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林惊阳可恶,但也不及这个诸景山恶心。
林惊阳只是利用原主获得资源,而诸景山呢,似乎发现原主拒绝不了他的要求。
除了利用原主获得资源,还对原主提出一些恶心的性要求,满足他不为人知的性癖好。
而且还一边做一边念叨着宫琼雪的名字。
除此之外,他经常仗着自己那张妖孽的脸,骗了许多女子。
原主不是第一个也不是唯一一个被他这么对待的人。
南黎恶心极了,“的确,你的确比不上一根草!我玷污了纯粹的草。诸景山,欲要人不知,除非已莫为。”
说完,抽出手中潋水笛,吹动玉笛。
诸景山脸色大变。
这女人有病吧!
他不过就是随口说一句让她抢夺东西,话都没说几句就动手!
他是药师,明面上厉害的是医术,暗地里厉害的是毒术。
无论哪一个,都需要接触到对手。
而音攻是远攻,他还没来得及接近南黎,便被刮起的龙卷风包裹在其中。
成千上万的风刃片片卷来,他如被千刀万剐,凄厉的惨叫声吓得人心肝乱颤。
周围的师弟师妹们心惊胆战地看着那越变越红的龙卷风,以及那被红色渐渐吞没的人影,吞了吞口唾沫,怯怯地看着南黎。
诸师兄是做了什么人神共愤的事情得罪了斐师姐?
斐师姐的可选择音攻,他们是大开眼界了。
但,诸师兄也太惨了吧!
“住手!”一道苍老的声音破空而来,南黎旋身避过朝她而来的掌风。
笛声中断,龙卷风消散于空中,诸景山血淋淋的身影出现在众人面前。
一道苍老的身影飞过去扶起诸景山,给他嘴里塞了一颗丹药。
“斐若蓝,你太过分了!切磋一下,用得着出如此狠手吗?”
陈长老气得吹胡子瞪眼,两撇白色胡须在半空中飘了两下。
南黎的视线从那两撇长长的胡须回到陈长老童颜鹤发的脸上。
陈长老,天极宗第一炼药宗师,也是天元大陆第一炼药宗师,境界分神,诸景山的师傅。
“天极宗允许宗内同辈挑战,只要他不认输,我们就能一直战斗下去。”
南黎找了颗树倚靠着,淡淡地说。
陈长老一噎,虽宗内是这么规定的,但他们药峰一向实力不比其他峰,又因药峰掌握着天极宗的丹药分配,还真没有人敢随随便便挑战药峰的人。
“你给我说认输的机会了吗?”大陆第一炼药师果然名不虚传,这么重的伤,一颗丹药下去,诸景山竟然还能说话!
此时诸景山那张妖孽般的脸已经被鲜血覆盖,那双阴毒的眸子紧紧盯着南黎,恨不得将她碎尸万段。
南黎似无所觉,目光懒懒地撇了他一眼,“我怎么知道你弱到连认输都说不出口。”
诸景山被气得噗地吐出一口血,昏迷过去。
陈长老忙又给他塞了一颗丹药,怒目而视,“斐若蓝,你别仗着自己修为高,欺人太甚!”
南黎想到这老头的下场,颇为怜悯,“陈长老,你这徒弟的品行,你了解吗?你对他如此推心置腹,他感恩吗?”
陈长老一愣,接着怒火更盛,“本以为斐希衾的徒弟惊才绝艳,却不料竟会背地里诋毁诬赖别人!”
她提醒一次,他不听,那就不关她的事了。
南黎将潋水笛插入腰后,转身离去。
陈长老气急败坏,“站住,你这个目中无人的小辈,今天我就替你师傅打磨一下你这嚣张的气焰!”
一旁的师弟们想要求情,但却不敢开口。
陈长老脾气暴躁,不劝还好,越劝还越生气!
南黎回头,陈长老将诸景山递给旁边的师弟扶好,师弟不敢不从,担忧地看了南黎一眼。
“省得别的老家伙说我欺负你,我只出三招,让你十息,你出手吧。”
陈长老双手背负身后,一副我不屑欺负你的模样。
南黎:。。。行吧,人傻她也没办法。
不同于前两次的狂暴,此次笛音舒缓,如清风吹过一整片树林,拂过碧波万顷的海面,沁人心脾,舒人心扉,令人不知不觉放下戒备。
场上许多人都不自觉放松自己,露出笑意。
唯有陈长老如临大敌,面色凝重。
五息以后,他周身不自觉竖起灵气屏障。
周边零零散散传来轻微的“咦”声。
还有人在轻声讨论,“陈长老不是说让十息吗?防御不算让了吧?”
陈长老的老脸唰地红了。
他没想到斐若蓝这女娃子实力竟如此厉害,不过才元婴,笛音就有了蛊惑人心神的能力。
若真坚持到十息,估计他就失去动手的欲望,直接认输了!
十息过后,陈长老硬着头皮,假装听不到他们的议论。
衣袖挥动间,一只拳头大小的药鼎飞上天,迎风变大,半丈宽半丈高的药鼎破空向南黎手中的玉笛袭来。
南黎左脚脚尖,凌空往后退,空气中的笛音陡然一变。
药鼎如被无形的网罩住,左突右撞,却不得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