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楚山还是没有达到目的。
砰砰砰的敲门声响起。
两人都被从这旖旎的氛围中惊醒了过来。
老婆子的声音传出来。
“这娃今天太臭了,跟你们睡。”
楚山.池鱼:……
打开门,看到一只可怜兮兮的小崽子抱着小枕头。
其实楚天身上没有什么味道。
但奈何老婆子刚才的心理阴影过大,到现在都觉得空气中散发着一股神奇的味道。
“天天刚洗了,不臭。”小楚天委屈为自己辩解,朝着池鱼走了一步。
却没想到,池鱼却后退了一步。
可是嘴里,却是虚伪地笑着点头。
“嗯,不臭,一点也不臭。”
见池鱼这口是心非的模样,楚山无奈,将那大桶抱出去,然后,又重新烧了水,添到桶里。
等楚天再次被扒光放进浴桶的时候,愣了愣。
“爹爹,为什么还要洗?”
楚山不说话。
然后,楚天就哭了。
“说了不臭的。”
楚山没有安慰小崽子,而是沉默地将他洗干净,给他换上衣服后,才将人塞进了被窝里。
池鱼已经躺在炕上睡着了,感受到有软乎乎的东西凑近自己,想也不想的伸出手,紧紧地抱住。
楚天被一只八爪鱼裹住,却一点也不生气,反而是喜滋滋地眯着眼笑。
他就说自己不臭的嘛。
开开心心闭上眼。
只有楚山,又是整个被折腾的夜。
楚家的烛火彻底熄灭,全家人陷入了梦乡。
但并不代表一切都归于了平静。
宣村,刘家柴房。
现在已经深夜了,是所有人意识最薄弱的时候,也是对外最不敏感的时候,自然,也是钱莹逃离的绝佳时机。
可它将一切都准备好了,却见胡大嘴靠着墙睡得香,顿时心头怒火起。
走过去踢了胡大嘴两脚。
“起来!赶紧的。”
胡大嘴被踢得懵了半晌,才抬起头。
“莹莹,你咋了?”
“咋了?我说的话你当耳旁风吗?”
胡大嘴叹口气,还想开口劝说钱莹,却被掐住了脖子。
“我要离开这里,必须离开!现在要么你想办法让我离开这,要么,咱俩要死一起死。”
说着,手上的力道也越发的重。
她翻着白眼呼吸粗重,眼里惊惧加深。
她还是不敢相信,现在这个掐着她脖子的人真的是自己的女儿。
而且她的第六感告诉自己,如果不按照她所说的做,她真的会掐死自己的。
“我做,我做。”
胡大嘴哭着喊道。
钱莹冷嗤一声松了手。
有些人真的是贱皮子,不打不长记性。
胡大嘴眼泪鼻涕一大把,可却不敢哭出来,抹了一把脸就走到门口。
然后,她摸向自己的头上,从里面抽出一根发卡。
发卡是老式黑色的,细长还带着弧度,也是村里妇女盘发最常用到的工具。
因为这是柴房,四面透风不说,就连门都不是标准的,两个门缝中有一个很大的豁口,而从那个豁口的位置,正好可以将锁子拽进来。
胡大嘴将发卡捅进去,捣鼓了两下,那门锁便被打开了。
钱莹愣了半天,狠狠地咬咬牙。
好啊,这个老女人早就知道怎么离开,可偏偏把她当傻子玩。
之前她还顾忌这女人好歹是钱莹的亲娘给她一笔钱呢,现在……呵……
胡大嘴刚转头对着钱莹讨好的笑,却没防住直接被人从肚子踹了一脚。
“滚开。”
钱莹这下了死脚的一踹直接让胡大嘴倒地不起,疼得在地上打滚。
可是已经走出去的钱莹哪里管得了那许多,借着夜色跑了出去。
后天就是婚礼了,她必须明天就把事情办好。
可就是这样,钱莹还专门跑了一趟楚家。
可看到那破败的院子,她的目光微闪。
这楚家也太穷了吧,房子明显有破损的痕迹,而院子里连一个像样的东西都没有,而且,土屋子只有三间,其中还有一个厨房,剩下住人的也没多大。
甚至连个院门都没有。
和自己刚跑出来的刘家比,真的是天壤之别。
虽然小说的开篇,再三交代了楚山的开端有多么的凄惨,家里多么的穷,但一想到楚山的未来,她就充满了希望。
可现在这破败的模样,她开始怀疑,这个楚山是重生的吗?或许,他还是那个被池鱼耍的团团转的窝囊废呢?
这个想着,钱莹就一个激灵。
“不可能。”她是为了楚山而来,就算楚山没有重生,那她也一定能将他彻底改变,再次走上他的人生。
将所有的退缩甩出脑袋,钱莹转身朝着镇子上跑去。
——
平时的楚家人都是被早晨的鸟鸣啾啾唤醒的。
可是今天,天刚亮,就听到有人在楚家院门口大喊了起来。
“楚山,你给我滚出来!”
楚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