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瑾权不知此时到底该如何,用力的抱着慕权歌一遍遍的哄着。
慕权歌的伤心欲绝的哭声让司徒瑾权心疼,拍着慕权歌的背,哄孩子一般说道:
“柠儿,我也不知为何最后我会杀了你。我更不知为何睿儿会死。
我杀尽天下人,我也绝不可能把手指的刀对准你们。”
在慕权歌哭得失神失意肝肠寸断之时。
眼尾朱红色的泪痣闪着杀意,凛然深邃的双眸幽幽泛着光华。
眼底压抑的很,翻滚,波动,沸腾,马上就要冲出来一般。
长长卷卷的睫毛上下轻轻动了一下。
慕权歌闭上眼睛两条泪珠被止断,
还有眼泪为及时流出。
浮在满是杀意的双眸之上
慕权歌朱唇微启,擅用这她这辈子最大的有优势,
用娇柔以魅做网,用谋略以绝做局。
缓缓柔声道:
“司徒瑾权,我是真的想过,也努力过和你好好的,可
对不起!”
“你!”
慕权歌右手干脆利落的拔下金簪,不带一丝情愫!
这只镶着鸽子血的金簪此刻正稳稳的插司徒瑾权的脖颈血脉处。
因为离得太近,司徒瑾权血管处的血直接喷溅到慕权歌脸上。
血像是一条温泉眼一样,源源不断的往外冒着温热的液体。
有些血顺着金簪爬上染的上面的血鸽子更加诡异耀眼。
就像是此时的慕权歌。
手上一滴滴坠落的血,像是慕权歌的眼泪。
落在地上的时候又溅起一片,星星点点的落在慕权歌白色的裙子尾部。
像是装饰点缀一般。
司徒瑾权脖颈一阵疼痛难以置信的看着慕权歌:
“啊,你!”
司徒瑾权血气方刚的脸色骤变,变得惨白不堪。
全身都是冷汗,随着血液的流失,爆起的青筋,肉眼可见的一点点下沉。
不在明显。
可司徒瑾权到底是体格健硕,像是一只被捕的凶兽,已经落网了还在反抗。
慕权歌一双纤长如玉笛的手,依旧握着簪子。
看着挣扎的司徒瑾权,面色冷漠的手上一点点的用力向下压。
观星台一有动静,高悬与宫门之上的人质直接掉下去。
慕权歌看着宫门之上的麻袋坠入
擦了擦手里的金簪,依旧带在自己的头上。
慕权歌并没有多着急,说道:
“你既让阎政用我和我三哥的血做了浮梦丹。
你就应该知道,双生子之间是有感应的。
随便拉来一个人装在麻袋里就想冒充慕子书以此要挟我。
只怕你还不清楚我要杀你的决心!”
她绝美倾世的脸上不再是楚楚可怜,睥睨凛然的双眸,朱唇染着似笑非笑的诡谲。
“司徒瑾权,
你知道睿儿是怎么死的吗!”
慕权歌眼底布满血丝,怒不可遏却又讥笑的盯着司徒瑾权道:
“你一直心心念念的嫡长子,其实就是让你杀死的!”
“你胡说!”
司徒瑾权要推开是早已没了力气。
“我怎么可能伤害睿儿!”
慕权歌的簪子尾端藏有一管细小的眼。
里面是满满一罐毒药。
“前些天喝酒不小心把血玉摔断了,酒醉之时,我听见有人叫我。
我脑子里闪过零星的画面,
是我三哥死前的画面。
原来他早死了,
我透过他的眼睛看见,是你亲手杀了他。
他死的那天晚上,天上打雷,你来见我!
见我抱着睿儿冰凉的尸体,你就不觉得这一切太过诡异了。”
司徒瑾权的眼里恐惧在无尽的波动。
慕权歌就这样看着他在自己面前,一点点,一点点流失掉生命。
“当初我动了胎气,睿儿险些保不住。
是我三哥不顾反噬之痛,用了子母蛊虫替孩子续命。
只要他活着,睿儿便无事。
所以他们两人的命是连在一起的你知道吗!
是你,是你杀了睿儿!”
慕权歌想起睿儿的死,手里握着金簪骤然用力下压。
司徒瑾权听见真相轰然跪在地上。
当初,慕臣雄死后。
慕子书疯癫一般的激怒自己杀了他原来是因为,因为睿儿。
他说与其让北柠因为睿儿夹在两方之中煎熬,倒不如他替北柠做个了断。
原来这句话是这个意思。
他亲手杀了他的孩子!
司徒瑾权心如死灰,可慕权歌似乎并没有想要他死得那么痛快。
抬着他的头,胜利者的姿态似是嘲笑的说道:
“司徒瑾权,我是要说你蠢,还是天真?
你杀我父王,辱我族人,废我大哥的手臂,亲手杀了我两位兄长。
罪孽昭昭,你居然还以为我对你会有眷恋。
告诉你刚才的寒毒是我装的。
我眼底对你那一丝情愫,也不是爱意!
是同情!