法,本王再决定踹你哪里。”
徐泽嘿嘿一笑:“殿下这就是小看卑职了,卑职的每一次攻击,都是留有余力的,就算您反应不及,也能收回。”
听见徐泽这么说,李贤才努力地爬起来,蓄力一脚踹了过去。
挨了一脚的徐泽动都没动,就像是一块石头,李贤刻意看了,他的脚步都没有一点移动的痕迹。
这就是蹲马步带来的好处,下盘稳是习武基础中的基础。
这一脚踹完,徐泽才笑嘻嘻的带人去轮值。
而李贤看了一眼周围,没见李荇的踪影,估计他还没回来,就便随便叫来一个宦官,扶着自己回房间。
太累了!
李荇在干什么?
李贤绝对想不到,李荇现在就在皇帝的金銮殿,而他画的图,则放在了皇帝的面前。
又看了一眼图纸,李治没有波动的声音响了起来:“李荇,你去宫门处,叫他骑马进来。”
李荇答应一声,就赶紧去宫门口迎接。
皇帝见到图纸以后,就命程务挺和苏庆节进宫面圣。然而无巧不巧的是,俩人都没有住在皇城,而是在城外自家的庄园居住,所以赶来需要一段时间。
此时夜幕已经降临,但依然有三骑自长安外而来。
姜暠用腰牌叫开城关宫门,骑着马通过已经净街的朱雀大街,带着另外两骑,一路畅通无阻的到了大明宫之前。
三骑抵达丹凤门,跟在姜暠身后的一个将军勒住缰绳,高声道:“总管,我等纵马入内不妥当吧,如今正值大丧,太子灵柩虽然在东宫,但正宫内有很多的牌位啊。”
姜暠点点头,说:“将军考虑的很周到,倒是奴婢失礼了。”
说完,三人就要下马,准备步行进宫。
而就在这时,骑着马的李荇,却从丹凤门中冲出,胯下骏马打了一个漂亮的圈子,就换了方向。
“圣人有令,尔等可骑马直驱金銮殿面圣。”
听到这句话,程务挺和苏庆节对视一眼,赶紧催促战马进宫。
从这条命令里面,他们听到了焦急的韵味。
只是,他们根本想不到,还有什么事情需要皇帝如此急诏他们进宫。
边关有警?
开玩笑了,现在大唐周围的国家,讨好大唐都来不及,谁敢乱动?就是吐蕃,也不到需要这么对待的程度。
四骑畅通无阻地一直来到了金銮殿前,李荇和姜暠还在控制战马减速,而程务挺和苏庆节却没有这样的心思,不等战马停下来,人就跳了下来。
都是上过战场的,人虽然左歪右斜的很是狼狈,却没有摔倒,反而接着这个力道奔跑起来,朝着殿门跑去。
要真的是开战,绝对要把握住机会啊!
两个人都是承袭的爵位,虽然身居要职,但是想要在爵位上更进一步,堪称难如登天。莫说是外敌来犯,就是哪个草窝子出了三五个叛贼,俩人都想过去剿灭。
没意思啊!整天呆在长安,肚子上都长肉了。
俩人冲到殿门口,一眼望去,才看到太子的灵位,于是赶紧减速,低着头,拱着手入内,表示道歉。
而圣人,此时就坐在牌位之前,正对殿门,面前已经换上了一个大的桌案。
走到圣人面前,俩人单膝跪地,等候吩咐。
闭目沉思的李治睁眼看了一下俩人,开口道:“风风火火的成何体统,先去给太子上香吧。”
深知圣人丧子之痛如何深刻的俩人,赶紧起身,每人给太子上了三炷香,才回到圣人面前。
不等俩人再次单膝跪地,李治指指自己面前说:“坐吧,不必拘束,朕今天急召你们进宫,就是让你们看看雍王画出来的图样。朕幻想了一下,发现这些东西看似简单,实际用起来,却很有效果。
你们都算是家学渊源,尤其是程务挺,你这些年来跟你父亲征战南北,对军中大小事务清楚的很,你看看这种炼体的方法,能推广到军队中吗?”
图样?
雍王?
推广?
皇帝说的每一句话他们都知道是什么意思,但是组合起来以后,就什么都不懂了。雍王怎么就跟推广到军队的东西联系到一起了?
既然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